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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隔世咒入娑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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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青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离耳飞驰而出,呈青色光束状当即扣住一只冒着黑气已然捏住聚元瓶的手,再发力紧锁,藤蔓攀生一般将庄子明浑身上下缠绕的严严实实,瓶子骨碌碌滚到一边,谢世元低头惊觉自己被偷梁换柱,正要伸手去取,那亮着微光的瓷瓶已然落入一人手中。

楚北清站在离他们几十丈开外的地方,捂着因为短时间内疾速施展法力而开始疼痛的心口,压下灵脉再次溯行爆开皮肉的痛苦,另一只手握着那只聚元瓶道:“庄师兄,我倒是从没怀疑过你。”

谢听尘神色意外的看向庄子明,像是一件一直都胸有成竹的事情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变数一般。

得知真面目暴露的庄子明也懒得再装下去,左右被帝青绑着也跑不掉,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师妹啊师妹,你还真是心细如发啊…”

“为什么!”楚北清百思不得其解:“你该恨的人是谢世元,又为什么一定要牵连上无辜的人!”

“无辜?”他森然冷笑:“谢听尘可不无辜,他们两个,有一个算一个,本该在我的计划里,死的连渣都不剩…”

谢世元当即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逆徒!谁给你的胆子!”

庄子明被这巴掌打得口角渗血,依旧一脸执拗,挺直了腰脊道:“我没错,我没错!”

“你还敢忤逆,我当初就不该心软养你在身边,合该一掌劈死你才对!”

“事情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不是你咎由自取,难道不是你罪有应得?事到如今你又来怪什么?怪你的仁慈?怪你的心软?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又凭什么怪罪我!!!”

“凭什么?凭我是你师父,凭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凭你今日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凭你是我…!”他戛然而止。

庄子明笑的凄厉,被绑得严实的身体倒下去,又倔强的跪立起来,满目期盼道:“我是你?我是你什么人?”

谢世元有些心虚,避开他的目光道:“你是我亲自从小养大的徒弟,我倒是没想到把你教成了这个样子!”

听到这话,庄子明像是被什么力道击中,全身都松懈下来,聚元瓶已经在楚北清手中,帝青见他这模样也懒得费劲,免得误打误撞保护了谢世元不受威胁,于是像模像样的绑了这一会儿功夫就回到主人身边了。

没了束缚,庄子明慢慢翻身爬起,蹒跚而行,一步一步向谢世元走去,带着藏匿了多年的不甘和愤恨,带着同样渴求一个毁灭他人生的罪魁祸首能在某日大发慈悲的希冀,声声泣血:“你,招惹我娘,辜负我娘,残忍的害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后又想杀了我,可你为什么没动手?难道是你突然良心发现,怕作恶太多将来上天一个孩子都不赐给你?怕午夜梦回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转世不得向你讨魂索命?你杀了那么多人,多我一个不多,又为什么不杀我?你这样黑心肝的人,也会畏惧天道吗?”

“胡言乱语,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你还是说谎!你还是在说谎!你为什么不愿承认我是谁?因为我是你的污点,是你不愿回忆的过错,是你贵为上君唯一不堪的血脉!”一把利剑从乾坤袖中飞出落入手中,在没有任何人反应过来之前狠狠将谢世元一剑贯穿,但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没能刺中心脏,也许是原本的计划被打破,才出此下策,他做了一个最不聪明的决定,就是近身冷兵的伤害一个近乎半神之躯。

谢世元一巴掌将他扇下高台,随掌风而出的法力顷刻击碎五脏六腑。

令逍遥完完全全看愣了:“不是?庄师兄他…居然是?是吧?我我我听明白了吧?”

谢听尘呼吸急促起来。

楚北清艰难的吞咽两下,嗓子痛的几乎要喷血,一呼一吸之间,遁入心海。

“庄子明,你心里的怨,该冤有头债有主。”

心海的主人站在浓雾之后,腐朽的气息和腐烂的藤蔓杂糅丛生,难舍难分,那与无法看透的仇恨和痛苦共生的元魂,早已衰败不堪,枯竭不已,他说:“你凭什么说我恨错了人?”

