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斯普林特温携着雷霆万钧之势俯冲而下,到达克乌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力量拳毙龙王子,时间的长河仿佛在此被强行压缩、折叠、凝固,那原本应当拥有无数细节与延展的瞬间,被收束成一道尖锐的光线,仅仅流淌了半分钟。
然而,这短短三十秒内所爆发出的信息密度、战术博弈与心理博弈,却超越了寻常战役整整一日、乃至数日的喧嚣与混乱。
这是时间的奇点,是所有力量、意志与智慧在一瞬间发生的塌缩与重生。
或许,在未来,当尘埃落定、王朝更迭,当学者们翻阅泛黄的档案与战报时,这半分钟将会被单独抽离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被无数人反复解构与研究的时间单元。
军事史学者会无比执着地测算每一只红龙俯冲的初始高度、角度与加速度,他们会反复重建那一刻的气流模型,尝试从物理与指挥层面复现那毁天灭地的瞬间。
龙学专家则会着书立说,细致地分析这短短时间内展现出的多种龙类空战模式:俯冲、反折、侧滑、喷吐、转向、编队与反编队,这半分钟,几乎成了一部浓缩的『龙族战斗学』百科全书。
施法者们也不会放过这场奇迹,他们会痴迷地剖析安娜萨拉在那转瞬即逝的时间里完成的多重法术干涉,每一次施法的时机、能量的流转、干涉的角度、目标的优先级选择……都会被分解成无数微小的序列、被写入无数卷轴与数据模型。
那不再只是战术层面的研究,而是一次魔法与战斗艺术的交融,是实战法术应用的巅峰教案。
而那些真正的参与者们的回忆录或许会呈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景,那里没有冷冰冰的术语,没有公式化的分析,只有主观的混乱与激情。
不同的角度,构成了对同一奇迹的无数注脚。
这半分钟,如同一个被瞬间点燃的超新星,其光芒在爆发的那一刻照亮了整个天空,连时间都为之失语。它在短暂的燃烧之后,仍将以余辉的形式,长久地照耀并影响着后世。
它会被铭记,不仅因为它改变了战局,更因为它以最极致的方式,展现了力量、智慧、勇气与时机在战场上所能达到的完美融合。
无数典籍、文献、论文,乃至口耳相传的吟游诗篇,都将成为后人试图理解这颗超新星内部奥秘的、永无止境的尝试。
而达克乌斯,他是标准的九零后,1992年出生。当然,他又不标准。因为这个1992,指的是帝国历,而不是……
按阿苏尔的历法算,他出生在x,489年,也就是第十任凤凰王在位的第489年,贝尔-哈索尔在帝国历1503年继位。他降临于这个世界时,是帝国历200\/8年,也就是x,505年。
而洛瑟恩之战,发生在x,593年。(716章有算法详述)
时光如箭,岁月如潮。
白驹过隙,这一晃,已是八十八年,近乎整整一个世纪。
八十八年,对于人类,是几代人的更替;而对于他,是沉淀、是磨炼、是等待的极限。
所以,这半分钟,并非孤立存在的奇迹。
它不是偶然的闪光,不是某个英雄临机的灵感,而是漫长岁月中不断积累的意志与知识的最终结晶。
这半分钟,就像一根被点燃的引信,终于引爆了埋藏百年的巨型炸药。
这是之前百年谋划、准备与成长的终极迸发,是一场将一个世纪的伏笔、布局、牺牲与忍耐全部凝聚的爆发。所有的前期投入,资源、时间、生命、智慧、信念与仇恨,在这一刻汇聚、碰撞、释放,全部压缩进三十秒的、绚烂而残酷的绽放。
在这摧枯拉朽的声势之中,一切阴谋、筹划与信仰,终于以最纯粹的形式兑现。
不过,这,仅仅是半分钟。
时间并没有真正凝固。
它还在继续流逝,风还在呼啸,火焰仍在燃烧,而战斗……还在继续。
达克乌斯环顾四周,意识到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一个闲人,一个被战局本身遗忘的、站在风暴外围的——ob者。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确认自己目前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高度后,抬头、眯眼,视线越过翻腾的烟焰与残光,投向远方。
另一个时间线,在芬努巴尔成为凤凰王之后,被划定为异族居住区的岛屿群,此刻正发生着一幕极为诡异的场景。
在主岛的中央,『龙母』莫达克斯那庞大到令人心悸的身影正与一只星耀龙纠缠着。她的身姿低伏、双翼半展,巨大的脊鳍犹如血色的山脉起伏,而那只星耀龙则被牢牢压在她的身下。
火光映照下的画面暧昧到近乎荒诞。
似在交配?
