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瑶就走在他的后面，因为他突然停住，脑袋一下子撞上了他的后背。
“你停下来干嘛？”
她揉着自己的鼻子问道，疼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在爱你，瑶瑶。”
穆夜白转身，笑着说道。
“不管是二十六岁，还是三十六岁，或者是四十六岁，我都在爱你。”
程瑶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连鼻梁传来的疼意都顾不上，似乎快要溺死在他眼里的温柔里了。
周围的世界白雪皑皑，他的笑成了这漫天雪景里唯一的彩色。
程瑶没出息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腿，这才回过神来。
怪只怪情话太动听。
“我信你。”
此后余生，每当程瑶面对空空荡荡的另一半床时，她都会想起男人这个时候说的话。
正因为这个寒冬里的承诺，后来不管两人之间隔着多宽的山河，她都毅然的等了下去。
两人已经并肩走到了家门口，穆夜白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戴在了她的脖子处。
“进去吧，接下来我会很忙。”
程瑶一步三顾的打开自家的门，回到房间后，她摸了摸脖子上的围巾，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叠好后放在枕头边。
穆强的葬礼在三天后举行，去吊唁的人很多，程家人也过去了，只不过李兰和穆安好的态度很冷淡，就连程母都看出了两人对他们的冷落。
但她以为是两人失去了亲人，也就没有多想，不过程瑶知道她们这是为什么，在穆家人的心里，穆叔叔的去世和她有关。
她拿过一旁的香，点燃后正打算插进香炉里，就看到穆安好冲了过来，将她手里的香扔在了地上。
穆安好的力度很大，抢夺之间，她的手上被点燃的香烫出了一个水泡。
“我爸估计不想看到你！程瑶，你比所有人都清楚我爸是怎么死去的，何必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李兰就站在一旁，没有上去阻止，冷漠的眼神将程瑶看着。
那种冷，似乎要冻穿程瑶的骨头。
程母心疼的上前，拿起程瑶的手看了看，发现那个水泡时，一向好脾气的她也忍不住开口了。
“安好，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猫哭耗子假慈悲？说句不好听的，程家要是真想跟你们过不去，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程母眯了眯眼睛，看到李兰在一旁没有阻拦，反而是任由穆安好这么胡闹，冷笑了一声。
“我的女儿是什么样子，我跟了她这么多年，比别人清楚，不需要外人来指手画脚，原本只是好心过来吊唁几句，既然不欢迎，我们走就是了，不过安好，你在你爸爸的葬礼上这么闹，还真是不把死者放在眼里。”
穆安好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惨白，求救似的目光看向了李兰。
李兰上前，将她拉了拉。
“行了，别说了，公道自在人心，做了坏事的人自然会遭报应。”
她这话明里暗里在说程瑶，似乎打算让周围的所有人都清楚，穆强的死和程瑶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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