“你的苦难是谁造就的就去找谁,平白拉上一个和你根本没有仇怨的无辜之人,何其荒谬!”

“楚北清,你不是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即便你贵为真神,救苦救难,可从未渡过我分毫,如今,又凭什么来指责我?”

楚北清一时语塞。

“我恨谢听尘,恨他天赋异禀,恨他尊贵无双,恨他法力高强恨他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我更恨谢世元…若他从未招惹我娘,我便不用这般屈辱的活下来,一个妓女的儿子,没人会在乎他的生死,你知道被逼着吃老鼠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被人踩在脚下是什么感受吗?你知道那些永无止境的欺凌是什么日子吗?如果他没有招惹她,我就不用受这些苦,更不用血亲生离死别,他哄骗我娘,却想不到她会生下我,父子相认时,他想的却只有杀死这个,为了给他生孩子往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女人,封锁一切之玉上君的不雅之事,只为他那些个狗屁名声脸面,他想培养我成为他最忠心的走狗,又怕我爪牙锋利时咬他一口,所以他抹去我所有的记忆,以为这样就万无一失,可他万万想不到,我早被那日路过的瑶寻圣女以莲池水点明灵台,过往种种记得一清二楚,他栽培我,教导我,让我做谢听尘面前事无巨细的眼线,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对他做的所有腌臜事,让我避无可避也沾染一身脏污,他逼着我学着他的样子操控帛蓝印,在谢听尘罚跪辟谷时重刑加身,在他过往无数次深陷大阵难以抽身时下尽死手,桩桩件件,都是他的指示,他却干净得很,偏还在谢听尘明明知晓一切害他性命之事都是我亲手所为时,说什么,将我赐给他做个朋友?真是,好笑至极,他杀了先上君夫妇,却要人前与他做个,至亲叔侄,我看着恶心,却不能不,虚与委蛇,蛇鼠般活着,一丝一毫的逆反都不敢显露出来,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就没办法给我娘报仇。我要谢世元经脉寸断,爆体而亡,更要谢听尘功力尽失,永远都是一个苟延残喘的废人,可既然后者很难尽善尽美的达成,我还是更希望他们一起去死!楚北清,你说我该冤有头债有主,可如果你是我,你告诉我,这条路你怎么走?你能怎么走?你到底能如何将我这条,狗屎一样的烂路,走出个人样来?你若也是不能,那又凭什么说我错了?凭什么?”

“庄子明,我若是你,以身入局如何,粉身碎骨只求玉石俱焚又如何,局外之人,无辜之人,我一个也不牵连,一个也不枉杀,你想为你娘报仇,想向造成你悲惨过去的罪魁祸首报仇,你要虚与委蛇,你要苟且偷生,你要半辈子活得不像自己,于是你的仇人信任了你,给了你权力和法力,让你成为了像他那样的恶人,你本可以选另一条路,可以和同样在苦难中挣扎的人同行,可你没有,既然没有,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局面,你在选定的那一刻早能预见了不是吗?你只是不甘心临死之前不能拉下一个垫背的,这才是你最愤怒的地方,你的苦难比别人更高贵吗?你的磋磨比别人更残忍吗?你的人生只能等着谁来救你吗?如若当真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旁人又为什么替你承受你遭受的一切,你有什么资格替他们选择去死!”

庄子明被她戳中心思,恼羞成怒,却也不再争论下去,左右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

他背过身去,看向浓雾深处,突然说了句奇怪的话:“你知道吗?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不要以为真的结束了。”

心海被主人强行震碎,楚北清被迫抽离,这一段对话只发生在须臾之间,谢世元方才把庄子明打下高台,要伸手拔剑,可这一拔,才顿觉不妙。

那剑好像生出根脉,和他的血肉长在了一起,每试图拔出一寸,就要承受肉身碎裂的极大痛苦,他不可置信的看向奄奄一息的庄子明,像是第一日认识,这个儿子。

庄子明倒在血泊里,眼中流出血泪,笑得凄惨悲切,他说:“这把剑,你眼熟吗?”

