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扬又笑，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了笔，放在穆夜白的面前，并且缓缓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心。
“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吧，夜白。”
刚见面，他就叫他夜白，之前他可是一直程小姐程小姐的叫的。
程瑶将穆夜白往自己的身后藏了藏，挡住了风扬的视线，她这副小狗护食的姿态，让穆夜白很舒心，嘴角浅淡的勾了一下，顺势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你反应这么大干什么，只是一个电话号码而已。”
程瑶扭头瞪了他一眼，几十年之后，同性恋在这个国家已经是合法的了，现在风扬的情况很不对劲儿，她不能把穆夜白往他的嘴边送，何况穆夜白是她的。
她拿起笔，将自己舅舅的另外一个电话号码写了上去。
舅舅，是外甥女对不起你，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风扬满意的合拢手心，继续优雅的吃着牛排。
穆夜白低头看了一眼程瑶，轻笑出声。
程瑶脸一红，没有说话，那个号码穆夜白应该知道是谁的吧，才会这么笑话她。
一顿饭在她的胆战心惊中吃完。
程瑶全程腻着穆夜白，就连风扬的视线看过来，都能瞬间让她扬起脑袋，像打了鸡血一般。
风扬临走的时候，似笑非笑的看了穆夜白一眼。
“你这小女朋友，很有意思。”
穆夜白将程瑶的脑袋揉揉，嘴角挂着宠溺的微笑。
“很可爱不是么？”
“也是。”
风扬留下这句话，就开车离开了，剩下程瑶蹙眉看着汽车的影子，刚刚两个男人的对话什么意思？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冷不冷？”
穆夜白突然牵住了她的手，放在嘴边哈气。
他今天戴着一条米色的围巾，细碎的发丝堪堪遮住眉眼，深邃的眼神就那样看着她。
程瑶摇头，将他拉着往家的方向走去。
两人接下来都没有说话，穆夜白悄悄去买了一双手套，很认真的给她戴上。
程瑶看着他的脸，突然笑了笑。
“那个风扬，很像你二十六岁时候的样子。”
“是么？”
穆夜白的声音淡淡的，似乎对这件事不感兴趣，给她戴好手套，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唉唉唉，你是不是生气了，我说真的。”
程瑶追上去，可怜巴巴的拉住了他的袖子。
“你确定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穆夜白斜了她一眼，刚刚在餐厅，她看了风扬三眼，而且停顿的时间不短。
“绝对不是，是气质，你们的气质真的很像，穆夜白，你不好奇你二十六岁时候的样子么，比如你在做什么，会在哪里生活？”
程瑶走在他的身边，一直激动地问着。
上辈子她没有参与这个人的生活，这辈子应该有机会了吧？
“不好奇。”
穆夜白没有停下脚步，身后是一串的脚印。
街道上处处都是积雪，回头看过去，他们两人的脚印清晰可见。
程瑶笑了笑，又追了上去。
“为什么不好奇，你难道知道你那个时候在干什么？我不信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穆夜白的脚步一顿，突然停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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