办公室外面少不了几个偷听的学生。
孟澜一回到教室，就发现其他同学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不再是以前那样，完全的崇拜和敬畏，而是多了几分同情。
所以，谁都知道今天他的自尊被放在地上踩了。
林优担忧地看他一眼，虽说对他最近频频对林言示好的行为很伤心，但是毕竟是自己真心喜欢的男孩子，看他难堪，对林言的怒意更盛更浓了。
好像就是从林言出现开始，一切才变得不正常。
如果没有林言，孟澜还是班里唯一的天才，自己也还是大家眼中的女神。
如果林言消失，一切就都会恢复原貌。
林优猛然咬住嘴唇，眼底的恨意几乎喷涌而出。
——
林言回到教室，陆佳过来悄声问：“林言，大家传的是不是真的？”
“谁知道呢，双向选择，还早着呢。”
“可是，大家都传前期投资就是一千万，是给你一个人的啊。”陆佳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她的家庭条件也算很好了，但是一千万对整个家来说都不是一笔小钱，更何况是他们这群乳臭未干的中学生。
为什么林言的样子看起来一定都不激动呢？
她正诧异，林言懒懒地道：“也对，一千万，如果拿来做助学金确实能帮到不少人。”
陆佳怔住了，呆呆地看着林言。
她没听错吧，一千万拿来做助学金？尤其是现在关头。
外面都在传说，林老太太对二儿子极为不满，二儿子更是为了妻子和整个家族决裂，现在在公司都快要呆不下去了，现在应当是他们家最需要钱的时候。
吴雨涵忽然扑哧一声笑了，清清嗓子说：“大家小心，某些人又要开始装了。一千万，拿来做助学金，说得好听，谁不知道某人的爸爸要被赶出家门了。”
林言一向是不怎么喜欢搭理吴雨涵，这会扭过头，单手撑在太阳穴上，另一只手无聊的翻着漫画，道：“挺好的一个人，可惜长了个嘴。”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
吴雨涵站起来：“林言你别太过分！”
林言挑挑眉，“我就过分了怎么了？”
陆佳听不进去了，扭过头挡在林言面前：“吴雨涵到底是谁过分，林言的事哪次没有你阴阳怪气说风凉话，不过，根据我的记忆，好像一次都没应验，这嘴巴开光的功力也太强了。我要是你，我就每天祝林言吃好喝好学习好，人人喜欢，说不定还能反着来呢。”
林言微微一笑，陆佳损人的功夫也是厉害。
有她出面，自己就不用吭声了，反正和吴雨涵这样的人斗嘴也是浪费时间。
吴雨涵彻底怒了，把课本往桌子上一摔，道：“陆佳你好意思维护她，她到底是什么样你究竟知不知道？”
“我对林言了解的比你清楚，用不着你在这教训人。”
“呵，一个连自己妹妹男朋友都抢，和那么多男性暧昧不清的人，你去论坛上看看，海城一中第一绿茶，明码，谁不知道是她！”
一语既出，四下一片安静。
陆佳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找不出话来反驳。
学校里确实有很多关于林言的绯闻，当初和高文涵的，和孟澜的，还有其他男生的，就在前两天还有男生女朋友吃醋找上门来的。
可是，说林言主动撩拨他们，陆佳是绝对不相信。
林言这人分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她有自己的世界，对男女恋情完全是一副没开窍的样子。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什么绿茶呢？
可是谣言一旦传开，就会形成燎原之势。
“是吗？”林言略抬抬眼皮，忽然朝向自己同桌，“孟同学，你昨天是被谁揍的？”
孟澜浑身一僵。
见他不吭声，林言讥讽道：“你是不是很喜欢女生为你争风吃醋的感觉，你躲在一边是不是看得很爽，看来还是我下手太轻了。”
四下一片哗然。
孟澜竟然是被林言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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