谢世元依言辨认,庄子明知道他根本想不起来,也没等他回应,便道出了剑的主人。

“它是,贺方敏的命剑。”

谢世元面如山崩,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说,什么?”

“无允地宫的贺家亡魂,并没有听从你的命令,一共并入浮华世,你收到的那些,不过是我在半雍山随便捉来的凡人魂魄,你知道,那些亡魂,都去了哪里吗?”

谢世元视线下移,迟钝的落在这柄穿过自己身躯的利剑,庄子明哈哈大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吗?现在它们都是你的啦!”

拥有半个不死之身的贺家亡魂,三五只或许不足为惧,可若是从无允创洲之初时至今日的所有亡魂呢?

被血亲杀害的愤恨,被迷信愚昧留下的的尸身,此刻有了出口,都化作滔天灭地的怨气刹那间走遍全身经脉,势要撑破这具皮囊才肯罢休,谢世元的脸上不再有成竹在胸的嗤笑,数不清的亡魂自由穿梭在他血脉上下,与本来的元魂相争这副身体的使用权,让他在瞬息之间面目全非,脸上闪过无数个不属于他的相貌,最后勉强扭曲的在自己原本的容貌上停止变化。

谢世元还不信邪,又要重聚修为将这些体内的亡魂就地炼化为己所用,可那柄横插过身体的长剑亮着奇异的微光,和血肉之躯交缠的更为紧密,它要扎根,它要生长,它要穿透这人的肉身元魂,用一人留在这世上最后一点力量,搅碎出尔反尔之人的良心。

楚北清惊得冷汗直冒,连身体的疼都暂时忘了。

这两个怎么看也没有半点交情的人,居然合谋了一任上君的结局吗?

谢世元不肯罢休,长啸一声放出巨大能量冲开束缚,冲碎包围,冲塌高台,险些将肉身活活切碎,裂着血痕的手一把捏住庄子明的颈骨,力道急剧收紧,二人对视着,一个怒不可遏,一个坦然无惧。

“想杀我?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还想拿来对付我?可怜的蠢东西,果然和你娘那个贱人是一路货色。”

庄子明听到他说娘亲的不好,原本丧失的求生欲又卷土重来,开始红着脸拼命挣扎:“你…不准…这么说她…”

“她不过仗着自己和阿宣有几分相似,就敢攀上我想跻身太渊?凡人卑微,妓女更是命贱…你也一样。”他将庄子明扔垃圾一样随手丢在一旁,和谢听尘对面而立,有皮肉碎块从脸侧掉下去。

谢听尘凝视着谢世元仇恨的双眼,眸中像是有泪:“叔父。”

他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二人体内分别涌动着法力,爆开气流,迎面向对方走去,谢世元脸上挂着兴奋,心情很好的样子,而辞寒并不出鞘,而是从乾坤袖中甩出把墨青长剑,即便离得很远,楚北清还是一眼认出,那是归夜,是慕予白的命剑。

是谢世元亲手掐灭的,谢听尘能好好活下去的一个理由。

恍惚间楚北清眼前回到那座白衣城,看见一剑掀开黑袍的慕予白那双震惊的眼睛,和被谢世元炼化成魔的白子慕失去神智大开杀戒,血染满城,而知晓一切罪魁祸首的谢听尘孤身立于荒城之上,目光枯朽的要一同死去一般,其实,他自始至终,也走不出那日的白衣城。

他痛苦无边,难以自拔,仿佛将慕予白的死讯告知他的家人就是罪无可恕。

“天底下有很多人非杀你不可,但是…”归夜出鞘,发出厉声尖鸣,谢听尘剑指谢世元:“只有我是最有资格的。”

谢世元冷笑一声:“无知小儿。”

二人一起冲上天际,任他什么封印禁制通通被忽视扔在一边,只有让眼前之人死的透彻才是最要紧的。

灵光乱斗,威力震天。

不知苦战了多久,帝灵离开手腕,化身微光披在谢听尘身上,给他编织了件护体软甲一样刀枪不入,而离得远的人只能看见两柄巨大的宝剑交叉横亘在谢听尘身后,无形中伸出援手赐予他更坚实的力量。

世人惊觉,少君从不离手的手串原身,居然是苍临苍玉二剑之剑灵,如此厉害的法器,又是被什么更为强大的灵物串起才得以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一剑贯心。

旋即有人自云头跌落而下。

还在抵抗盖生印的众人不知到底发生何事,只当神智清醒脱魔的上君为何莫名其妙被少君揪到空中一通暴揍。

“你,你们快看…少君他,要杀了上君?”

