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希然勾起僵硬的嘴角。
“你好。”
我不太好...
“上次你走得匆忙，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所以我只有这个办法。”
向默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马希然。
“所以...我们现在是去吃晚饭的路上？”
马希然望着车窗外的风景。
她在a国每天除了住所就是秀场，两点一线的生活她甚至连去秀场的路都不认识。
现在就算是向默给她卖了，她都找不到回住所的路。
向默缓缓点头。
“你想吃什么？”
马希然收回视线落在他脸上，不自觉被那双湖蓝色的眸子吸引。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
这是个好问题，她不仅不认路，而且餐厅也没去过几家。
真想回国痛痛快快吃个热腾腾的火锅，这才是最适配冬日的食物。
“随便，都可以。”
她用万能回答搪塞男人。
“日料可以吗？”
向默的目光从始至终落在马希然身上。
她缓缓点头，现在只想快点到餐厅，快点吃完离开这个男人。
她可不想听他拗口的中文。
“不远处有一家新开的日料店，我们去那里，可以吧。”
他十分有耐心，语速也慢条斯理。
听起来，是个很懂得沟通的人。
马希然依旧缄默点头。
向默见她不想开口，也不多舌。
他自顾自拿起旁边小型置物架上的报刊开始阅读。
马希然见他专注的模样，不由得赞叹，这男人的长相真是不赖。
果然，上帝为他开了一扇外表的窗，却为他合上了一扇性格开朗门。
这年代，哪儿还有人读报刊？
不过，她瞄到他的领口，领结已经换成了领带。
终于看着顺眼了些。
马希然开始打量起这辆加长林肯。
里面一共四个座位，向默和他隔壁的座位是朝着车头的方向，而马希然坐的则是面朝车尾的方向。
车厢空间很大两侧有着小型的置物架，所有的内饰全部由真皮装饰。
现在早就已经不流行这种奢华的车型，大都追求精致小巧，实用型的豪车在市场上已经渐渐萎缩。
不过，这种古板的味道，倒是符合向默。
她不敢想象向默开着超跑的模样。
路程不远，半小时的时间，加长林肯就稳稳地停在餐厅的停车场。
憋闷了一路，马希然迫不及待打开车门，呼吸新鲜的空气。
她跟在向默身后走进餐厅。
她留了个小心眼，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要躲在最后从才能防止自己露怯。
两人来到包厢里坐下。
餐厅里的装潢完全是日式的风格，还放着日式的背景音乐，氛围感十足。
“喜欢吃些什么？”
向默端着点菜的平板淡淡开口。
“你点吧。”
马希然推开面前的平板，直接摆烂。
说实话，不是她不点，而是这个菜单压根没有中文，除了英文就是日文。
她只能看懂一些简单的词汇。
她只能通过上面的图片来猜测这是一道什么菜，让她点单简直如同羞辱她。
向默点了几道菜后，抬眸看见马希然蹙着眉盯着平板深思。
他才恍然明白，原来她是因为语言不通。
他将平板递回给服务生，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和服务生交流。
“就这些。”
闻声，马希然从五颜六色的图片上抬起脑袋。
终于结束了点餐的环节。
这句话实际也是说给马希然听的，只不过她在回到住所后，深夜辗转反侧的时候才慢慢反应过来。
“你上次说要先从吃一顿饭开始了解对方，那接下来呢？”向默问道。
如果不是她见过这个男人古板的样子，她根本难以接受一个男人居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怎样接近女生，这不是一个男人与生俱来的能力吗？
马希然淡淡回答。
“接下来，就看彼此在吃过饭后，对对方的感想如何。”
她担心像上次一样给自己挖坑，这次她选择保守回答。
“那你现在对我感想如何？”
向默一贯单刀直入的风格，让马希然嘴角微抽。
“...”
马希然对他的脑回路叹为观止。
“拜托，我们从见面到现在说的话不超过十句，甚至菜还没上来。”
活学活用可不是这么用的啊。
向默敛眸。
“不好意思，我冒犯了。”
他的彬彬有礼有些让人无所适从。
马希然深吸口气，忍住纠正他的冲动。
如果要纠正他，就又要开始亘长“为什么”的话题了。
就当作每个人说话的风格不同吧...
马希然没有回应他的话，拿起手机开始在团队群里发消息打发时间。
“怎么样？和向默共进的晚餐不一样吧。”郑琳在群里活跃到。
“那可是相当不一样，真应该拖着你一起来！”
马希然恶狠狠点击屏幕。
“那可是主办方，你把他拿捏住，以后还愁资源吗？”
“我真没看出来他有主办方的气质，你根本不知道向默的说话风格有多雷人。”
马希然频频吐槽。
向默见她一直玩弄手机，也不开口。
就静坐着等候她，湖蓝色的眸子平静淡泊。
马希然不吐不快，在群里吐槽一番后，心情明朗多了。
她抬起头正好撞进向默温润的目光里，差点陷入。
“你...看着我干什么？”
她磕磕巴巴。
“我在等你，然后彼此了解。”
马希然瘪瘪嘴。
“这种话不要乱说，很容易引起误会。”
说完，她就看见向默疑惑的目光。
“这种话适合撩拨女朋友的时候说。”她有耐心地解释道。
“我明白了。”
向默抿了下唇。
“我是y国人，从小在那里长大，不过我母亲有一半的z国血统，所以我的中文算不上流利。”
他的长句子，充满了别扭的欧洲口音，不过索性可以听懂。
马希然点点头，看他的外表定然不是纯正的z国人。
他接着道：“如果有说得不对的地方，你可以给我纠正，比如你看，我现在已经不说您了。”
他的目光像个等待表扬的小孩子，看得马希然忍俊不禁。
“你很棒。”
“谢谢你。”
看见她的笑容，向默也勾起嘴角。
男人的笑容还带着些异域的灿烂，马希然被他的笑容吸引，直直望向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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