似在对话?
达克乌斯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交配什么的……他不认为现实。
若真是那回事,那得先问问莫达克斯的身体还允许不。
他知道莫达克斯的事。
『龙母』的称呼不是瞎叫的,而是带着血脉与传承的重量。那些选择追随她、开辟『红龙新纪元』的红龙们,一部分是她的后裔,另一部分是她旁支的后裔,那是母系血脉的延伸,是整个红龙族系的根。
当时来龙堡参会的『血色』斯卡拉扎克没有选择加入,而是执拗地继续去找矮人麻烦,给矮人的仇恨之书添砖加瓦。
斯卡库扎尔,也就是玛洛克,是的,玛洛克有自己的名字。
玛洛克是矮人的叫法,是怨恨的意思,在精灵这边,玛洛克叫做伊伦达克,展开就是伊兰德瑞尔之龙,说难听点就是伊兰德瑞尔的狗。当玛洛克对矮人造成巨大的伤亡后,当时在埃尔辛·阿尔文的阿苏尔也开始用玛洛克这个称呼来称呼他,很快前者取代了后者,后者的名字随着时间被逐渐遗忘。
还有斯卡兰迪尔,他留在克拉卡隆德,守在夜督马拉努尔的身边,没有参加这场洛瑟恩之战。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无论是他,还是斯卡拉扎克,还是斯卡库扎尔,他们的血脉都归于一个源头——莫达克斯。
那是她的子嗣,由她所诞、由她所育。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大入侵之前的旧史。
在那场浩劫来临之际,莫达克斯遭受了可怕的诅咒……(之前讲过,不絮叨了)
自那以后,莫达克斯便被诅咒与混沌腐蚀的力量双重缠绕,那是一种连神只都不愿直视的痛苦。
可以参考瑞安娜·银鹿,但两者的状况绝对不是一个量级。如果两者转换,莫达克斯屁事没有,而瑞安娜则原地爆炸,有大概率成为混沌卵。
若要作比,她的状况就像得了癌症的鲸,庞大、强韧,却在体内一点一点被侵蚀;又像遭受辐射的母兽,仍有力量,却再无可能诞下完整的生命。
她与混沌抗争的岁月漫长而沉默,在见到达克乌斯之前,她已经能勉强压制病痛的反噬,而在那之后,经过某些治疗,或更准确地说,干预,她的状态得到了进一步稳定,她的意志与血脉足以稳住自我。
除非遭遇混沌大魔或某位高位存在直接趁虚而入,就像加尔劳赫所遭遇的事情。(加尔劳赫的事,208章有讲,后面会出场)
但遗憾的是,她再也无法生育。
一只无法孕育生命的『龙母』,这个称呼,在她身上,成了一种命运的讽刺。
强大到足以焚尽天空,却再无法延续血脉。那是力量的极点,也是孤独的终点。
她是不能生育了,这是身体层面的限制,但不妨碍她用另一种方式养育红龙。这世界的造化远比想象宽广,其他可以生育的雌龙;还有那些与石头没什么区别的海量龙蛋,以及巨龙培养器。
莫达克斯是巨龙,不是精灵战马以外的马匹,可以回交。
也就是说,莫达克斯根本没有必要再进行传统意义上的交配。她也没有那个级别的对象,除非,遇到同时期、同级别的存在。
而现在,她似乎遇到了?
