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爵迈步过去，走到他身边停下，睥睨着脚下的人。
恍惚中，秦辰风睁开被血沾染的眼睛。
看着现在眼前的男人，怔了怔，后道，“沈凌澈，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
沈煜爵勾唇一笑，“的确是来看你笑话的，不过，不是我爸，而是我——沈煜爵。”
“沈煜爵？你、你——”
秦辰风睁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看见我没死，很意外？”
“你、你——”
秦辰风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的，当初他可是亲眼看见沈煜爵连人带车一起坠落悬崖的，可现在怎么会……
“你、你真的没死？”
“是啊，没能像你所期盼的那样，是不是很遗憾啊。”
也是，现在再看看，沈凌澈这些年一直和顾泠过着淡云流水的生活，身上的冷戾之气早已渐渐淡去。
而沈煜爵不一样，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戾之气有盛与当年的沈凌澈。
仔细看看，其实两人还是有区别的。
毕竟沈煜爵身上也流着一半顾泠的血，仔细看看，眉目间，还是隐隐有些顾泠的影子。
秦辰风掩下所有的震惊，换上一脸的平静，“所以，你现在没死，是要来看看我死没死是吗？可惜啊，也是不能如你所愿呢。”
男人嗤笑一声，“你死没死我会不知道？况且，你不会是还以为我们不会杀你吧，那个东西，即便是你不说，我也知道它在哪里。”
顿了下，沈煜爵弯下腰身，勾唇，“所以，你现在，毫无用处，唯一的保命符都没有了，那么，你也可以去死了。”
话落，沈煜爵站直身子，手中蓦地多出一把枪。
举起来，枪口对着躺在地上的秦辰风。
秦辰风嘴唇颤动几下，似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他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从沈凌澈出现的那一刻，他便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只是自己却还一直在拼命去挣扎。
闭上双眼，心里竟然会在那一刻感到解脱。
一直纠缠了这么久，也是该解脱了。
许是看出他脸上所显现出来的解脱。
沈煜爵勾了下唇，抿紧薄唇，扣动扳机。
砰——砰——砰——砰
响了四声。
弹壳“啪嗒啪嗒”的落在脚边。
枪声结束。
秦辰风缓缓睁开双眼，他只感到四肢疼痛，他那四枪是打在他的四肢。
他没死！
看着他眼里的震惊之色，冷冷的勾了下唇。
“没死，很遗憾？”
因为之前被折磨的时间长了，所以现在秦辰风也没感到有多疼痛。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呵～”
“为什么要直接杀了你？那四枪，就打在你四肢的关节上。”
说完，沈煜爵回后推几步，握着枪的手一松。
枪“啪嗒”一声落在脚边。
他双手插兜，慵懒的半掀眸子，“枪里还有一颗子弹，倘若你真想死，那便自己过来拿枪吧。”
说完转身欲走，蓦地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放心，这枪会一直放在这里，不会有谁动，所以，就看看你能不能够拿到了。”
“不过你做事一向不择手段，应该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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