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毫不客气地坐在太师椅上。
他一脸威严地扫视文武百官,一双眼睛如鹰隼般严厉地扫视百官面上的表情。
大殿上,全场官员除杨忠敢与他对视外,其他人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个个似如老僧入定,站着念心经!
就连新晋丞相杨坚亦是如此!
宇文护抬眼扫视众臣一番后,最后把目光锁定在杨忠身上。
他说:“杨公,说说你和木杆可汗联盟如何打战,又因何而败?”
杨忠抱拳道:“回大冢宰,老臣是竭尽全力攻打北齐的。
我与木杆可汗汇合后,就即刻起兵攻打北齐边陲的几处小镇。
我就提议,翻过北齐长城,攻打恒州后,就继续南下,向晋阳出发,这样就能够与大冢宰的中路军汇合。
然木杆可汗带兵与我军一起奋战抢占了恒州北楼口关。他让我带兵从北楼口进入带兵攻打恒州城。
他却守在北楼口处的长城外,按兵不动。”
在我带领两万人马去攻打恒州城时。
北齐主将斛律光,先锋主将乃高齐皇室高澄之子高长恭阻挡我的去路。
于是,我们两路兵马就打了起来。
即便对方拥兵八万,是我部四倍之众,老臣也未曾惧怕他们半分!
战场拉开,打了四日,对方主将以车轮式的打法与老臣对决,老臣视死如归!
那真是不要命的打法。他们也未有胜算。
斛律光见打不赢老臣,就无耻地下令以多欺少式把我部下给重重包围,想来个一网打尽。
恰巧这时,北燕州和幽州两府总管差人前来借兵求救,说突厥军一连攻占了燕山部长城的的多道关口,长驱直入关内,大肆抢粮抢钱。
若有抵抗者,那是毫不手软地下手就砍。
两府派兵围剿自救,被打的落花流水,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得求助于斛律光。
于是,斛律光不得不带兵前去援助,使得老臣才得以喘口气,鸣锣收兵。
才得以埋锅造饭。
谁知刚吃完饭,高长恭那小子又来叫阵,老夫只得披甲上阵。
几日里打的依旧是难分胜负!
只是我的部下伤亡太过惨重。
如此打法,我怕我部最后会被全部灭亡,就派拓拔俭将军带小部人马突围去请木杆可汗前来支援。
谁知道半路上遇到回归的斛律光,被他挑落马下当场气绝身亡。
斛律光尽数斩杀拓拔俭带去的小部分人马后,就又带兵前来与高长恭两军夹击老臣。
老臣惭愧,未能护好部下…周全,最后老臣战马也因力竭而身亡!
本来老臣想自戕天灵盖以死谢罪。
谁知力道被一粒石子卸去。
大道无双公子及时出现,阻止老臣自戕后,又出掌击退斛律光那贼子的偷袭。
然后就带老臣逃离北齐境内。
在渡黄河时,青衣公子和老臣说,老臣带的兵马,一半折损,一半伤者均得已他的救治送回夏州。
为了我减少最少的损失。
老臣惭愧,曾夸下海口,如今食言,愿承受军法处置。”
宇文护一听,人家才折损万把人,而他呢?死伤降大半,那可是好几万的儿郎啊!
听来听去,就数他伤亡最重!
但他能承认错误吗?
答案是:不能!
他把惨败的原因归结于突厥根本没有诚意!
没有诚意的根源那就是始作俑者杨坚,根本没有和木杆可汗谈妥合作作战共识。
于是他就找出杨坚的错处。
听话听音,谏官立马跟风谏言,大周与突厥联军攻打大齐。
最后的结果,大周以失败告终。而突厥却抢钱抢粮达到上千辆马车运走。
若是没有大周吸引大齐的兵力。
突厥再是凶猛,再是兵强马壮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地抢夺走如此丰厚的钱粮!
这场战役大周损失惨重,却给突厥木杆可汗做了嫁衣。
惨败的最终结果,总得有个说法,找出源头。
那就是献此计的罪魁祸首杨坚!
“来人!传本宰的命令,革去杨坚新任的丞相之职,下派到荆襄之地的隧安县。
那里北临桐柏山,东临翼晋山,西临南阳郡,南临江水。
以你的才华能力,若能把领域向北拓展,本宰就封你隧安总管之职,等同于刺史之职。
不过拓展疆域的同时,别忘记思过!”
