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军在缅甸中北部还有不少驻军,想着日本投降后能重新介入马来西亚,采取一些胜利果实,但有远征军把持主导位置,他们根本插不进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慢慢扩大地盘。
同时,全世界在去殖民化的热潮之下,独立的浪潮更是风起云涌,反抗之声愈发高涨,英国人要是再维持殖民统治,那么成本却是非常高。
而他们对远东的控制越来越弱,就连印度这块后花园也闹起了独立。
英国本土也被德国人炸的一片狼藉,他们不仅失去了在全球的贸易,金融,航运等的垄断地位,而且还欠了老美一屁股的战争债,他们急需休养生息来恢复元气。
倘若再贪心地强制来维持海外殖民地的统治,那么他们必然会被拖垮,新上任的英国首相艾德礼也明白,这是得不偿失的。
这时英国佬的骚操作来了,面对远征军处理日军战俘的行为,他们一边利用国际舆论上大放厥词,肆意抹黑,称其为新兴法西斯势力。呼吁自由世界的国家共同抵制这一行为。
另一边又加紧各殖民地的撤军行动,通过战略收缩果断放弃众多海外殖民地的控制权,临了又不忘刷一波存在感,证明我不是被逼撤退的,我是基于民主自由的理念给你们独立建国的机会。
特别是缅甸的英军,他们撤离前把大量的军需物资送给了当地各种游击队,还秘密派出了一些军官作为军事指导,暗中支持这些势力圈地盘搞自治。
面对昂撒老爷们的馈赠,缅北游击队们自然是欢喜无比,以至于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缅甸西北部一直不太平,各地时常爆发出小规模的战斗。
他们不敢去进攻由远征军驻守的大型城镇,主要活跃在实皆省与钦邦北部的山林村落中,通过掠夺村落人口,吞并其他民间武装势力,不断壮大其规模。
不过缅北的这些土着似乎天生就爱搞事,经过了几个月的动荡,出现了以“缅北独立复国会”、“德曼迪自由军”、“孟密游击联盟”为首的三股武装势力。
他们互相牵连,彼此又处于敌对状态,时不时会相互攻伐,但又没能力完全干掉对方。
英国佬果然不愧是西方的老牌搅屎棍,哪怕是从一个被他们自己放弃的地方撤离,也会给你留下一地的屎尿屁烂摊子。
对于缅甸西北的混乱局面,廖铭禹并没有急于武力镇压,而先让这帮家伙狗咬狗尽情的折腾。
如果盲目的用军队平叛,那将会正中英国佬的下怀,钦邦与实皆省原始森林居多,野人山部分山脉就在实皆省内,对于机械化部队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要是武力介入短时间无法解决叛乱问题,不仅会加剧物资兵力的消耗,该区域还会更加混乱,甚至会如同星星之火燎原之势影响到缅东北甚至华夏边境。
廖铭禹准备沿用老祖宗那套手段,先请客,派出情报人员暗中探查,拉拢其中一方势力并予以物资支持,分化彼此,真金白银砸下去不怕一些人不动心。
然后斩首,调遣小部分精锐兵力,配合所扶持的对象,解决掉那些不愿意合作的势力,肃清顽固分子。
至于最后,是收下当狗,还是卸磨杀驴,就看对方的表现了。
根据情报部门的调查,“孟密游击队”是这三股势力中最弱的存在,他们主要活动范围在胡康河谷与孟拱河谷,以及华夏边境一带,而且内部成员大多是当年被日本人迫害后逃进山里的居民,其中不乏有华夏边境百姓的存在。
还有部分第一期远征军的逃兵,因为路途遥远,又害怕被军队追责不敢回国,只能留在野人山脉西部外围的村落中惶惶度日。
最后这些人慢慢汇聚在一起,形成了小股战斗力,与日军不断周旋,有时会伏击日军据点小队,有时也会保护当地百姓免受日本人的侵害。但大多时候都是为了自身生存,队伍人员的成色参差不齐。
不过有了这些桥梁,拉拢目的就容易实现多了,在情报部的不懈努力下,成功取得了孟密游击队部分高层的信任,而对方提出的第一项要求,是需要大量药品抗生素等物资。
这点东西对于远征军来说根本不算事,外面炒到天价的盘尼西林和磺胺类药品在远征军这都属于连排级标配,还有止痛剂、消毒水、止血粉…琳琅满目的战场药品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游击队开了眼。
有趣的是,在情报人员与之接触时还发现了一位远征军的故人,最近的几次交涉都有他的身影,也让双方少了些许猜忌。
为了这件事,廖铭禹特意让孟烦了放下手头工作,全权负责孟密游击队的接触合作事宜,同时也从黑河新调来了三个守备师,在边界上保持兵力优势,加强对钦邦地区的防守。
原本在黑河根据地参谋部担任调度参谋的孟烦了,这会儿直接成了缅北防卫部总指挥,负责密支那至南坎、以及滇西边境地区的军事防卫工作。手底下四五万人,风光无限的同时,也让这家伙压力山大。
在接触了两次过后,游击队的那位故人派人来送信,表示想与孟烦了亲自见一面。
但就在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去赴约时,滇西边境那边却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当年廖铭禹率部拿下松山,反攻缅甸之后,滇西边境这块一直由十一集团军防御,而随着国内战事吃紧,重庆方面不仅调走了大量滇西部队,同时将孙立人和廖耀湘的驻印军也调回了国内。
最后十一集团军只剩下71军和新编第8军留在滇西边境,负责保持滇缅公路的运输。
其中8军驻扎在芒市,而升任71军军长的虞啸卿则将部队驻扎在了畹町与腊戍之间,直接顶在了远征军的防区眼皮底下。
但滇缅公路的主要修缮与建设工作还是由远征军在把持,而廖铭禹并没有刻意封锁,反而一直保持着盟军援助物资运输路线的畅通。
不过此时重庆政府已经将他视为了新兴军阀,连同远征军也被定义成了军阀势力,所以双方士兵都对彼此带着淡淡的敌意,在驻防问题上的摩擦也是时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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