但前提条件摆在那里,交配什么的根本不成立。
这个世界里,没有什么龙性本淫的说法。
达克乌斯更不认为莫达克斯会拎不清,会搞不清状况,除非,她的性情大变,或者她遇见了老情人?
他在心底轻声嗤笑,他的判断是:莫达克斯见到了昔日的老友,以一种奇怪的、甚至近乎原始的姿态展开了叙旧。
莫达克斯曾与他讲过古圣未降临、又降临、再离开的那段岁月。讲过巨龙们在那段无序时代的倒灶事,那时候,还没有火龙与红龙的区分。
他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称呼:巨龙。
在达克乌斯看来,巨龙内部的形态,既像部落,又像独行的猛兽。
像部落,是因为他们会围绕着某个极强的龙王聚集,彼此之间有秩序、有规则;
像猛兽,是因为每一只成年的巨龙最终都会离开母亲的领地,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与山谷。
若按部落来算,莫达克斯的定位毫无疑问是头人,也就是首领、支配者。不过那种组织形式比任何部落都更松散,几乎接近野兽的天性。
而那些选择来到奥苏安的火龙们就不同了,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部族,以头人为单位聚居生活,彼此之间保持着某种秩序与传统,只是他们更多的时候,在睡大觉。
熟\/女真与生女真?
(这段是前置,莫达克斯与塞勒涅克斯的对话砍了,压到这段和接下来的会谈,之前不跑了一个星耀龙么)
毫无疑问,被莫达克斯擒住的那只星耀龙,就是头人。
而那片岛屿群位于泻湖的西侧,头人的被擒,瞬间扰乱了火龙的神经。于是,原本在洛瑟恩西侧活动的火龙群,几乎在同一时间像被拉扯着的红色风暴,一股脑地向那片岛屿群发起了进攻,试图解围。
一场从遭遇战升级为围点打援歼灭战的精彩转折,就此展开。
被莫达克斯擒住的那只星耀龙成了焦点,一个价值极高、敌人绝对无法舍弃的目标。他是那种能迫使敌人做出非理性决策的存在,是天然的诱饵。
在战术意义上,这是典型的心智陷阱,用一个足以动摇敌人理智的筹码,引诱他们自投罗网。
从洛瑟恩西侧不顾一切赶来解围的火龙群,他们的行动已被预判,变成了被动的、陷入战术陷阱的救援队。
斯普林特温搭配贝格-舒恩和塞辛-哈尔;『雄伟』斯库雷克斯搭配阿佐加隆和卡米努斯;『龙母』莫达克斯搭配库德诺斯和卡迈恩;此外还有赶来支援的玛洛克和马雷基斯。
由三个精锐战斗小组与单蹦单元构成的拦截力量,不再是进攻者,而是机动、高效的猎杀队,在援军的必经之路上以逸待劳。
杜鲁奇一方通过擒获敌方首领这一关键事件,宛如在棋盘上拿下最核心的一枚子,成功地导演了后续的战斗,将战场的主动权牢牢攥在手中。
至于将敌人分割并引入陷阱什么的,不存在。
因为这是低空空战,三维的杀戮领域,没有云层、没有掩体、没有藏身之所,所有的战术都必须在速度、角度与能量的对撞中求生。
这场战斗的胜负,注定是要硬碰硬。
但杜鲁奇一方依然通过控制点,掌握了绝对主动权。他们像是在天空中布下了一张无形的网,以高度、速度、方位和时机为丝,织成了一道能操控节奏的枢纽。
他们完全支配着战场的节奏与敌军的动向。
三个以逸待劳的战斗小组,对阵一群心急如焚、队形早已散乱、被愤怒驱动的火龙。
这种对比,就像是猎人对上狂暴的野兽,冷静与秩序对抗狂乱与本能。
可以逐个击破,其势已成,攻守在瞬间逆转。
这,也是达克乌斯成为ob者、在风暴外围瞎寻思的原因。
他看着那片天,心中忽然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他似乎离战场很近,又似乎远得像在旁观一出悲剧的观众席。