杨坚出列,“大冢宰教训的是。臣下自当痛定思过……”
“好了,回去收拾收拾,就去京郊大营点上两千兵卒做为你的总管府兵根基后盾,点好兵数后,即刻启程。
不过,你的妻儿必须要留在京城。
你可懂本宰的意思?”
宇文护双目微眯,以傲慢用睥睨的眼神看向杨坚。
杨坚:“下臣懂得!大冢宰放心,臣决不会有二心!
臣即便把妻儿带在身边,可臣还有父母弟妹在这里。”
宇文护大袖一挥,不耐烦道:“快去准备吧。”
杨坚躬身行礼,“臣下遵命!”
杨坚知道宇文护这是借机罚他,用以削弱敢与他抗衡的杨家。
外放就外放。
自己正好可以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是苦了伽罗了,与她夫妻两地分离。
也苦了老娘,自己不能在她膝前行孝了。
不过隧安离南阳近,离自己生身之地的西峡县也不远。
到了隧安来往去看望爹娘大妹小弟还有老族长他们也就方便许多了。
潜意识里这是林宽的心思。
他也会出来,他十分想念家乡和爹娘。
大多数的时间里,他都是沉默的。
毕竟当初夺舍肉身时,林宽还没有完全死去,本魂还在。
他生性宽厚,多数时间都保持沉默不和杨坚争抢主宰躯体思维。
因而即便是被撸职下派,他也没觉得难过。
他知道自己成为宇文护开脱罪名的替罪羊。
如今朝堂实属不是他发展权力的好时候。
宇文护手握大权不外放。
自己正好可借外放之机蛰伏,秘密拓展自己的势力。
没有兵力的将军不是好将军!
想成大事者,必须有实力!
回到府里,杨坚言简意赅地把朝堂之事说给爱妻听了。
并说出自己一腔抱负生错时。
即便不当替罪羊,在夹缝中苟活,不如外放扩展自己的势力。
杨坚搂住妻儿,心中有万般不舍。
“伽罗,我走之后,苦了你一个人在家带孩子。
我母亲体弱,你还要带我侍奉她老人家。
怎么办?
还没走,我就已经想你了!”
杨坚一手抱着爱女,一手搂着爱妻,左边亲一口右边亲一口。
伽罗的贴身大丫环得知实情,就赶紧把小小姐从杨坚怀中抱走,哄骗小郡主去找花花看。
女儿一被抱走。
杨坚立马关上房门,把独孤伽罗抱起,一路亲吻到床榻上。
褪去衣衫做起羞羞之事来。
他如一头饿狠了的狼,一边攻城掠地,一边亲吻着独孤伽罗的额头、脸颊、脖颈、锁骨、前胸的山峰……
他如一头不知疲惫的雄狮,展现出他超强的体魄耐力!
他一边进攻,一边低语,呢喃爱妻的名字。
“伽罗,我爱你!”
”伽罗,我爱你!”
“伽罗,我爱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独孤伽罗自成婚以来,还从没见过杨坚如此疯狂的一面。
以往床第之间,杨坚都是对她和风细雨,把她当珍宝,稍有些粗鲁都被他自己控制住了,生怕弄疼她。
真是爱之深,意之切!
真的在意地有些过分了。
自己又不是易碎的娃娃。只是自己是个女子,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
白日宣淫!
自成婚以来,这还是第一次。
独孤伽罗感受到灵魂与肉体在激情中沉沉浮浮。
好刺激!
于是,她一个挺身,把杨坚掀翻在床,在杨坚的怔愣间,她欺身而上。
她承担起主宰运动。
既然他想狠狠烙下印记。
那自己也如他如愿,也给他烙下狠狠印记。
独孤伽罗如一匹驰骋草原的烈马,疯狂的奔腾着,并也在杨坚身上留下红梅印记。
二人欢好过后,短暂的相拥。
杨坚便下床,叫下人送来热水,亲自为伽罗沐浴。
然后,他自己就着伽罗沐浴过的水,洗了个澡。
二人穿好衣服,独孤伽罗赶紧为杨坚收拾行囊,再带足够的银两。
并派了父亲为自己留下的暗卫,抽调两人,跟随杨坚身边,保护他的安全。
毕竟外派去一个小县城。
在陌生的环境里,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安全上才为第一。
只要人在,一切都好!
自己不去也好,虽然会些拳脚功夫,但女儿还小,去了只会分夫君的心,让他做起事来定会瞻前顾后缩手缩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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