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章然彻底懵了。
“务必要时时刻刻盯着她。”牧禹始终不放心：“拜托了。”
章然听着这话，眼睛都亮了。
牧禹这是在求他？
我的天……
章然控制不住扬起的嘴角，拍着胸口信誓旦旦道：“都是兄弟，你有事，说就行，我肯定把她给你看的好好的。”
“多谢。”牧禹道。
“不客气。”章然颇为自豪。
随后，他追上席安安，笑呵呵道：“美女去哪，我送你一程。”
席安安步行踉跄，白了章然一眼进了电梯。
章然没什么本事，就是脸皮厚，跟看不见席安安的白眼似的：“你瞧你现在虚的，不住医院也行，去哪？”
席安安不说话。
“我在这附近有个公寓，要不先去我那，我再给你找个阿姨照顾着，流产也是手术，需要好好调养的。”
“调养什么，死了，不正合你们心意。”席安安自嘲道。
章然听着这话不舒服，难得正经：“你跟牧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要是真讨厌你，怎么会让我跟着你保护你。”
席安安反问：“若是不讨厌，为什么骗我见面，将我带到这医院，强行流掉我的孩子！”
额……
章然混迹情场多年，可他从来都是玩玩而已。
没动过什么感情。
也没搞大过谁的肚子。
这件事，真不好说，他闭嘴还不行么。
席安安好半天才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后，面色苍白，大汗淋漓，司机见状有些害怕。
好在章然坐进了副驾驶。
司机问道：“一起的？”
章然点头：“嗯，一起的。”
他扭过头问席安安：“你要去哪？”
席安安又疼又虚，没劲赶章然离开，便跟司机说道：“西城菜市场。”
司机开车。
章然蹙眉：“你要买菜？附近的超市不就行了，何必去那么远的地方。”
从这里开车去西城那边，快一小时呢。
席安安闭上双眸休息，不予回应。
章然只好再次闭嘴。
到了地方，席安安直接下车，章然付了钱追上来。
席安安要去的不是菜市场，而菜市场后面的小平房。
章然闻着空气里的味道，嫌弃的直蹙眉，脚下一半石砖一半泥土，血渍菜叶什么的，随处可见。
养尊处优的章少爷有点下不去脚。
“不是，你来这干嘛，这么臭，我送你去别的地方不好吗？”章然实在不清楚席安安来这干嘛。
席安安不搭理他。
左拐右拐后，停在一处破旧的老平房前，她看了看，跑到一旁的窗子前，轻轻推开，窗子开了个缝。
她伸出手在里面摸索着。
拿出了锈迹斑斑的钥匙。
“这是你家？”章然这才看明白。
依旧没有回应。
钥匙和锁都锈的太狠了，席安安废了好大一番力才打开，推开大门，扑面而来的灰尘让呛的人直咳嗽，连眼睫毛都染成了灰色。
她却无所谓，看了眼布满蛛网的家，实在是没力气收拾，走进房门，直接睡在了满是灰尘的床上。
说是床，不过就是些木板，她躺下去的瞬间，溅起小半米高的灰。
这种地方能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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