他所看到的,就是火龙群如同被激怒的马蜂群,拖着长长的火尾,不顾一切地冲向囚禁着头领的岛屿群。而三把早已磨利的死亡之刃,早在高空就完成了合围与预判,在他们进攻的轨迹上,静静等候着。
当双方速度叠加的那一刻,整个天空都像被撕裂。
拦截阵型的核心,是两只如同移动山脉般的帝王龙——『雄伟』斯库雷克斯与『毁灭者』玛洛克。他们以无与伦比的庞大体型与绝对力量,宛如两座悬浮在半空的堡垒,悍然扼守在火龙援军最密集的冲锋路径上。
他们没有施展任何花哨的机动,也无需,仅仅是悬停、振翼,空气便为之震颤。每一次呼吸都掀起龙啸般的气浪,每一次微动都搅起雷鸣般的共振。
在他们之间,卡米努斯以其出色的机动性穿梭策应,灵活的他在两座山的缝隙间上下翻飞,随时填补可能出现的漏洞,利用高速冲刺与反向盘旋,不断扰乱敌军的节奏,并为两位主力提供掩护与侧击。
三者共同构成了一道无可撼动的第一阵线,一道分割生死的钢铁防线,一堵无法撼动的天幕。
他们的任务极为单纯,也极为残酷:以最纯粹的力量,正面承受并粉碎敌人最凶猛的冲击。
即将落位的斯普林特温、贝格-舒恩和塞辛-哈尔化身为战场上的阴影,由于后落位的原因,他们选择避免与敌人正面抗衡,而是凭借卓越的速度在战阵边缘游弋。他们像是掠夺者,专门猎杀那些因正面受阻而试图迂回,或已在攻击中受伤、落单的火龙。
虽然『龙母』本尊此刻正在压制那只星耀龙,但她的小组却是整个拦截体系中最强大的法术支点。
『火焰大师』、『天空分裂者』库德诺斯,这只末日火龙与风暴龙的恐怖结合体,展现了何谓天灾的具象化。
他的一侧,是焚尽万物的阿克夏烈焰,炽热的火流穿过空气,连光线都在其中被扭曲;另一侧,则是撕裂苍穹的艾吉尔风暴,雷霆在他的翼展间跳跃,电弧如血脉般蜿蜒,轰鸣震彻天穹。
卡迈恩则带来了另一种形式的恐怖,她喷吐出的龙息,不是烈焰,不是雷电,不是酸液,而是一种更为阴冷、更为诡秘的力量——极致的腐朽与衰败。
那风卷起时,空气会发出干涩的破裂声,如同万千枯骨在彼此摩擦。被击中的火龙,鳞甲的光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从鲜亮的赤红变为死灰的暗褐;那些坚硬如钢的鳞片变得脆弱如枯叶,血肉在几秒钟内干瘪、风化,筋肉萎缩,骨骼裸露,仿佛在瞬息间被逼迫走完了千年的时光。
她是死亡的具象,不是象征意义上的,而是真实存在的『死』本身。
任何靠近她的生命,都能在第一时间感受到那股汲取死亡的寒意,那是一种灵魂发抖的冷,像是被时间之沙慢慢剥夺掉生机。
而她的背上还有新生代的传奇法师——科洛尼亚。
两者搭配所迸发出的战斗力,完全不亚于正在另一侧肆虐的『可怖』玛拉特克斯与安娜萨拉。
阿佐加隆,这只风暴龙,则专注于精准而致命的打击。
他掌控着雷电,如同执掌神罚的裁决者,每一次闪光都意味着某处的死亡。他的身影穿行时,尾迹留下长长的电弧。
每当有火龙试图组织起有效的进攻,或对铁壁防线造成威胁时,天穹便会在无声中被撕裂,一道自晴空而降的狂暴闪电,如同神明掷下的审判之矛,穿透空气、灼烧血肉,将火龙化为空中短暂绽放的电弧与焦骸。被击中的瞬间,火龙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尸体已被高温蒸发,只留下带着焦痕的残翼和坠落的光点。
得亏艾德安娜、维尔特莉、贝洛达、玛琳这些擅长操控艾吉尔之风的好手选择了另一种方式作战,不在库德诺斯和阿佐加隆的背上,不然……恐怕连风本身都要被撕碎,空气都会因能量过载而产生断层。
而在防线的另一侧,有一道真正的战场阴影。
在玛洛克成为承受一切的砧板后,马雷基斯毫不犹豫地补位,他没有华丽的登场,也没有惊天的呐喊,只是那样自然地滑入空隙,如同阴影找到归宿。
达克乌斯就这么看着。
