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把这个野种拿下，你别忘了他可是秦川的种！”
陈泽瑞眼中充满怨气，最终凝结为一句话。
冯老点了点头，走到了陈发的面前。
“没想到啊，当年留下的野种现在也长这么大了。”
“像，太像了。”
冯老啧啧称奇，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对陈凡评头论足。
“你和秦川一模一样，都很有胆色。”
他轻轻摇头，不过眼中的淡然消褪，取而代之的是杀意。
“也都不识好歹！”
“你是青城山的人？”
陈凡并没有被老者气势吓到，相反他等的就是这个人。
陈有道怎么会让唯一的儿子独自留在京都，身边绝对派遣了高手保护，而且大规律是青城山的门人。
这次陈凡不仅是找陈家讨债，青城山也脱不开关系。
所以他给了陈泽瑞时间，知道老者的出现，陈凡这才打起精神。
“不错，倒是有点眼力劲。”
老者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可惜你父亲的眼力就差了点，不然也不会被我青城山围剿致死了。”
老者的话仿佛在说一件无关轻重的小事。
“陈凡是吗，倒是个好名字。”
“你父亲为你取名为凡，就是想让你夹着尾巴活下去，现在倒好，自己却跳出来了，你可对得起他的一番心血？”
老者的声音震耳欲聋，夹杂着一丝内力，让身后的陈泽瑞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冯老是青云山上的强者，也是父亲花大代价请来保护自己的人，听说实力在青云山能排得进前五。
光是这一手狮子吼的功力，普通人直面恐怕都要肝胆俱碎！
可惜，他面对的是陈凡。
“你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陈凡面不改色，只是淡淡的问道，对冯老的音功无动于衷。
“好小子，倒是有点本事。”
冯老也不意外，以秦川当年的表现，他的儿子有这种实力也很正常。
“你父亲，我和他倒真有点渊源。”
冯老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像是想到了十分有趣的故事。
“当年你父亲去陈家抱回你的时候，老夫就在现场。”
“或者换句话来说，你父亲也算是老夫亲手送上了路吧，哈哈哈。”
“要说起来，你父亲也算是条汉子，为了保住你连命都豁出去了。”
冯老的语气越发的逼人，直愣愣地看着陈凡。
“陈家主念在你母亲的面子上，给了你父亲一条出路。”
“想要把你带出陈家，就要在我青城山高手的攻击下走出去，不得还手！”
“倒是你不知感恩，自己跳出来。”
“陈凡，你对得起你父亲付出的心血吗！”
在冯老的话中，陈凡已经能够想象到一幅画面。
母亲被软禁，父亲为了救刚出生的自己，独自一人上了青城山。
陈有道看似是因为陈芹的求情才网开一面，实际上是更加恶毒的想法！
秦川要救人，可以！
不过只能选择一个！
刚出生的陈凡，与被软禁的陈芹。
只要秦川能在青城山高手的合力围攻下走出山门，就放他一条生路。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陈芹为了刚出生的陈凡，当然选择让秦川带走他们的儿子。
而秦川也没有选择，为了保护孩子，硬生生的承受青城山高手的攻击。
青城山山门接近千米，秦川怀中抱着陈凡，在大量青城弟子的围攻下走出山门。
陈凡得救了。
换来的是秦川身负重伤，五脏六腑俱碎，救无可救。
就连徐老头看到也无力回天。
这是陈有道的仁慈，或者说是他更加恶毒的歹念。
他要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与自己作对的后果，也要让陈家那些不安分的人亲眼看到秦川的下场！
青城山的人作为帮凶，更加乐意看到这一幕。
秦川是龙虎山传人，速来结怨，巴不得除掉秦川。
就这样，两方出手。
就算宋明想要救，面对陈家和青城山的联手也无力回天，只能尽最大努力接应秦川，将他怀中的火种保下来。
“陈凡，老夫还记起来了。”
“你父亲走到山门前，最后出手的人正是我。”
“他当时可是差点被老夫一掌击毙到地上，那模样可凄惨的很呐。”
冯老的面容变得疯狂起来，像是在回味那一刻。
“可惜，当时就该把你这个小畜生拍死在哪里，现在跳出来，你对的起你那废物老爹吗，哈哈哈！”
在一旁听得陈泽瑞也是露出了笑容。
这就是陈家！
就算当年的秦川有多么天才，也敌不过陈家和青城山的联手，更别提眼下的陈凡了。
“冯老，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快把这野种拿下！”
冯老眯起眼睛，他很享受这种氛围，尤其是看到与秦川极为相似的陈凡，仿佛又回到那天的场景。
“天才又如何？”
“还不是在老夫的手下死了，留下的小畜生也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
“哈哈哈，天意，都是天意啊！”
冯老的脸上杀意逐渐显露。
他恨秦川，小小年纪就取得比自己当时高的造化。
同样的，他也恨陈凡！
当初就是自己下的狠手，今天秦川的儿子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天意吗？”
陈凡的目光恢复焦距，思绪回到了现实。
他终于找到了凶手。
也许眼前的冯老不是幕后的人，但绝对是父亲死亡的一大推手！
“说够了吗？”
陈凡的声音让冯老爷有些意外。
他本想看到陈凡恐惧的模样，却没想到对方那么冷静。
“说够了，就准备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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