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两个警察坐在他们面前，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
“哎呦，警察同志，我可没犯什么错！”
王慧芳急忙撇清自己，表情加挥手的动作，却表现出她的紧张。
“就你最可疑！”
警察指了指她，毕竟看霍霆琛和霍煜两人，一看就是惹不起的样子，那他们还躲不起吗？
“我们是不应该在警局喧哗，但事出必有因，趁此机会，你们好好查查。”
霍霆琛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坐着，他已经焦头烂额了，毕竟还有那么多未能及时处理的事情要处理。
“我们怀疑是她害死了杨颖，请你们——”
霍煜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见王慧芳一起身，暴躁地打断了他的话。
“你胡说！我是她的妈妈，怎么可能杀了她？”
“那你不觉得她没用吗？”
突然，霍煜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腹黑、恐怖。
“你……你胡说什么？自己女儿虽然没有出息，但……但她健康快乐就好了啊！”
王慧芳支支吾吾的，显然在撒谎。
“世界上有那么多人骗保的，你不就是看她没有靠山了吗？想着压榨她最后的利用价值。”
“这——”
气氛凝固，所有人屏息凝神，除了当事人王慧芳呼吸急促，还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你胡说！”
霍霆琛看着这一幕，本想打算离开的，现在看来，还是吃瓜要紧。
两个警察见形势不对劲，又叫来了两个警察，这样一来，审讯室里变得安全多了。
“我怎么胡说了？你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你很想要那笔意外赔偿，但我很遗憾告诉你——”
霍霆琛最讨厌说话说到一半就停顿下来的人了，也不是一直讨厌，起码现在是。
看着霍煜也站了起来，两人对视着，一个深邃恐怖，另一个震惊害怕。
霍霆琛突然很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以及杨颖为什么被霍煜赶出了家门。
奇怪，他怎么变得这么八卦了？
明知道知道这些东西毫无用处，但他就是想知道。
“告……告诉我什么？”
王慧芳往后退，可霍煜不放过她地往前逼。
倘若把王慧芳换成年轻女人，估计这是哪本狗血腹黑总裁小说上演了吧！
“我要告诉你，杨颖她是被人蓄意杀害的，所以你的赔偿金一分钱都没有！”
“轰隆！”
王慧芳心头一记电闪雷鸣，她瘫坐在身侧的一张椅子上，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不可能，她一定是不小心死的。”
“呵！可笑，连自己女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资格打她的主意！”
霍霆琛和警察们吃了一个大瓜，只可惜程婳不在场，往后描述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
“你骗人，你骗人的……”
王慧芳身上那股蛮横劲暂时被关了起来，她也失去了反抗，却一个劲地称述着：
“杨颖不是我杀的，更不可能是我杀的。我只知道她最近频繁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还往家里拿了一些钱……我还以为她是接到了什么单子，怎么可能会故意杀了她？”
大家听到这些，表情变得更紧张起来了。
“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霍霆琛突然开口询问。
“我……我不知道。”
王慧芳摇了摇头，眼神空洞，似乎还在回忆。
“她打扮得很普通，让人记不住点，但我记得她是一头长卷发。”
“还有呢？”
“还有点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杨依依可能知道。”
“为什么？”
霍霆琛挑了挑眉，仿佛他才是审讯的警察。
“她去找她妈妈的时候，两人在房间里谈论了很久，不可能不问到的。”
“这样啊？”
—
某家饺子馆
“依依，你慢点吃。”
程婳心疼地看着眼前这个瘦骨嶙峋的女孩，不知道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把身体搞成这个样子。
仔细观察，她看见杨依依的耳朵有结痂，结痂像是好了又被弄掉了，让之露出红红的血肉。
“依依，你生冻疮了？”
她试探性地询问一句，想知道那耳朵到底是怎么弄的。
谁知她摇了摇头，却流出了两行眼泪。
程婳明白了，果断地拉住了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拉开她的衣袖。
她手腕上全是疤痕，密密麻麻的，让人头皮发麻。
“我……”杨依依急忙缩回了手，她吸了一口鼻子，自言自语道，“是我自己弄的。”
“我明白。”
程婳心里也难受，没想到一个好好的女孩竟然会活成了这幅鬼样子。
“你一定很痛苦吧！”
杨依依点点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程婳知道问这个不好，有种揭人伤疤的没礼貌，但她必须知道点什么，才好做出判断。
杨依依摇摇头，嘴唇蠕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勉强。”
程婳将她拥入怀中，感知着她的冰冷，却怎么都送不出去自己的温暖体温。
“我……”杨依依终于开了口，眼泪已经流干了，“我害了妈妈……”
“什么？”
程婳一怔，根本不敢相信。
“不是，我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杨依依开始对她吐露心声，将最近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等等！你怎么弄到的滑胎药？”
程婳虽然心生同情，但也不是完全同情，毕竟大多数可怜人，都是把自己作可怜的。
“我……我爸爸给的。”
“你爸爸？”
杨依依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她要保护好她爸爸，毕竟她只有这一个亲人了，她不能让自己的爸爸被人抓住！
“不……不是的，是我捡到的。”
“捡到的？”
程婳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这句话，毕竟哪里会有人走在大马路上，就能捡到一包滑胎药呢？
“跟阿姨说实话。”
杨依依不说话了，她又变得自闭。
“依依！你知道这件事情不仅仅害了你妈妈肚子里的孩子，还害了阿姨肚子里的孩子。”
程婳话音刚落，杨依依就实话实说了。
“是一个男人给我的，因为他说他要帮我。”
“哦？”
“而我总觉得他是我爸爸。”
“……”
还真是认贼作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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