看着双方落位,看着距离在一点点缩短,看着那惨烈的交战,看着火、雷、风、血在天空中交织成层叠的幕布,看着火龙不断坠落、崩溃、粉碎成光点。
他默默地看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这是一张多层次、全属性的死亡之网,这是一张由力量、能量、秩序与意志编织的网,严密得近乎艺术。
在这套完美融合了绝对力量、元素毁灭、时光腐朽与精准点杀的立体防御体系面前,火龙援军的冲锋变成了一场注定无果的自杀。
他们不仅无法突破,甚至无法理解自己面对的是什么,那已不再是单纯的战斗,而是一种体系化的终极毁灭艺术,一种将战争升华到美学层次的冷酷演绎。
他叹了一口气。
我做了一桌菜,却来了两桌客人,这饭怎么吃?但现在情况是相反的,我做了一顿席,却只来了一桌客人,份子钱怎么收?
这一刻,他像个看透结局的导演,又像个失去观众的演员。
战斗在继续,可在他眼中,这一切都已经变成了一场被完美执行的剧目。
究其原因,这代差也太大了。
大到他有一种打人机的错觉。
那是一种令人发毛的、彻底的碾压感,就像一名久经沙场、装备齐全的老兵,面对的是一群手持木剑的孩子。
大到他有一种有劲无处使的错觉。
那股熟悉的战意被憋在胸腔里,像烈火灼烧,却找不到能对等承受这一击的敌人。
大到来的客人要比这顿席还要多。
多到坐不下,多到不得不端个碗坐在地上吃。
只有这样,这些客人才能靠绝对的数量优势,靠那密密麻麻、遮天蔽日的龙影,去玩那种近乎野蛮的龙海战术,像是以浪扑岩,用层叠的冲击来弥补那无可挽回的代差。
问题是,他做了一顿席,却只来了一桌客人。
他知道,不同于活动在埃尔辛·阿尔文的红龙和震旦帝国以龙帝为首的族群,生活在奥苏安的火龙,其数量是以千为计的,这绝非夸张,是真的有!
(长须之战三部曲的开头,马雷基斯率领的精灵大军与白须统领的矮人大军组成的联军,对抗混沌浪潮。那一战,有两万只巨龙参战,啊,神奇的Gw数学)
但遗憾的是,这一次没来那么多。
伊姆瑞克只唤醒了其中极少的一部分,这支由烈阳龙为主力、银月龙为中坚、星耀龙为压制的攻势,总共不过近百只。
百龙齐出气势滔天,但在如今这片撕裂的天空中,却显得微不足道。火焰在风中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鳞光与血迹在阳光下混成一片灼目的赤红。
感叹一番后,他抬头看向高处,那一瞬,阳光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习惯后,他只是静静地注视,随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或许火龙们此刻就该立刻突围,而不是死战、不是解围。在他看来,这是唯一能获得一丝生机的方式。
否则……
半场开香槟?
不是……
随着时间的流逝,突袭舰群马上要落位了,要知道在作战计划中,突袭舰群才是主要的杀伤力量,留给火龙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将肺里的浊气尽数排出。随后,他转过身体,沉稳地抬起目光,看向另一端,那里的战斗也在进行着。
烟尘、火光、魔法的余辉交织成一片血色的天幕,爆裂声一阵阵传来,如同天空在断裂。那些断翼的火龙、翻腾的浪潮、竭力飞升的光焰,在他看来,这些与最后的挣扎没有区别,不过是最后的绽放。
而绽放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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