惊呼一片。

在他们眼中,谢世元是上君,是维系整个仙域安危的有功之人,他们并不知道这个人的真面目,也不知道那让他们死过一次的浮华世正是这人勾结魔神的手笔,开阵的弟子耗尽法力,至今昏迷不醒,而被阵眼击伤殒命的人更不在少数,知晓一切的四大长老险些被一并杀死,知情的都闭上了嘴,若这场大战没有楚北清,若谢听尘要孤身一人面对魔神和谢世元,岂非正如之玉上君所愿,人人都会认为,死掉的魔神和谢听尘勾结,而谢世元才是诛魔驱邪的盖世英雄,即便谢听尘胜了,也会被世人口诛笔伐,称他是弑君篡位,不念亲情的败类。

何其歹毒的居心!

楚北清感觉自己的心都要不跳了。

谢听尘冷眼旁观,看着谢世元狼狈的趴在废墟中,他还要高高在上,还要睥睨苍生,还要视谢听尘于草芥,猩红的眼裹着尘土高高扬起,痉挛的手指像利爪,又像干枯的树枝,失去生气,只能等待被谁一脚踩碎的宿命,他气竭力穷,仍旧不依不饶的咒骂:“谢听尘…你不得好死…”

四大长老和各洲洲主终于带着人赶来了太渊,也不知鬼面究竟在来此地的必经之路上放了多少走尸,有不少也跟着冲进山门,张牙舞爪,他们一个个杀得浑身都是恶心的黏液和被尸爪抓开的伤痕,累得喘着粗气,一来看见这般场景,纷纷都惊得瞠目结舌愣在原地。

谢听尘不欲开口,他心力俱疲,什么口舌都不愿白费,而谢世元微弱的声音,只有他能听见:“命定上君如何?永生不死又如何?你已家破人亡,天上地下,再无至亲,而我虽身死,却赢得彻底,到头来我毕生所求都已落定,我要谢停澜死,更要你万古同悲,生不如死,你就让这该死的帛蓝印陪着你,在你心口一刻不停的运转下去,直至你无法承受,甘愿自戕的那一日到来,它也不会停息,它会是你的骨灰,你的遗物,你在这世上唯一的相伴,你们彼此厌恨,彼此纠缠,你永远都无法摆脱它,正如你,永远都要活在对我的恐惧和仇恨之下,谢听尘,你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楚北清是第一个反应过来不对劲的,但也为时已晚。

一阵大到能把所有人心脉震碎的威力突然从那具奄奄一息的身体里爆发出来,她来不及去管奔向谢世元的谢听尘会如何将谢世元彻底杀死,围起结界拦在看傻了的人们面前,才免了又一次平添冤魂,她听见谢世元声嘶力竭的挑衅:“谢听尘,你想独善其身吗?你想安安稳稳的坐上这君位吗?那今日你且看好了,吾以灵脉抽身化桥,遍布世间天涯海角,凡过此桥者,皆死于非命,不能圆满,万世不得太平!你看啊,你要救他们么?你救得了吗!”

隔世咒一出,至恶至邪,即便被那咒文挨着一下都要倒八辈子血霉,楚北清大骂一声,险些被这阴损至极的小人气得晕过去,却于暴乱中顿悟一事,豁然开朗的同时心头大震,她死死盯着的谢听尘可能在的方向,声音是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哑然:“错了,错了…他不是要杀了谢世元…”

令逍遥一脸懵懂:“不杀谢世元,那他要干什么?”

