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傅修遥的视线，封致廷也看着她，眉眼舒展开来，沉吟道：“你也是顾昔？”
傅修遥并不扯谎，点头：“是。”
那日居翰墨和她一同去GOLF-KING的时候已经很明显了，她就是顾昔。
封致廷并不意外，脸色淡淡，忽然问：“你怎么不继续唱歌了？”
傅修遥眨眨眼，他怎么会这么问？
有谁还记得顾昔是歌手了？
没有了。
无论是公司的人还是粉丝，都没有多少是关注她这个歌手。
“怎么了？”她反问。
封致廷微微颔首，眼帘微垂，在昏暗的桃红色灯光下又几分醉人的感觉。
“很好听。”他说道。
平淡的一句话没有多少钟爱的感情流露，也没有过多的赞美，却听得她心里一颤。
好像一个从来没被认可的孩子突然得到了大人的表扬。
早已没有人提及过顾昔的歌，她很久没有听过类似的赞美。
她当初去娱乐圈玩玩，也有过想把自己写的歌编的曲唱出来给喜欢古风的人。
可是后来她的方向偏离了预想的轨道。
但她采用了另外一种方式展现。
今天被封致廷这么一说出来，她的思绪一下子飘在了七年前。
七年前，真是一个残忍的一年。
心中的无限感情化作一首首歌写下，最终删删减减，丢弃又捡回来。
“是《凉月》吗？”她问。
“是。”封致廷颔首。
“我也很喜欢这首歌。”傅修遥叹道，她靠着沙发，嗅着空气中不知名的香味，长发压在身后，声音慵懒温柔，“这首歌情绪变化很大。”
“嗯。”封致廷回忆歌曲的旋律，少女的歌声稚嫩却有一种苍凉，平淡的节奏不断往悲伤的方向走去，最终又不是悲剧，而是以一种温柔的感觉收场。
就像是突破了重重黑暗看到了光明，想要知道结局却又戛然而止。
让人想要继续知道这个故事，可是却没有后续。
“山影遥岚的歌也很好听，她的声音和你的很像，歌曲风格和歌词给我的感觉和《凉月》有些相似。”封致廷倏然提及山影遥岚，目光又温柔地落在她身上。
听到山影遥岚的时候，她的手指微动，她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轻轻一笑，“她也是个鸽子，都很久都没有新歌了。”
“鸽子？”脱离了当代网络圈子的封致廷没有听懂她说的话。
“没什么。”她又笑了笑。
她记得生活单调的封致廷是不喜欢听歌的，对音乐没有任何兴趣。
封致廷看着她，眼中的情绪未定，有些探究和猜测。
“我更喜欢顾昔的歌声，山影遥岚和顾昔的歌声还是有差别的，就像你现在的声音和初时的声音有差别。”
听完封致廷的话，傅修遥笑意更浓，柔和的灯光照得她眉眼愈发温柔。
“的确。”慵懒的声音带着随性，暧昧的光影中她的声音诱惑十足。
真是醉人的声音。
封致廷闭上眼，脑海中又回荡着《凉月》的旋律。
“所以，答案是？”
半晌，沉默的封致廷睁开眼问道。
傅修遥回想了一会，才记得他是在问什么。
“顾昔去当学霸去了，不过似乎有些失败。”傅修遥失笑，想到了当初的事情。
真是莫名其妙当了替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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