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美琪连哄带劝之下,严初九离开了古董行,心里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妹纸,撩他的时候热情似火,赶他走的时候也干脆利落,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不过想到她是为了挣钱,而且还是帮自己挣钱,还是迅速原谅了她。
走在繁华热闹的街上,严初九心里琢磨着该给小姨、叶梓、桥本结衣她们带点啥回去。
女人多了也头疼,手信都得买好几份,还不能重样!
正打算着去买点新款护肤品还是特色小吃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就“嗡嗡”震了起来。
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黄若溪”三个字。
“喂?”
黄若溪在电话里直接告诉他,“初九,我刚刚得到消息,黄宝贵死了!”
严初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脚步骤然停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黄宝贵死了!”黄若溪再次重复,“就今天凌晨的事情,听别人说是在你那个庄园过去几公里的海堤上,他跟严芬英在车里……那什么的时候,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海蛇给咬了,被发现的时候人都硬了!”
严初九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
早上他出来的时候,还在那海堤外边凑热闹,可完全没想到那对传说中的男女就是黄宝贵与严芬英。
这可是真的见过鬼还不怕黑,反倒觉得黑更刺激变啊!
现在好了吧,把命都玩没了!
严初九震惊了半晌后,这才问黄若溪,“那,那严芬英呢?”
“她命大,说是只被咬了一口,送医院抢救去了!黄宝贵就真的没了,千真万确,我等会儿要代表村里过去一趟呢!”
严初九他虽然恨不得黄宝贵去死,可是得知他真的死了,心里又很复杂。
“这……这也太突然了!”
黄若溪压低了声音,极为紧张的问,“初九,这事跟你没关系吧?”
严初九愣了下,下意识地否认,“跟我有什么关系,昨晚他想用车撞我的时候,能走能跳,村里很多人都看着的。”
黄若溪苦笑,“可是你们刚发生了冲突,然后他就死了。黄富贵恐怕会把这笔账算到你头上啊!”
严初九觉得这没有理由,但很有这种可能,人在悲痛欲绝之下会气急败坏,逮一个算一个的。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严初九和黄若溪又聊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他站在原地,看着街上车水马龙,阳光明媚,心里却蒙上了一层阴影。
黄宝贵死了,被海蛇咬死的。
怎么会那么巧?
不是别的,偏偏就是海蛇?
尤其巧的是,自己就有两桶能吸引海蛇的污水。
不说别人,就连严初九都有点怀疑是自己干的,可是他明明没有啊!
游艇上的两桶污水,搬回来后就一直没动过!
严初九站在那儿发了半天呆,头脑才突地一醒,“管他呢,反正不关我屁事,还是先去买手信比较正经!”
……
……
隔天头上,黄富贵才匆匆从赣省赶回了海源,来到了海平镇医院。
不算大的停尸房里,充斥着福尔马林的气味,带着死亡的冰冷,几乎让他感觉窒息。
他站在陈尸台前,愣愣的看着黄宝贵的尸体。
裹尸布只盖到黄宝贵的胸口,露出那张因中毒和恐惧而扭曲发青的脸。
他的身上,到处都是海蛇咬过的紫黑色牙印。
严芬英此时也在停尸房内,但她不是躺着,而是站着。
她的运气明显要比黄宝贵好得多,逃得比较快,只被一条海蛇咬了,保住了命!
不过她也不算全身而退,咬她的海蛇很大,有毒,纵然保住了命,也没保住别的东西。
此时的她,衣服虽然穿在身上,但里面裹着纱布,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黄富贵的手指轻轻拂过弟弟冰冷僵硬的脸颊,然后猛地收回手,转过身。
他的脸隐藏在停尸房昏暗的光线里,看不真切表情,但那双眼睛里却透着泪光。
不过他的眼泪,始终都没有流下来。
成为一头巨鳄之后,他已经很久没哭过了,哪怕他爸过世的时候。
半天,他才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只是在用打火机点燃的时候,手却明显在颤抖。
“啪嗒”一声响,在寂静如死的停尸房里格外刺耳。
火光,照亮了他阴鸷无比的脸!
“严芬英,我前两天出门的时候,我弟弟,我亲细佬,他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他会躺在这里?”
严芬英接触到他那要杀人的眼神,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
“富……富贵哥,是,是意外……是海蛇,好多海蛇……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海蛇?” 黄富贵愣了下,更是凑近她,“为什么会有海蛇?”
严芬英看到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里面是汹涌的暴戾,恐惧得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一样。
“我,我不知道,我,我们当时在,在海堤上,在车里……亲热的时候,突,突然就涌进来很多海蛇,然,然后就把我,我们咬了!”
“海堤上,在车里?” 黄富贵每问一句,压迫感就强一分,“你带着我弟弟玩得很开心,很刺激啊?把他的命都玩没了!!!”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低吼出来的,唾沫星子都溅到了严芬英脸上。
“我……”严芬英吓得尖叫都卡在喉咙里,“不,不关我的事啊,当,当时他挂了你的电话,我,我催他快走,可,可是他非要留下,硬是要我……结,结果海蛇就来了!”
黄富贵猛地扯了扯衣服,来回踱了两步,突然一脚狠狠踹到旁边的金属推车上,动作带着一种烦躁到极点的暴烈。
“哐当!!!”
巨响在停尸房里回荡,震得严芬英差点没跳起来,
黄富贵转过身,指着黄宝贵的尸体看向严芬英,“我不管什么海蛇水蛇!我弟弟跟你出去,现在人没了!死得这么难看!这么丢人!这都是你的责任!”
严芬英彻底崩溃了,眼泪混着鼻涕一起流下来,哭喊不止。
“富贵哥,真的不关我事啊,是……是严初九!对!是那个扑街!肯定是他搞的鬼!如果不是他,宝贵哥不会心情不好,不会想和我……也不会被蛇咬!”
严初英像是发疯的狗一般,语无伦次地攀咬严初九。
“那个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他的……”黄富贵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阴冷得像毒蛇,几乎是咬着牙根,一字一顿地说:“我-现-在-火-气-很-大!!!”
严芬英做人的经验很丰富,她很清楚:这火气,绝不是喝杯加多宝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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