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洋洋洒洒的说辞过后，封子安也算是给梦蝶等人科普完了何谓“中华的团结之魂”。
虽然听上去稍稍有些假大空，但联系起封子安最近一系列的作为，和叶凌月对这些作为的反应，似乎没什么毛病。
接着封子安趁势说起了自己那个诡异的梦境。
又是一阵语气平缓地叙述过后，封子安摁灭了手中的香烟。
抬头一看，梦蝶和月空兰两人的表情却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你们……”封子安眯了眯眼，疑惑问道：“怎么都这么一副表情？”
梦蝶迟疑了一下，才眯眼反问：“你确定自己真的做了这种‘清醒梦’？”
“废话……”封子安垮下脸来呢喃道：“难不成我还能现编这么一段啊？”
言罢，梦蝶忽然和月空兰对视了一眼，眼神里俱是些封子安看不懂的意味。
“奇怪了，不应该啊……”月空兰一脸困惑地念道。
梦蝶也笑了笑，“的确不应该，但你看见了，这人身上多的是疑点。”
“也许这就是中国穿越者的福利？”
听罢，月空兰抠了抠浓郁的眉头，“那这福利也给得太足了吧？”
“两位……”封子安左右看了看两女，“难不成你们也经历过这种事情？”
梦蝶呵呵一笑，“不是我们也经历过这种事情，而是我们在场所有人，总有一天都会经历这种事情。”
“但这里面有两个前提。”
“其一，是不要英年早逝……”月空兰笑而接道。
“其二……”梦蝶竖起两根嫩指，“就是必须要突破到英杰级。”
封子安等人面面相觑，脸上皆是一阵莫名。
旋即他又追问道：“这两个前提，跟我这个梦又有什么关系？”
“有的……”梦蝶沉眉道：“你所说的这种情况，我们都曾经有过。”
月空兰这边也补充了一句，“应该说，所有突破至英杰级的人……或者魔，或者其他什么鬼，都会经历这种事情。”
“……”封子安沉默良久，垂眉思索了一会儿。
旋即再次发问：“和我一样？”
“和你一样。”梦蝶轻轻点头，“规律虽然有些不确定，但百分之百会发生在英杰级高手身上。”
“这是英杰级高手共有的一个认知。”
封子安再次皱眉，“原理呢？毫无理由吗？”
下一秒，梦蝶便抛出了一个极为新鲜的词汇。
“多元宇宙气运共振。”
她小手轻轻一挥，“无穷多的多元宇宙，自有它的运行原则。”
“当一些个体的实力临近这个宇宙的天花板以后，所谓‘大道’就会给出一些信号用来暗示。”
“比方说这种‘清醒梦’。”
说着梦蝶又竖起手指，“就像是老天爷在温水煮青蛙，多元宇宙的本质，会被祂一丁点一丁点地抛在你脚边。”
“英杰级高手所梦见的这些东西，其实是无数平行宇宙中的自己。”
“气运的共振，会导致多元宇宙的不同个体产生些许联系。”
“这种玄妙的联系，只能通过梦境的方式窥探一二。”
听罢，封子安眯了眯眼，“且不说这东西的真实性……就算是真的好了，那其中目的是什么？”
“谁知道呢？”梦蝶摊开小手笑了笑，“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唯一知道这层真相的，只有武练级的圣者。”
“有关‘气运共振’的这些情报，都是从他们口中得来的，虽然太过浅显……”
“魔帝苍天义，和你们家的会长姬妃雪，都是知道这些的。”
“但很诡异的是……即便这个级别的圣者已经窥见‘大道’的真相，他们也从来没有透露出一星半点。”
“甚至连暗示都不会有，就好像是一种深种在灵魂中的默契。”
话说到这里，封子安忽然回想起进攻天宫时，见到的那位轩辕家老祖，轩辕昊天。
彼时他和姬妃雪说了很多云里雾里的东西，现在这么看来……他们似乎聊的就是这些？
可那些话太过模棱两可，即便以封子安的穿越者身份，个中意味也不是那么好猜测出来的。
就在封子安沉思之际，月空兰这边又疑惑出声道：“不过还是很奇怪啊……以你的实力，应该不可能受到‘气运共振’的影响才对啊？”
话音刚落，维吉尔忽而从封子安体内踱步而出。
她抬手抱胸，沉眉接道：“很难说……从常态上看，他的确只有战绝级的实力。”
“但他手上的底牌众多，全数用上的话……足以无限逼近于英杰中级。”
月空兰自然是不相信的，便嗤声笑道：“吹牛逼也要打个草稿吧！”
“她说得对。”梦蝶忽而点头接茬：“魔王之卵、时空系的阎魔刀、义体的全负荷模式、加上体内蕴藏着这么一个强大的灵魂，本质上他的极限实力已经可以和我们持平了。”
月空兰眯了眯眼，动嘴嗫嚅道：“没这么夸张吧……”
“就是这么夸张。”维吉尔沉声答道：“只是至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过那种要他动用所有实力的情况而已。”
“从千戈城开始，到魔都、再去京城、又回到这商都……他始终都游刃有余，并没有碰到过必须以命相搏的极端遭遇。”
封子安却苦涩地笑了笑，“其实还是有的，就是面对朱夜天的那个时候。”
维吉尔斜眼瞧去，“可你还是用阎魔刀强行脱身了，正是因为有阎魔刀这个手段，你才从来没有感受过真正的危机。”
“喂喂……”封子安再次苦笑，“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凡事都有两面性。”梦蝶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倚，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好事。”
封子安叹息着抠了抠脑门，讪讪一笑，“你们这是铁了心要给我立Flag啊……”
“总而言之……”梦蝶怂怂香肩，娇躯一仰靠回了沙发，“既然你已经开始受到‘气运共振’的影响，之后就只能学着适应了。”
封子安眉头一拧，“刚不是还说凡事都有两面性吗？这事情就没有一点好处？”
“也许有。”梦蝶轻轻点头，“但目前所知，除了让你时不时地去其他宇宙看一眼，这种‘气运共振’是没有任何益处的。”
“至少据我们英杰级所知……是没有的。”
封子安轻轻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看来……有必要找叶天和姬妃雪问问这种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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