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说我去推她干什么？我为什么就去推她了呢？”韩夫人看向穆柏原，两眼空洞。
“为何？这是不是应该问你？”到了这个田地，穆柏原早就已经没有了愤怒，他现在只想弄明白事情的原委。
“呵呵……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推她。”
半晌之后，韩夫人又才接着说：“我在这地牢之中，想了许久，许久……我怎么都没想明白我怎么就去推了她呢？我这是为了什么？”
眼见着韩夫人的神情已经是出现些许恍惚，穆柏原只好换个问题。
“既然你不知道你为何会推她下楼，那你总记得你是如何会推她下去的吧。”
“让我想想……”韩夫人说着，就闭上了双眼，半晌之后，她闭着眼开口，整个人都沉浸在回忆当中。
“那日，看见她进来，我与她拌了几句嘴，心情憋闷的很，就不愿意再呆待在里面。”
“嗯，你接着说……”
“我就带着丫鬟走了宴会厅，来。可是出来不一会我发现我的钱袋放在里面了，就和丫鬟一起上楼想进去拿。可是等我走到门前，想到要是进去了一会又要碰见她，我就生气。就让丫鬟独自进去寻找，我一个人站在走廊外面等她。”
“嗯，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正等得无聊的时候，门里面出来了一个人影，我连忙走上去，以为是丫鬟出来了。”
“结果……”
“结果怎么样？”
“结果我们就撞到了一起，再一看，原来是她。”
“她是谁？”
“就是，就是穆夫人。”
“接着呢？你就把她给推下去了？”
“没有，我没有……”韩夫人拼命的摇着头。
“撞到一起之后，因为很尴尬，所以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好像她也是在等人，我看着她频频的向里张望。”
“接着呢……”
“接着……接着我看到她扶在栏杆之上，像是在欣赏雪景。”
“接着，我的头一晕……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大喊不好了，再一看，就看到你在楼下，还有那躺在地上的她，还有就是好多好多的血……”
“你究竟是如何推的她？”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推她，我推她干什么……你说啊，我为什么要推她呢……为什么……为什么……”
“韩夫人……”
对于穆柏原的问话，韩夫人已经是充耳不闻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在那边重复为什么，即像是问穆柏原，又又像是问自己。整个人都已经是神志不清的感觉。
穆柏原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他没想到韩夫人自己的说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他可以的肯定的是清妍的坠楼与与她脱不了干系。
这其中不仅仅是只因为她站在那里，更是因为她那会手中正拿着几缕有些发黄的头发。
清妍因为小时候没有吃到什么好的东西，养分一直不足，所以导致她的头发一直都是偏黄色一些。这与这些养尊处优的北都世家小姐有着明显的区别。所以清妍每每看到别的一头乌发那都是羡慕不已。
“把她带下去吧，别让她死了，好生盯着。”
“是，穆少主！”
穆柏原从地牢出来，却仍是满脑子的疑问，这其中别又是有什么枝节……
这个韩夫人口中没能问出什么，可就算如此又如何？她推清妍下楼总不能抵赖，只是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就只能留待以后慢慢查探了。
韩天一，穆柏原现在还不准备去见他。本来穆柏原并没有打算在年前动手，只是他们不该对清妍出手，动了他的人，那就要有毁灭的觉悟。
穆柏原结束审问之后就从聚宝阁出来了，接着就直接走进了就在旁边的钱局。
眼下年关将至，生意往来繁忙，老先生可没白忙，这账房这几天那可是经常通宵达旦。
这地处黄金位置的韩记钱局早就已经是没什么人光顾了，韩天一本来也就是在死撑。穆家现在接手钱局之后，立马就开始整顿，在接手后的第二天就重新开张营业。
韩记钱局的牌匾早已经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气派的匾额，两个用金漆写就的大字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金行”，这就是新的招牌，细心之人，还能在牌匾的角落看到穆园以及钱府的落款。内行的人一眼就能看懂，说明这个金行是由穆家和钱家两个家族共同经营。
穆柏原刚刚走进金行，里面就已经是人头攒动。有不少的人拿着金币进来兑换灵卡。灵卡的样式也有了变化，不再是从前的那个模样，而是两家重新设计的又一套灵卡。
金行在刚刚开业的第一天就向全北都发出声明，从前但凡是钱家钱局发出去的灵卡，如果还没有兑换的，现在在新的金行同样可以使用，过来简单的换一下卡就可以重新，整个北大陆通用。
但是韩家的韩记钱局的灵卡就不再承认了，谁要拥有他们的领卡，那只能是自认倒霉。变相的也算是对那些向韩家示好的世家一个小小的惩罚。
“少主！”
“嗯，你们去忙吧。”这里的布局对于穆柏原而言十分的熟悉，从前他就来过许多次。
“老头儿，怎么样？”
“你这小子怎么来了？不用在家里面吗？”
“没事儿，有青儿和梁昊守着讷。我今天出来问问那个疯女人，审问结束了，将就进来看看，一会就回去。”
“问出什么结果没有？”
穆柏原摇摇头：“这事肯定是她干的，这错不了。但是我总觉着其中还有一些东西，颇有疑虑，值得商榷。但是她现在自然是思绪混乱，放放吧，再等等看看。”
穆柏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外面忙碌的景象：“老头儿，怎么样，是不是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啦，有没有数钱数的手抬不动啊？”
老先生斜瞅了他一眼：“哼，你还有脸说呢，让我这老身板来给你忙活。你可知道这大陆有多少家金行一块儿运作？哎呦，我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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