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考试铃声打响，考试正式结束。
成绩会在晚上八点，准时出来。
因此，众人都没有急着回学校。反倒是在附近订好了酒店，就等着晚上出成绩了。
江之白理好了东西，起身出来。
这次的卷子很难，但是这几晚纪烟都给她做了突击培训。有些题目，纪烟给她很多个例子，所以有些题目，江之白几乎是瞬间就反应过来题目要怎么做了。
大抵是考前纪烟的那些话，让江之白觉得格外的心安。
这次她的状态，是最好的一次。
出了考场，不远处聚了一大堆人。
江之白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打算离开，直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珍珍，哪个女生是叫做纪烟吧？”
“是的。”
“我真是烦死她了，平时考60来分的人，到底是在制造什么焦虑。自从她提前交卷以后，我觉得我卷子都写不下去了。”
“60几分？什么意思？”
“还不是这纪烟之前在青城一中的成绩，只有60几分吗？我都想不明白，这样水平的人，为什么还有资格参加这个考试！”
……
“我还以为纪烟很优秀，没想到就是装逼。”很多人参与讨论，仿佛已经窥见了事情的真相。
江之白皱了皱眉头，转了一个方向。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纪烟是很优秀，起码比你们都优秀。”
“你…”
江之白没有多说，只是冷淡的撇了他们一眼就离开了。
“这女生是谁啊？”
“好像是上午和纪烟在一起的，笑死了，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好成绩吗？！”
江之白的步子没有停顿，只是离开的时候，多看了眼纪珍。
纪珍脸上的笑容未变，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说到某些话题的时候，不经意地插上几句。
车内所有的人都到齐了，除了纪珍。
纪烟睡得很熟，江之白坐到她身边的时候，她都没有一点反应。
车上的同学，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好看。这次的试卷，超出了平时的难度。他们发挥的都不是很好。
为数几个发挥不错的学生，平日里头都是物理方面的尖子生。
也有人同纪烟是同一个考场，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瞥到了往上走的闻哲，到了嘴边的话，不只怎的，都止住了。
上午闻哲的话，仿佛还响在他们耳边。
在嘈杂声中，纪烟醒了过来。
她按了一下有些肿胀的太阳穴。
拿过了放在一旁的水，抿了一小口。
“烟烟，好受点了吗？”
江之白就在一旁观察着纪烟脸上的表情。
纪烟点了点头，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跳出来一个消息，是两个小时之前的。
财神爷：【纪小姐，你考完了吗？今晚来这边吗？】
纪烟的指尖，在纪小姐这三个字上多停留了几秒。
到了现在，她始终想不通，现在的付续到底要做些什么。
想到三年前付续做的那些事情，纪烟沉下脸，眼神冷淡。
三年前的付续，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金色铁链碰撞的声音。
她滑开了那条消息，没回复。
扫了眼别的消息，群里头有人@她，是为了商量接下去人选的事情。
纪烟回了一句：【我现在就过去。】
她瞥了眼车上，没有老吴的踪迹。也不知道他是去哪儿了。
纪烟随手发了一条消息给老吴。
那头没人回。
*
今天晚上的晚饭，那个经理并没有安排人过来。
众人的心里头都已经知晓，但还是有些失落。毕竟今天中午的午饭，确实是格外的丰盛。
这里头的学生，并不全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样的餐厅，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去的。
瞥到几人的神情，纪珍似是不经意地说了一声。
“我妈妈说大家考试都辛苦了，今晚我们一起吃饭吧。”
她的唇边带着笑容，温温柔柔的，一看就让人觉得格外的舒心。
和纪珍相熟的女生，连忙跟着附和。笑着打趣了一声：“阿姨人真好，那今晚我就不客气了。”
有了一人的加入，其他的人，也都不约而同地响应了起来。
“那我也不客气了。”
“阿姨真好，人美又大方。”
一时之间，气氛热烈。
纪烟早就在刚才就和江之白说明了情况，她把帽子往下压了压，从座位上起身，正要朝外走去。
一直看着这边状况的纪珍，勾了下唇角。
“烟烟，等下一起吃饭吗？”
纪烟步子一顿，没回头。冷淡地说了一句：“没空。”
“烟烟…”
纪珍还想要说些什么，纪烟的身影就这样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纪珍紧紧地捏着手里头的手机，她做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给纪烟看看。可是她偏生不在。
“珍珍，这种人，别理她。”身旁的女生安抚道：“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你请她吃饭，她还这种态度。”
“估摸着她肯定成绩也考的很差，才会是这个态度。”
这话一出，车上一堆人附和着。
江之白刷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指紧紧地捏着手心。
她面无表情地看向说话的那人。
此时的样子倒是同纪烟有几分相似。
那人吓了一跳。
直到江之白离开了，车上才恢复了方才的气氛。
纪珍虽是还在和他们说话，脸上的笑容却是淡了些许。她看着江之白离开的背影，脸上神情晦涩一片。
老吴刚朝着这边走来，就碰上了要离开的江之白。
“吴老师，我有点困了，我先回去了。”江之白低声说道，神色有些疲倦。
老吴忙摆摆手，让江之白赶紧回去休息。
除了纪烟和江之白，所有青城一中的人，都去参加饭局了。
餐厅外。
经理热情地迎了上来，视线在人群中瞥过，似乎是在搜寻着什么。
“经理你好，我想要同中午一样的包厢。”纪珍冲着经理笑了一下。
没看到纪烟的身影，经理脸上的热情褪去了一些。他点了点头：“好的，这位小姐，麻烦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一下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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