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工坊,步入人声鼎沸的码头。
数艘巍峨的商船静静停泊在岸边,其高耸的桅杆犹如参天古木。
庞大的船身好似卧波巨兽,在暮色中投下壮阔的剪影。
船上悬挂的朱红灯笼与岸边茶肆的琉璃风灯遥相呼应,将整片海湾映照得恍若晨曦初临。
这连绵不绝的灯火,恰似银河倾泻人间,无声诉说着这个王朝海纳百川的胸襟,见证着天朝上国万邦来朝的盛世气象。
着短褐的水手们踩着颤悠悠的跳板往来如梭,古铜色肌肤在灯火中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他们或两两结对扛着描金漆箱,箱内南海珍珠与西域琉璃碰撞出清脆鸣响;或攀附在粗如儿臂的缆绳上检修帆索,粗粝的手掌抚过每一寸浸透海盐的麻绳。
几个头缠靛蓝布帛的力夫正喊着浑厚的号子,将景德镇新烧的缠枝牡丹纹瓷瓶稳稳送入底舱。
所有人眉宇间都凝着专注的神色,仿佛即将面对的不是变幻莫测的远洋,而是早已驯服的自家院落。
港口的石板路上,着圆领袍的市舶司官员手持象牙算筹,正与头戴尖顶毡帽的大食商人核对着檀香木的数目。
梳着双髻的卖花少女挽着满篮晚香玉,在酒旗招展的食肆间轻盈穿行。
临水而建的望海楼上,依稀可见文人墨客凭栏远眺,他们宽大的衣袖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手中夜光杯里的葡萄美酒正泛着琥珀色的微光。
更远处,水师战船上的玄色旌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精铁打造的拍竿沉默地守护着这片繁华。
咸腥的海风里混杂着肉桂与乳香的芬芳,码头角落的算命摊前,白发老翁轻抚着龟甲,对前来问卦的年轻水手含笑颔首。
茶棚下的说书人将醒木一拍,正在讲述三宝太监七下西洋的传奇。
满载着丝绸的牛车吱呀呀碾过青石路,车辕上挂着的铜铃与佛郎机商船起锚的钟声奇妙地交融在一起。
在这片灯火织就的锦绣画卷里,每一声吆喝都饱含着生机,每一道身影都书写着传奇,共同勾勒出这个雄踞东方的古老帝国最生动的模样。
这时,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水手对身边的年轻水手说,“小子,咱们现在能跑这么远的航线,赚这么多钱,可都得感谢陛下啊。她推行开放政策,鼓励海外贸易,让咱们的商船能够畅通无阻地航行在世界各地。”
年轻水手好奇地问,“老水手,陛下还有哪些功劳啊?”
老水手拍了拍年轻水手的肩膀,自豪地说,“陛下的功劳可大了去了!她加强海军建设,保护咱们的商船在海上的安全。以前啊,咱们的商船经常被海盗抢劫,损失惨重。现在好了,陛下派了强大的海军护航,咱们再也不怕海盗了。而且啊,陛下还和很多国家建立了友好关系,签订了贸易协定,让咱们的商品能够以更优惠的价格卖到国外去,也能从国外买到更便宜、更好的商品。”
年轻水手听了,眼中满是敬佩,“哇,陛下真是太厉害了!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干,为国家的贸易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
灯火摇曳的茶肆内,商贾们围坐于檀木圆桌旁。
青瓷茶盏中碧螺春的幽香与账册上未干的墨迹交融。
他们时而俯首细查绢布上的价目,时而昂首争辩。
那位广陵盐商指尖轻叩桌面,三枚凤凰通宝在紫檀案几上排成一线。
对面头戴胡帽的波斯商人突然抚掌大笑,腰间鎏金算袋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须发皆白的老朝奉眯起眼睛,将西洋自鸣钟的机括图徐徐展开。
年轻的海商立即探身向前,袖口沾着的南洋香料簌簌落在图纸边缘。
窗边着鸦青道袍的账房先生忽执狼毫疾书,墨汁飞溅处,正是下月漕粮改道的机密消息。
铜壶滴漏声里,有人摔碎了茶盏,有人却将契约按上了朱砂指印。
一位大商人感慨地说,“咱们现在能有这么好的贸易环境,多亏了陛下啊。她有着非凡的商业头脑和远见卓识,知道贸易对于一个国家的重要性。她不仅推行了有利于贸易的政策,还建立了完善的商业法规,保护咱们商人的合法权益。在她的领导下,咱们国家的商业越来越繁荣,咱们商人的地位也越来越高。”
另一位商人接着说,“是啊,陛下还非常注重诚信经营,她以身作则,要求官员们廉洁奉公,为咱们商人创造了一个公平、公正、透明的商业环境。在这样的环境下做生意,咱们心里踏实,也更有信心把生意做大做强。”
众商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一位年轻的商人激动地说,“陛下就是咱们商人的守护神!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好时机,努力拓展业务,为国家的发展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也不辜负陛下对咱们的期望!”
海港的晨雾中,千帆竞发,万舸争流。
来自岭南的荔枝船刚卸下还带着晨露的鲜果,爪哇的香料船便已扬起绘有异域图腾的帆布。
苏州绣娘指尖下的双面缂丝尚未褪去熏香,转眼已装入大食商人的鎏金货箱;波斯的琉璃器在朝阳下折射出七彩光晕,与越窑青瓷温润的釉色交相辉映。
茶市里,吐蕃商人正用镶绿松石的银刀剖开普洱茶饼,浓郁的陈香惊飞了檐下的信鸽。
几个新罗学徒捧着《本草拾遗》,对照着刚从占城运来的龙脑香仔细誊抄。
市舶司的译官手持象牙笏板,正为拂菻使者讲解“物勒工名”的篆刻规矩。
忽听得一阵驼铃声响,西域胡商牵着双峰骆驼走过,驼背上满载的龟兹乐谱在风中翻飞,与岭南疍民咸水歌的调子奇妙地应和。
在榷场高耸的望楼上,着绯袍的税官正在描金簿册记录今日第三艘暹罗米船的泊位。
他笔锋扫过“珊瑚玳瑁”四字时,码头忽然传来悠长的号角声——那是女帝君欣新造的宝船舰队正在试航,十二幅云帆遮天蔽日,精钢打造的犁浪艏劈开万顷碧波。
临岸酒肆中,头戴幞头的太学生突然掷杯而起,指着船舷两侧的“水密隔舱”构造高声赞叹,引得隔壁桌的他国使者急忙铺开宣纸临摹。
暮色降临,港口的石板路上仍回响着数十种语言的讨价还价声。
波斯银币与开元通宝在商贾指间流转,大秦玻璃盏映照着蜀地竹纸上的契书。
忽见一队朱衣官差手持宫灯而来,原来是最新颁布的《市舶令》到了——女帝君欣特许外商子弟入国子监习经,又减了三成香料税。
番商们纷纷以手抚胸行礼,他们身后,满载货物的船只正升起星月旗,准备借着潮信启航。
桅杆上的铜铃叮当作响,仿佛在应和着岸边学堂里传来的《海国图志》诵读声。
在这昼夜不息的港湾里,每艘船的吃水线都刻录着帝国开放的深度,每张帆的阴影都丈量着文明交融的广度。
而当晨曦再次染红天后宫的飞檐时,港口的钟楼上那方“万邦咸宁”的御笔匾额,正随着海风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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