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阙大惊，这话她可不敢说。
赶紧摆手：“族长大人，属下不是那个意思，纯粹为了以防万一而已。”
云灼冷喝：“没有万一！”
“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了吗？我女儿的天赋之强，是我从没见过的，就算曾经那个云兮都比不上。”
云阙忙说：“我就是为了防备那个云兮呢。”
“她毕竟年岁大，经验老到，还是应该提防的。”
云灼却摇头：“没那个必要，她已经死了。”
“族长大人，您……您确定？”
云灼冷哼：“当初我那一剑的分量，我很清楚，即便云兮当时活下来，也是半废的状态，并且，我伤她重要经脉，她不可能再像咱们活得这么久。”
“她不可能再出现，最多让她的后人来报仇而已。”
云阙惊愕，原来云灼计算地这么清楚。
赶紧奉承：“族长大人果然厉害，一切尽在族长大人您的掌控之中。”
云灼冷哼：“云兮让她的后人来报仇，绝对是走了最臭的一步棋。”
“我的女儿天赋之强，放在卷云一族的历史上，都是数得着的。”
“她的后人碰上我女儿，就是羊入虎口。”
瞥了一眼云阙，“试问，如此大的差距，何须你去保护？不是多此一举吗？”
云阙赶紧道歉：“属下知错，属下知错，属下实在没有族长大人如此高远的见识，汗颜，实在太汗颜了。”
话音未落，远处忽然有人急速飞来。
一边飞来，一边高喊：“我要见族长大人，我要马上见族长大人。”
云灼忍不住看过去。
云阙也下意识地回头。
就看到，那人飞快接近。
原来是十长老。
十长老用飞岩入画阵困住萧天和苏雪盈，就赶紧来见云灼。
到了近前，看到云灼就在望渊阁外，不禁愣了一下。
跟着惊喜：“族长，您终于出关了？”
云灼很不爽地点了点头。
十长老激动地问：“那族长您是不是已经冲到仙初十二阶成仙级了？”
听了这话，云灼不禁尴尬。
根本没接这个话茬，而是哼了一声：“你是我卷云一族的长老，如此慌慌张张，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十长老忙拱手：“族长，我实在是有十万火急之事，不容我不着急啊。”
云灼眼睛一亮：“你不是跟着我女儿去了万剑冢吗？这么匆忙赶回来，莫非是送了好消息回来？”
“这……”
十长老瞬间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就他这慌里慌张的样子，像是带了好消息来吗？
云灼对她女儿未免太过有信心了些。
“快说，我女儿有没有拿到万剑之心？”云灼急声问。
“这个……”十长老干笑，“没……没有。”
云灼顿时失望：“怎么，那个余孽身上没有万剑之心？”
“这个，她倒是有。”
云灼不解：“既然有，我女儿为什么还没拿到？不会关键时刻，她突然心软了吧？”
“那……那倒没有。”十长老摇头。
“既然这样，我女儿有什么理由没夺走那余孽的万剑之心？”
十长老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实在是不敢说。
云灼的目光陡然冷了下来：“不会是你这老家伙从中作梗，坏了我女儿的好事吧？”
“我可听说了，我女儿要去万剑冢，你一直很不赞同。”
十长老忙摆手：“族长，这和我没有关系啊。”
云灼实在着急起来：“既然跟你没关系，那你说，我女儿有什么理由不夺走那余孽的万剑之心？”
“因为……因为……”十长老实在没法不说了，一咬牙，“因为大小姐死了。”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个消息实在太惊人。
还是云阙最先反应过来，当即呵斥：“十长老，这话可不能乱说，大小姐绝世天才，别人伤她一根寒毛都难，她怎么会死呢？”
“告诉你，族长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别开玩笑。”
十长老忙跪了下来：”族长，您要冷静，但……但大小姐真的死了。”
云灼忽然大笑起来。
笑得有些疯狂。
十长老和云阙他们都被笑愣了。
听了十长老带来的消息，云灼竟然还笑得出来？
不会……不会是疯了吧？
谁都不敢多说话，一个疯狂的云灼有多可怕，谁都想象得出来。
云灼笑了好久，终于停下。
目光如刀，盯在十长老脸上：“告诉我，你到底被谁收买了？”
“是那个余孽，还是隐风一族，或者莽荒一族？”
十长老慌忙摇头：“族长大人明鉴，我并没被谁收买，我对卷云一族，对您，一直忠心耿耿。”
云灼怒喝：“放屁，既然你没被收买，为什么带来这么个假消息扰我心神？你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
“是不是收买你的人已在外面设伏？你故意用这个假消息引我去万剑冢，然后他们就可以半路截杀我，是不是？”
十长老急得摆手：“族长大人，不是，不是，不是这样，我说的都是真的。”
“还敢撒谎！”
云灼直接一脚，踹在十长老胸口。
十长老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再给你一次说真话的机会，到底是谁收买了你？”
云灼一脚踏在十长老身上。
十长老咬牙：“族长大人，我说的就是真话！”
“您如果不信，可以去飞岩入画阵，那个嫡系血脉的余孽已经被我困在那里，就是她杀了大小姐。”
云灼皱眉看他。
十长老忙说：“飞岩入画阵离这里不远，族长大人您过去一看便知我所说真假。”
云灼脸色变了几变。
如此容易求证的事，十长老应该不会说谎。
但如果十长老说的是真的，那她的女儿云曜……
只是想想，就觉眼前发黑，双脚都要站不住了。
云阙忍不住小心地说了一句：“族长大人，要不，我帮您去看看？”
云灼的手不禁攥紧了。
忽然一声冷喝：“我亲自前去！”
怒目瞪着十长老，“你如果说谎，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
对云阙吩咐一声，“押着这个老家伙，去飞岩入画阵。”
这么说完，直接飞身而起，向飞岩入画阵冲去。
云阙招呼两个手下，押上十长老，赶紧跟上去。
飞岩入画阵距离望渊阁不远，片刻工夫，他们就赶到了。
到了那里，云灼急忙看向飞岩入画阵。
这么一看，禁不住冷笑起来，笑里的冷意如寒霜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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