楚北清开始剧烈颤抖,腿软到无法第一时间冲上前去阻止,令逍遥忙伸手扶稳了她:“诶诶诶你怎么了?怎么还站不住了?”

还未痊愈的伤仍在隐隐作痛,血像岩浆倒流进体内一般,撺掇得她几欲单膝跪地,而令逍遥扶她的手臂是那样稳健,让她免受了倒地后额外的痛楚,狂风肆虐,她被风沙迷了眼,有四散逃窜的人们乱冲乱撞,场面一度难以控制,令逍遥被一把甩开,还欲再度抓住她,却见那人竭尽全力靠近那个旁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圈套,一切尘埃散去后,楚北清看到了她最不愿看到的一幕。

谢听尘舍弃金身护体,以身承咒,被那力道冲击的快要解体碎裂也不肯退缩半步,不,不对…那不是他应该遭受的。

“谢听尘!”

天崩地裂之际,人们慌不择路逃之夭夭,个个惊恐万分,生怕走得慢了些便小命不保,脚程慢的摔下去,被乱脚踩伤踩死,一连摔倒了几百个也无人停下,他们争先恐后的逃离着那位用自己身躯承载住万千诅咒的人,若是沾上半点…若是沾上半点,都要几辈子不得完满,而在这些人当中,红衣胜火,穿插在逆流的人海中,疾速往回奔跑。

苍生在逃,她在朝他而去。

将这个人彻底揽进怀里的那一刻,楚北清心头犹如刀割火燎,而他一动不动,乖巧的把头靠在她肩上,又怕这个举动让她不舒服,只是轻轻的挨上去,半分力气也没使,感受到他的心思,楚北清不管不顾,用另一只手把人更加用力的往自己这边推过来,让他小心翼翼的举措得到一个坚实肯定的回应。

谢听尘大抵是这辈子都没敢肖想过能被她这样用力的拥在怀里,他一身血污,脏的厉害,若是弄脏了她的衣裙可怎么办才好,他现在已经累到没有多余的力气能替她拂去衣裙上的尘土了,刚想让她小心一些,口中汹涌而出的血却堵住了他的话,有大半都沾到她的肩,这下糟了,被他彻底弄脏了。

楚北清感受到怀中之人的虚弱,她甚至可以透过彼此近在咫尺的胸膛感受到那枚可憎的邪咒正在越发猖狂的掠夺着他的生气,是了,不死之身不会被夺走生命,但谢世元临终之言一语成谶,往后会日复一日叫他疾不可为,病弱不已,如此至恶至邪的法印,如何叫它当真永留于世,遂了奸人之愿。

她合了合眼,听到天边传来的轰隆巨响,和四方被重伤击落的诸君因为痛苦而伏地呻吟,她知道,自己的时候,已经到了。

楚北清松开谢听尘,轻轻将他扶稳,而后直起身,站在他面前,他似乎伤到有些影响眼力,即便如此近的距离,也只有眯起眼才能看清楚人,他看到楚北清正在面对着自己慢慢后退而意识到了什么,可也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她。

“谢听尘,浮华世内,我许了你一个诺言。”

我许你万劫家宅安乐,高堂在上,膝下承欢,永无苦楚,永不悲哀。

谢听尘依然一言不发,但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既然要说话算数,那就算是一点点细枝末节也不能放过,是不是?”她知道谢听尘已经伤重到说不出话,这只是在自问自答而已,可她还是要把话说完,毕竟,不把事情讲完就撒手走的人,最讨厌了。

“那我,就把你所有的痛苦都带走吧。”

言尽,一束强大的红色光芒从掌心冲出飞入眼前之人的心口,与那阴森的蓝色法印争着输赢,但其实看仔细了,又是蓝色的法印在吞噬着红色的术法,此处的抗衡激起几丈高的尘土,围起风墙,将方圆百里内的人全都冲撞的摔飞出去。

她说:“谢听尘,这不是你的天命。”

真神以毕生四成修为注入帛蓝印,将那罪该万死的邪术灌注爆满,而后。

碎成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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