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愚蠢的大臣以为这样就能击溃君欣的意志——那意志像深埋地下的青铜树根,任凭狂风暴雨如何肆虐,始终牢牢抓着泥土不肯松手。
他盼着看到她眼中出现动摇的涟漪,盼着她能像其他软弱的人一样,在这铺天盖地的压力下膝盖发软,最终跪倒在地,放弃那些触动了太多人利益的改革。
他甚至能想象到,一旦改革停滞,这个早已被蛀空的王朝会像一艘漏了底的船,在腐朽的泥沼里越陷越深,直到连桅杆尖都看不见,彻底沉入黑暗的深渊。
在那些被阳光遗忘的角落,一群吸食民脂民膏的蛆虫正蠕动着肥硕的身躯。
鎏金殿宇的阴影深处,此起彼伏的窃笑像毒蛇吐信般窸窣作响,每道声波里都裹着发霉的铜臭味。
他们披挂着用灾民血泪织就的锦缎,金线刺绣下还粘着稻谷壳——那是饿殍遍野时强征的最后一批皇粮。
羊脂玉冠冕压着浮肿的额头,宝石缝隙里嵌着矿工折断的指甲。
当他们在十二道描金屏风后举起钧窑茶盏时,釉色里映出千里外龟裂的农田,而他们浑浊的瞳孔只倒映着彼此谄媚的嘴脸。
这些脑满肠肥的饕餮早已将国库蛀成蜂巢。
他们用奏折垫平府邸的台阶,拿告急文书当宴席助兴的火引。当边关烽火照红半边夜空时,他们正在赌玉石的成色;当黄河决堤的急报传来时,他们计较的是哪家歌姬的裙裾更值得一掷千金。
宫墙外此起彼伏的易子而食声,于他们不过是助眠的白噪音。
御案上堆积的乞粮血书,正好用来托盛荔枝的琉璃盘。
他们肿胀的指节叩击着包金案几,盘算如何把赈灾款项铸成新的貔貅镇纸,却不知自己坐在正在喷发的火山口上——那熔岩是千万双熬红的眼睛。
可君欣不会轻易屈服。
她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清醒。
她知道,自己肩上扛着的不仅是改革的重担,更是千万百姓的期盼。
那些躲在暗处的人越是施压,她越要站得笔直,像一株在暴风雨中挺立的青松,任凭风吹雨打,始终不肯弯下腰杆。
她要让所有人看到,真正的意志,不是用言语能摧毁的,更不是用压力能压垮的——它会像野火一样,在黑暗中越烧越旺,直到照亮整个天空。
女帝君欣稳稳端坐在那象征着无上权力与至高荣耀的龙椅之上。
她身姿挺拔,宛如岁月精心雕琢的苍松翠柏矗立山巅之景已然消散于文字禁令里,可她那身姿,实实在在有着苍松翠柏般的坚毅,于巍峨山巅傲然独立。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如凶猛野兽般张牙舞爪,妄图将她连根拔起;暴雨倾盆而下,似天河决堤,想要将她狠狠压垮;雷电炸裂天空,如神兵利器,意欲将她劈成碎片。
可她,就在这接二连三的猛烈攻势中傲然挺立,岿然不动,任外界的狂风暴雨汹涌肆虐、铺天盖地,也休想撼动她分毫,无法动摇她那如磐石般坚定不移的根基。
她的脊背笔直得如同用最精准的尺子丈量过一般,那是用坚韧与担当熔铸而成的钢铁之躯。
这脊背,承载着整个国家的兴衰荣辱,扛起了千钧般的重担。
国家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个百姓,都沉甸甸地压在她的肩头。
她心里明镜似的,自己不能有丝毫的弯曲和动摇,哪怕只是轻轻晃动一下,都可能引发一系列不可收拾的连锁反应,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旦第一张倒下,后面便会接连不断地崩塌。
一旦她有所懈怠,那隐藏在暗处的危机便会如饥饿许久的恶狼,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猛地扑来,将这个国家撕扯得支离破碎。
边境的战火可能会重新燃起,像凶猛的野火,迅速蔓延,烧毁百姓的家园,让原本宁静祥和的村庄变成一片废墟;
朝堂上的奸佞可能会趁机作乱,如狡猾的狐狸,在暗中捣鬼,搅乱国家的安宁,让原本井井有条的朝堂变得乌烟瘴气;
民间的疾苦可能会愈发深重,像沉重的巨石,压得百姓喘不过气来,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叫苦连天。
到那时,这个国家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再难有翻身之日,如同坠入无尽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的曙光。
所以,她必须像现在这样,端坐在龙椅之上,以无畏的姿态直面一切挑战,如同坚固的城墙,守护着这个国家,守护着她的子民,让国家在风雨中安稳前行,让子民在她的庇护下安居乐业。
君欣的眼神,是坚定筑成的堡垒,稳稳扎根于内心深处,如同历经千年冲刷仍屹立不倒的山岩,透着不可侵犯的刚强。
那目光之中,睿智与决绝相互交融,化作一束炽热且耀眼的光,光芒万丈,直直地刺破周遭的混沌与阴霾。
任外界惊涛骇浪般的威胁和挑衅如汹涌潮水般扑来,任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和诋毁似密集箭雨般落下,都无法动摇她矢志不渝的信念,那信念如深埋地下的钢铁支柱,稳稳地撑起她前行的每一步。
这目光,有着穿透黑暗的力量,是穿透重重迷雾的利刃,带着无尽的希望与光明。
在改革这条布满尖刺与陷阱的艰难道路上,它如同高悬的启明星,为前行指引方向,让所有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阴谋诡计都暴露无遗,让那些心怀鬼胎者的丑恶行径无所遁形。
此刻,女帝君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这位大臣的疯狂表演。
那大臣涨红了脸,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叫嚷,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活像一个失控的木偶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她静静地看着,脸上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如同深邃的湖水,任外界如何喧嚣,都无法打破这份宁静。
“纵然摆出这副为民请命、舍生取义的凛然姿态,字字铿锵如铁,可剖开那副冠冕堂皇的皮囊,里头爬满的仍是见不得光的蛆虫。”
她的嘴角微微抽动,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中对这些跳梁小丑的行径充满了鄙夷与不屑,就像看着一群自不量力的蚂蚁在搬运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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