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药师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是什么都明白。
也什么都不期待了。
侍从将话带到就走了。
留下吴药师一个人思索许久后，没有再坚持要回去看他，她和小帝女非亲非故，回去看了也无法解开她的心结。
倒还不如将注意力都集中在战场这边。
这么想着，他那颗摇摆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吴药师突然想到了什么，走过去拿起那些凝血散，放在指尖搓开细细判定着它的品质。
刚才那个侍从说。
这些都是安菀这段时间的成果。
吴药师原本还算是平静的面色，在细细嗅了两下凝血散后变得凝重起来。
这药……
比他想象中的好多了！
这是只学了十天炼出来的药？
吴药师立刻叫来自己的随从，“去，再安排几个好的灵药师，不不！”
吴药师又立刻否定了刚才的说法。
“那些人都不够格！”
“与其围在小帝女身边，浪费她的天赋，不如来战场帮忙。”
“去将我的老师请出来！”吴药师激动的双手不断的搓磨着，“她就不该跟老林学什么剑术，跟我学炼药才最是正经，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好时光！”
可他说完自己眼皮子一僵一抖。
老林没了。
搓着的手也僵硬了起来。
在狂喜之中骤然侵打过来的现实，带着窒息感险些没过他的喉咙。
虽然吴药师又蔫儿下去了。
但他将自己的师傅请出山的想法可没有下去。
很快，安菀就发现原本留在帝宫中的灵药师们都收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前去战场。
“小帝女，吴药师让我们都去战场上帮忙，他说你天赋卓绝，会有更好的人来教导你，告辞。”
明明得到了天赋卓绝四个字的称赞。
但安菀脸上没有丝毫得意的神色。
以前老师也经常这么说她。
还不是没用。
连自己的老师死在自己眼前都不知道。
不过安菀就算再对自己不自信，对灵药师的能力还是很相信的，只要她成为了灵药师，多少都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拿着剑的人已经很多很多了。
她想做那个救他们的人。
安菀等了三天，才等到吴药师安排过来的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甚至有些古板的小老头。
干瘦的身子根本没几两肉。
腰间还别着一个酒壶，明明是皱着眉头看起来十分古板的老头，那酒壶倒是和他很不搭。
“你就是我徒弟说的那个奇才？”
小老头沉着脸看着安菀，“我可不是林师，会因为亲眼看着你长大就惯着你。”
安菀猛地抬起了头，一直都没什么波动的眼睛里浮现出错愕的神情，“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叫看着我长大？”
虽然林师在她五岁的时候就来了。
也勉强能和这句话符合，但是她就是觉得老头子的话里有其他意思。
果然。
老头子并不像吴药师和安帝那样，将这件事情遮遮掩掩。
“我猜那两个不靠谱的肯定没告诉你。”敢这么说吴药师和安帝的，也就这位在药师圈中称得上是德高望重的老人了。
“林师不是从五岁的时候就看着你的。”
“从你生下来，你就受她保护了。”
“他将你当成女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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