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在你手里？它不应该……”
于长海伸出手，将天珠递到言小心面前。
“我要回家，我要回去看看……”
四副手铐先后落地。言小心的身体却早已经往外冲去。
“按住他。”
十二个稽查队的人一拥而上。这些人都是搏击高手，万军之中挑选出来的。
谁知道一接触，就被撂倒四个。
华斌也无奈出手阻拦。
最终，华斌骑在言小心背上。四个稽查队按住言小心四肢。
言小心的脸紧紧被压在水泥地面上，面容扭曲。
于长海蹲下来。
“小心，你姥姥今天早上突然脏器衰竭。临死前最后说。让你好好当兵，自己生活注意别饿着冻着。”
“你让我回去好不好？我要见最后一面。求你了。我一辈子没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
言小心努力做出磕头的动作。得到的结果却是脸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摩擦。两下就染红一片地面。
吓得华斌赶忙松手。
随即传来砰砰砰，脑袋砸在地上的声音。
“小心。”多多努力抱着言小心的脑袋。
“车快开了。”于长海把天珠带在言小心的手上。“后事我们会办好的。”
“我的孝我自己尽。大不了我请假。或者明年我在当兵我保证。”
没人理会言小心。
“把他压上车。”四个稽查勉强控制住言小心。
“不能给他一点时间吗？”杨烁宫城拦住车门，在为言小心求情。
“兄弟，算了。这次必须走的。”华斌早就看出来，他们是铁了心送言小心走。
杨烁宫城无奈让开。
“于长海，你个混蛋王八蛋……”
无数恶毒的辱骂从言小心嘴里喷出。
稽查看不惯，用绑带捂住言小心的嘴。
月台的闹剧结束。新兵整顿队列，有序的登车。
十二个稽查队员，留下四个看着言小心。其他人分散到其他车厢。
言小心趴在地上。默默的流泪。
“小心，我帮你擦药。”
“滚。我不认识你。”
言小心别过脸。擦伤的伤口，贴在地板上。
华斌拿着消毒水不知所措。
“小心，我接到的是爷爷死命令。我也不想的。”
“滚，你要不拦着我。我就冲出去了。我再也见不到姥姥了。”
“你要是冲出去就是逃兵。”
“我不在乎。”
“你有没有想过你姥姥的遗愿？你不能当逃兵。”
听到这句话，言小心默默爬起来。站到过道上。
扑通一声，跪向姥姥家的方向。
砰，砰，砰……一下又一下。
“那个兵，你干什么？”车上的带队老兵问。
“班长，……”华斌拦上去说明情况。
“这样影响不好。”
言小心猛地回头，那一双杀人的眼睛。让这上过战场的老兵也心里发寒。
“我劝劝，我劝劝。”
华斌无论说什么言小心都不理他。一味的磕头。
火车奔驰在轨道上。领队连长已经第三次走过言小心的身边。
“你和他是朋友？”连长问华斌。
“报告，连长。是的。”华斌已经进入角色。
“他怎么转着圈磕头？”
“报告连长，车行驶的轨道不是直线。他格一段时间会调整方向。好面对家的方向。”
“哦？他会辨别方向？”
“是的，通过不同经纬度，和太阳月亮入射角计算。”
“好，好好。”连长说了三遍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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