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像是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没有人能阻止……
却见凰初一脚踏进她脚下的光环，握住了她汇聚灵力的手。
轻问道：“心中可还有怨？”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她骤然一惊，瞬间清醒。
“没有。”
那些记忆里语言的羞辱，那些故意地奚落，还被当成自愿的修炼靶子……皆在对方一阵阵哀嚎中被覆盖。
只听她带着对孩子的无奈柔声道：“自己选择……”
凰初发觉她好像已经控制不了自己，只是一味的出手，只是想提醒。
她不知道曾经的夜玄霜发生了什么，所以这个选择权交给她，但是要清醒的她。
凰初站在她身后，将她保护在其中，她不说话只是温柔地看着她。
“听师父的。”
凰初知道了她的选择，这么倔的孩子定是不会说出那个选择……
众人心死之时，只见凰初稍一抬手，地上打滚哀嚎的众人身上的火焰顷刻间四散消失。
留你们一命，是给夜玄霜留一善念。
她做事行为太过于明显了，凰初不希望她变成杀人不眨眼的一把武器。
再考虑到，真正的夜玄霜的死……是她杀死的两个黑袍人动的手，也算是报了仇。
……
凰初松了对所有人的禁锢，她与夜玄霜立在原地。
当实力差距过大，众人甚至不敢动弹。
只听她一字一句道：“他们做了什么，做过什么，我想诸位心中有数。”
白何两家自然有数……他们背地里引导了什么自然也都记得。
几个少年少女有的在哀嚎，有的昏迷过去，但总归是留了他们性命。
凰初没理会身后的吵闹，径直走到捂着胸口的夜百济。
只见他眼中看着夜玄霜还是一种气愤之意。
凰初对着他，声音只有两个人听到，“我终于明白夜家为何会如此衰败，你既知到发生了什么，那自此之后夜玄霜也只是夜玄霜。”
“我不知你是用什么心态用了灵士巅峰的力量朝她出手……”
夜百济疯狂反驳，“不！我只是阻止她，怕她出手伤人！”
凰初勾起嘴角，“那些人伤你孙女之时，想必也是因为你的默许……”
“不是的，我阻止了！我阻止了！我不让她出门不让她接触他们的！”
凰初语气平静，“夜家有你，想必撑不过十年。”
她立起身，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宣告。
“夜玄霜，与你夜家再无关。”
……
受了重伤的小辈被抬回去治疗。
而排位赛还未开始便发生这种事情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一时众人皆是警惕地看着她们师徒二人，生怕她们做什么。
凰初觉得有些好笑，她本意是等此比赛告一段落之后去替这具身体受的委屈报仇，清晰的记忆也会影响着夜玄霜的行为总拖着自然不是什么好事。
而对夜家，她并没有想好该如何……
这没想到，比赛还未开始，竟将两个问题都解决了。
而有些事情可以放过，有些不能。
凰初拍拍她的肩膀，“还可以吗？”
夜玄霜点头。
众人只见凰初离开，夜玄霜扫视众人两步踏上擂台。
在观望台之上看到那一抹蓝色身影，少女的声音铿锵有力传进每个人的耳朵：“何青青，我与你的生死战还未结束。”
凰初也并未回到习若舟身边，而是在众人的目光中立于不远处。
她自知这有多么拉仇恨，所以不想将习若舟拖入水中。
……
何青青身形一怔提起衣裙走下来，却只是站在擂台之下：“上次的擂台战被中途打断已然不算什么了。”
“打断？那继续。”
何青青回眸看了一眼何家主，夜玄霜今日显然是不罢休了。
“她只是六阶，你却在六阶修炼已久，不要任何保留……”
何家主低声安慰着她，也是安慰着自己，胜负还不一定，若是能胜刚刚的面子自然是找回来了。
何青青点头，一个转身青蓝色衣裙飞起，落于擂台对角处。
她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怨毒之意，上一次的失败不仅是让她在何家落了面子，自己的师父也对自己产生了极大的不悦。
即使何家花费了那么多灵石得来的丹药给他，但还是得了他的白眼，甚至回宗门都没有带上自己，只是说让她好好修炼。
她得赢，她得为何家找回面子，也得为以后自己回宗门铺下一条路。
凰初远远看着。
这一次她在一旁坐阵，只要她不动手，这是一场绝对公平的比赛。
同为六阶灵士，夜玄霜出手之时就发现自己与上次相比，有多么的轻松。何青青朝她攻来的带着水元素的灵力她可以百分百抗衡住。
水元素与火元素的力量相抵消，夜玄霜也发现了，两人能只能僵持着看谁的灵力枯竭。
灵力相撞，发出巨大的能量让两人都只能向后躲避。
只见何青青周围突然闪出一道白光，光芒在慢慢消退附在其物之上。她手持着一把通身银白的长剑，柄上有一道青色花纹点缀，如水波一样荡漾至下。
她喝道：“碧华剑出！”
碧华剑脱手立于她的面前，带着白色的光芒随着她汇聚的灵力朝夜玄霜冲去。
……
灵器出现，这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这明显已经带着灵性的灵器显然可以将凭借着异火压制的夜玄霜反超，而不同于入体后被主人修为影响的异火，灵器只需要认主，发挥的能力自然更强。
何青青耳中听着台下人的夸赞，心中暗喜，幸好父亲昨日将家中至宝交予自己。
却听得“铮！”一声。
一道玄红暗光迎面之上对上剑芒！
夜玄霜手中扛着一把暗红色半人高的大刀毫无费力挥出凌厉的杀气。
这是什么！？
何青青一时慌了神，手中的灵力颤抖。
夜玄霜冷冷看着她一眼，“玄焚天火，烧！”
她低喝一句，暗红色的大刀在撞上碧华剑的那一刻化作漫天火光将擂台吞噬。
何青青冷汗落下，异火滔滔将她包围。
“我认输！”
只是可惜火焰被风带出了怒吼，她来不及喊出第二句。
夜玄霜如同鬼魅一般，来到她的身后。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她的声音似毒蛇滑进何青青的耳朵，这一次没有人可以救她了。
依旧是那一把最普通的匕首。
刀入血肉！
她的心脏自后背被戳穿。
夜玄霜将带血的匕首扔在地上，火焰渐渐熄灭。
众人只见她半张脸被喷射出的血迹覆盖住，何青青整个人瘫软成泥身下洇出大片血红的花。
夜玄霜站在擂台之上扫视众人。
远远对上何家人的脸，只见她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
“我赢了……她，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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