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行走时的风姿令人难忘。
那美男子步履从容不迫,每一步都如丈量过般精准,袍角翻飞间自带韵律。
抬足时轻若飞燕点水,落脚时稳似苍松盘根,动静之间尽显世家子弟的优雅涵养。
偶尔疾行时,衣袂翩跹如鹤舞九天,却不见丝毫急促之态;缓步徐行时,又似闲云野鹤般超然物外。就连一个简单的转身,那衣带当风的姿态也足以令人驻足凝望。
这般风仪,已非凡俗可比。
即便置身人群,也能让人一眼辨出。
不是因华服美饰,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那份与生俱来的气度,仿佛天地精华都凝聚在这具身躯之中。
逆党能觅得如此人物,可见为祸乱朝纲确实费尽心机。
这位绝世公子不仅姿容绝世,更是才情横溢,堪称经天纬地之才。
他自幼聪慧过人,三岁能诵《千字文》,五岁可解《论语》精要,及至弱冠之年,已是满腹经纶,学贯古今。
诸子百家典籍烂熟于心,经史子集要义融会贯通,谈吐间引经据典信手拈来,论辩时旁征博引挥洒自如。
其学识之渊博令人叹为观止。
论诗可溯《诗经》之源,谈词能析《花间》之妙;说经则条分缕析,讲史则鞭辟入里。
朝堂政事、兵法韬略、天文历算、医药卜筮,无不通晓。
与人论道时,那清越嗓音娓娓道来,字字珠玑,句句锦绣,令听者如饮醇醪,不觉自醉。
更难得的是其文采斐然,下笔如有神助。
所作文章或如长江大河,气势磅礴;或似清泉幽涧,婉转动人。
骈文对仗工整似金声玉振,散文章法严谨如行云流水。
一篇《洛神赋》可令文坛震动,半阙《临江仙》能使歌姬垂泪。
墨迹未干,便有文人争相传抄;诗稿方成,已见书肆竞相刊刻。
如此惊才绝艳,本应是国之栋梁,却不幸沦为逆党棋子。
然明珠纵蒙尘,终难掩其光华。
即便心怀叵测之人,听其高谈阔论,观其挥毫泼墨,亦不免为之动容。
这般才学,若用于正道,必能造福苍生;可惜明珠暗投,终成祸国利器。
在琴棋书画领域,他更是登峰造极,堪称旷世奇才。
抚琴之时,他气定神闲,端坐如松,修长十指在丝弦间行云流水般游走,宛若惊鸿照影。
那袅袅琴音时而如珠落玉盘清脆悦耳,时而似凤鸣九霄清越悠扬,令人闻之顿觉神清气爽,尘襟尽涤,恍若置身琼楼玉宇之中,飘飘然有凌云之志。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琴音便是我蛊惑人心的利器,君欣啊君欣,你虽聪慧过人,可又怎敌得过我这精心编排的温柔陷阱?”
下棋时,他气定神闲,举手投足间尽显宗师气度。
只见他正襟危坐于棋枰之前,目光如电,凝视棋盘,洞若观火。
落子之际,时而沉思默虑,似老僧入定;时而当机立断,如白驹过隙,令对手措手不及。
他的棋路神鬼莫测,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步步为营,犹如韩信点兵,算无遗策。
对手稍一疏忽,便已身陷天罗地网,待到幡然醒悟,早已回天乏术。
他的棋风刚柔相济,既能气吞山河,似长虹贯日;又能抽丝剥茧,如春风化雨。
旁观者无不屏气凝神,叹服其运筹帷幄之能,如若亲见金戈铁马的沙场对决,而他却始终泰然自若,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他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冷笑,“这棋局就如同我与君欣的较量,我定要将她一步步引入绝境。”
挥毫泼墨之际,他执笔如持剑,气韵沉雄,尽显大家风范。
只见他凝神静气,悬腕运笔,墨锋所至力透纸背。
笔走龙蛇间,时而如雷霆万钧,势不可挡;时而似行云流水,飘逸绝尘。
墨色浓淡相宜,枯润有致,一笔一划皆蕴含天地韵律。
那跃然纸上的墨迹,或如苍松劲柏傲然挺立,或似惊涛骇浪奔腾不息,观之令人心潮澎湃。
他的书法刚柔并济,既有铁画银钩的雄浑气魄,又不失飞鸟出林的灵动之姿。
字里行间,藏锋处如渊渟岳峙,露锋时似利剑出鞘。
旁观者无不屏息凝神,但见墨花飞溅处,一幅气韵生动的佳作已然天成,真可谓“笔落惊风雨,书成泣鬼神”。
他看着自己的作品,喃喃自语,“这字里行间,皆是我对君欣的算计,她若沉醉其中,便离毁灭不远了。”
展卷临池之时,他凝神静气,执笔如执乾坤。
笔走龙蛇间,轻描淡写处勾勒出蝶翼上的晨露莹莹;浓墨重彩时皴擦出峭壁间的飞瀑流泉。
一管柔毫在他指间如有神助,水墨氤氲中,朦胧的烟雨楼台、峻拔的云山雾海皆栩栩如生。
他笔下的生灵万物各具神韵:振翅欲飞的白鹤形神毕肖,悠然自得的锦鲤活灵活现。
人物写照更是入木三分,或执扇掩面的闺秀尽显绰约风姿,或仗剑而立的侠客英气逼人。
尤以点睛之笔最为绝妙,往往令尺幅之间的景象顿生灵动之气,观者无不拍案叫绝。
其作画之妙,在于疏可走马的留白处暗藏玄机,密不透风的工笔中蕴含写意。
虚实相生的章法,枯润相济的墨韵,将“妙在似与不似之间”的东方美学演绎得淋漓尽致。
每每搁笔之际,总教人惊叹:这方寸之间的水墨世界,竟比真实更显造化神工。
他一边作画,一边心中盘算,“这画中的美景,便是我迷惑君欣的幻境,她一旦陷入,便再难自拔。”
此等人物,若存心蛊惑,世间又有几人能抵挡?
逆党正是看中这一点,才企图借他之手,动摇女帝的心志。
然而,他们终究低估了君欣的定力与智慧——这位铁血女帝,岂会轻易被美色所惑?
在一间幽闭的暗室中。
礼部侍郎以鉴赏家把玩珍品的姿态抚过美男子的面颊,指尖游移如验看新铸的利刃,“我着人专门训过这双眼,须得似初春湖水——面上浮着将裂未裂的薄冰,底下却要暗涌着看不见的漩涡。”
美男子低眉顺目间,那段颈项勾勒出的曲线,俨然成了戳破君王心防最致命的刃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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