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还在专心地听着的时候，刘辰却一转身，道：“走吧。”
“啊？啊！”
林凡脑子一片迷糊，就跟着刘辰走了。
“怎么说？”
走出饭馆之后，刘辰长吁了一口气，道：“我刚才突然之间觉得哪里不对，大概是心有所感。”
“你感觉到了什么事情？”
“危险，如果说出来，很可能会改变一些东西...”刘辰一滞，转头看林凡：“那种预感不可言述...这么说吧，如果我说出来，很可能会影响未来...我知道这样说很中二，但是这就是我的感觉。”
林凡试图收回看智障儿童的眼神：“按照世家研究的结果，能够改变未来的术法，无一不是在使用的时候，就怀着改变的心态。比如你想让苹果腐烂，然后使用的术法哪怕没有一点腐烂的效果，苹果都会在施术后一分钟内腐烂掉。”
“情绪可以改变术法吗？真是唯心的说法。”
“术法这种东西的出现已经足够唯心了的，百年前要是你敢在刘家家主面前说你是术士，如果他无求于你，你的下场大概是被活埋。”
“是吗。”刘辰停留在后门门口：“不过百年后的我就是术士了。”
......
此次聚头以失败告终，这个是可以理解的。事实上，世家们的聚会，永远都会有第二次，甚至第三次。重要的聚会，要么是在后面，要么是在中间。
第一次聚会，多半都是试探一下态度，可以合作的话，大家哈哈哈地再来第二次，商定要事。如果不好的话，好聚好散也算是吃了顿饭，有了眼缘。如果真的要在第一次聚会，就说什么要事，那么多半是事情紧急，刻不容缓。
当然，还有一些反其道而行之的家伙，此处暂且不表。
刘辰虽然对于深海玉碑很是急切，可他也要按捺自己的心情，装作稳坐钓鱼台的模样，不管这个模样能骗到谁，反正急是没有用的，要拿出解决问题的关键，才是核心。
所以，哪怕知道自己大概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来处理自己那部分的工作，他也只能等到第二天，才能经历数个族兄族弟，将林凡留在实验楼里的东西拿出来。
“哪怕是用经脉弹出了莫尔斯电码，也还没有放心吗？把手心写字，莫尔斯电码，还有这个东西的关键提取出来，经过排列才能知道准确消息...看来这次是真的危急之秋啊。”
刘辰弹了弹手上的纸条，对着刘茵道。
“你的药回来了，不打算喝掉吗？”刘茵指指客厅角落的一个大水桶：“那么多药你要喝多久？”
“不急，这些药只是幌子。”刘辰摇了摇头，法力摄取一团药液，在窗外撒入的夏日阳光下，这团药液看上去就像一个闪闪发光的棕褐色宝石一样，看着很是诱人：“下毒大概是不敢的，不过少了某种关键的药，或者药龄不对，就可以酿成大错。”
“不会吧？他们不怕我出手杀人吗？”刘茵满脸杀意，阴沉如水：“杀了那么一二十个，总该能震慑一些人吧？”
“不要把那副表情摆出来，明明这么好看的小姑娘怎么就满脸阴沉？行了，这件事我会处理。”刘辰一挥手，药液扔回了水桶：“我的法力昨晚上就已经恢复大半了，又不是伤及根本，安心。”
刘茵叫嚷着：“我才不是小姑娘！我都18了！今年就高考了！”
“行了行了，好好看你的书去，你是我的妹妹，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小姑娘。”刘辰摇了摇头，走入房内：“今晚上我要出去，你...好好看。”
“你又想抛弃我！”
刘茵的声音在厚重的房间门外被阻隔了，房间内只余下刘辰重重的叹息声。
“可惜了...世家中人，如果不抛弃一些东西，是不能交到一些好朋友的吗？难道...真的要杀人，杀到所有人，对自己恐惧，才算大丈夫吗？”刘辰紧咬牙关，一只手放在床沿，捏的嘎吱作响：“失算了，这群世家中人...对普通人也能下这样的手...”
刘辰浑身颤抖了一阵，手缓缓地松开了。
“可是，这个权利，如果我放手了，那么别人也不会放过我，世家出身，总有些价值...兵者不祥之气，不得已而用之，果然。”
说到最后，刘辰的眼神逐渐冷漠，甚至，满怀杀意！
......
世家的屁事很多，但零零总总算下来，似乎也没有多花很多时间。刘辰在打坐中的时候，他做的事情也交付给了后面的人，如同流水线一样，缓缓转动，构筑出了一件大事的轮廓。
世家有五大家，北边有刘家，王家，姬家。此三家虽然本家都在南方，可因为三个世家表面支持的是大皇子，大皇子的势力是在帝都以北，所以就算是北方世家。南方世家则有张家和楚家，张家不表态，楚家只支持当任皇帝，所以被二皇子腆着脸划分到了南方世家。
这五家虽然有很多不和之处，可在该合作的时候，也表现出了一种常年合作的样子。
因为太学实力未知，所以由实力最强的王家主脉，还有张家负责应付皇室与太学。而国师因为隶属姬家，利益属于国师府，所以就和姬家一起，负责控制关键消息不被天朝内一些修行势力，比如龙虎山之类的得知。
而刘家和楚家，则是负责应付西方修行势力的同时，拿到深海玉碑。
世家权衡，一眼得知。
刘家个体实力极为强大，可能拿出手的，或者说能给别的世家知道的，其实也没多少，所以被用来打击外来西方势力，估计能以一敌十。楚家作为学界一霸，修行界的研究者世家，战斗力不怎么强，不过拿到深海玉碑却是绰绰有余，让他们来研究再合适不过。
所以，万事如同相互咬合紧实的齿轮，自有其运行的规律，缓缓地，转到了最适合其发展的方向。
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势力面前站稳脚跟，哪怕是皇室。
所有的世家人，都是如此认为。
可是，大概是站在巅峰太久了，世家们，总会忽略一些东西，一些疑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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