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路北坐在对面一言不发，他已经恢复神志。
“路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应该懂吧。”对面的吴永严肃的看着他。
吴永是深市的老警察，路北的名字他早有耳闻，那几本小说他都看过，并且看了好多遍，就是为了从里面找到线索。
结果自然以失败告终。
路北没说话，歪着头看着吴永，眼里是挑衅，戏谑！
只要没有证据，再过十几个小时，他就能无罪释放。
见他不吱声，吴永继续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算你这次被释放了，下次呢，下下次呢，你终究会被抓住！”
吴永一拍桌子，走出审讯室。
刚出去，气焰全无，如同蔫了的黄瓜，回到办公室，一根一根吸着烟。
他已经审了六个小时了，一点进展都没有！
“吴哥，硬骨头，啃不动吧！”
“哎，真拿这个路北没办法，如果真和那个主播说的，小说里的命案都是他干的，那这个人太恐怖了。”
“要说他脑子真的厉害，十几条人命，全是意外，毫无破绽！”
就在大家唉声叹气，议论纷纷的时候，王卫局长走进来。
“谁说没有证据！”
七个小时前！
王卫就接到李淼淼的电话。
“一年前，深市北区那个被先，奸后杀的初中女生刘青青也是路北杀的！证据在女孩校服的里衬……”
这是路北唯一一次没用‘意外’杀人的案件！
也是唯一一次留下证据的案件！
那起案子，王卫自然清楚，当时影响很恶劣。
但至今都没有找到凶手！
“谢谢！”王卫刚准备挂电话，那头又吱声了。
“记得打钱！”
王卫：……
他急忙去了证物室，将刘青青的那件校服拿出来。
“王局，怎么了？”胡燕问。
“找证据！”王卫没空搭理她，视线一直在那件衣服上。
胡燕皱眉，这衣服他们反反复复检查过很多次，除了血迹和刘青青的头发，什么也没有。
王局这突然……
难道是检查工作？
“王局，这……”
“找到了！”她话还没说完，王卫一声惊呼。
胡燕一惊，不可思议的凑过去，只见校服袖子里面有一块发黄的印记，很小很小！
“这是……”
“应该是精斑！”
王卫激动的说，如果这精斑和路北的dNA对上，那……
“叫检测的过来，快！”
四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精斑属于路北的！
王卫将这一发现告诉吴永，吴蔫黄瓜·永瞬间来了精神。
猛吸一口烟，重新冲进审讯室。
“刘青青，你还记得么？”吴永开门见山。
路北眸子沉了沉，不说话！
“哑巴了，还是忘记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吴永将刘青青的卷宗放在路北面前。
“刘青青，十三岁，2022年十二月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人带走，然后将其奸，杀，死因窒息……”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们找不到证据想将其他案件扣在我头上。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现在那么多冤案错案了，就是因为有太多像你一样的废物！”
吴永盯着路北并不生气，反而有一丝丝高兴！
看看，看看，他急了，开始进行人身攻击了！
“确实，我也觉得我挺废物的，不然怎么会连你这种人都抓不住！”吴永勾唇，将新鲜出炉的dNA比对报告推给路北。
路北瞟了眼，身子靠在椅背上，不屑道，“这又是什么？你们审讯犯人的新花样？”
“我们在刘青青身上发现了你的dNA！”
路北震惊，惊慌失措的拿起报告，大脑一片空白。
片刻，他将报告一丢，恢复成最初的态度，一言不发。
这东西一定是假的！
吴永见状，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路北心理素质太强大，好不容易让他慌了，结果……
“你和刘青青是网友关系，在网上，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刘青青是小太妹，你是小混混，你俩一聊如故。
刘青青被害前，你俩面基了，我猜猜她会说什么？
说你是骗子？老牛吃嫩草？说你长的丑想得美？
结果可想而知，不尽人意！
你生气了，为了打击报复她，所以将她杀了，并且强……”
吴永边说，边观察路北的反应，知道他生气了！
“你觉得你的杀人手法天衣无缝，没人能发现你，但你不知道的是，刘青青喜欢写日记，怕父母发现，她每次写完都会藏起来。
日记里，她特意记录了你们这段网恋，她说她第一次碰到像你这么恶心的人，一见面动手动脚，还色眯眯的盯着她看……”
“你闭嘴！闭嘴！”路北疯了一样大喊！
但吴永跟没听到似的，继续读！
谁能想到那些话是从一个初中生嘴里说出来的。
谩骂，羞辱，这还只是日记里的一部分，可想而知当时的路北会被骂的多惨。
“那个贱人她该死，她该死，她凭什么要那样说我，明明她也在骗我，明明我也是受害者。
她羞辱我，那我就羞辱她！我要让她死的没有尊严！”路北狰狞狂笑，两手捏的紧紧的。
那天见面，他没想到网友竟然会那么年轻。
想着说清楚，让她好好学习，结果路北还没开口，就被刘青青劈头盖脸一顿骂？
“就你这还混社会呢？你会抽烟么？你会喝酒么，你有纹身？摩托都不会骑吧，你打过群架么？
啧啧啧，真不明白，你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要在网上骗人，还是说你心里有病，是个变态，就喜欢意，淫？
我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碰到你这种人，害我化了那么久的妆……”
一句句话如同刀子一下一下刺进路北的心脏，将他心中的魔激发！
刘青青当着他的面将他拉黑！
看着刘青青的背影，路北突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他想试试亲手杀人的感觉！
于是在那个下着雪的夜，刘青青和朋友分开后，回家的路上，就被一直跟踪她的路北拖到巷子里……
“所以，你杀了她？”
“哈哈哈，哈哈哈，就算我承认又怎么样，你们没有证据，你们永远也抓不住我，抓！不！住！”路北彻底癫狂！
吴永笑了，指了指那份dNA报告！
“证据刚刚给你了！在刘青青的校服内侧发现了精斑……那就是检测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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