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富贵发泄完了一通怒火之后,眼神里的暴戾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浓了几分。
那模样像极了拆完了家,还发现狗粮不好吃的抓狂二哈!
他一把揪住严芬英的头发,声音无比冰冷,“别以为这样就能算了,我弟弟死了,你却还活着,你说我该怎么谢谢你?”
严芬英被他话弄得浑身哆嗦,因为这种感谢,轻则可能躺在IcU,重就跟黄宝贵陪葬!
“富贵哥,饶了我,我,我还有用,你看我刚才……”
黄富贵一脸的嫌恶,“你觉得我缺女人?比你更年轻,更漂亮的,我有一堆!”
严芬英脑袋飞快运转,“我,我还有个外甥女在严初九的庄园里,她能帮你找到那个女贼,找到那个盒子……”
说到盒子,黄富贵被悲痛冲昏了的头脑才有所清醒。
盒子必须得找到,否则下一个躺在这里的人,很可能就是自己。
他迅速恢复了冷静,冲严芬英说,“给她打电话,现在。开免提。”
严芬英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找到柳诗雨的号码拨了出去,并按下了免提键。
“嘟…嘟…”
等待接听的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漫长得足够严芬英在脑海里把自己的一生走马灯式回顾三遍。
严芬英紧张地偷瞄黄富贵的脸色,生怕电话没人接,或者柳诗雨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终于,电话被接听了。
“喂?表姨妈?”
柳诗雨的声音带着警惕和疲惫,明白了表姨妈的利用与欺骗之后,已经对她充满了抵触。
“小雨啊,”严芬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甚至带着点亲热,“是我。你……你那边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我挺好!”柳诗雨的语气变得平淡又冷漠,“表姨妈,你有什么事吗?”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想问问你,在庄园还习惯吗?”严芬英一这说一边紧张的看着黄富贵,“那个……严初九有没有为难你?”
黄富贵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用口型无声地命令:盒子,问她盒子!
严芬英赶紧说,“对了,小雨,上次让你找的盒子,你有继续找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柳诗雨的声音变得更冷,“表姨妈,游艇我已经找遍了,没有盒子,也没有你说的什么受伤女人。而且我说过了,以后这种事别再找我了,我只是个打工的,不想惹麻烦。”
严芬英急了:“小雨,你听我说,你爸……”
“表姨妈!”柳诗雨打断她,语气带着决绝,“我爸的医药费,我会自己想办法。你答应我的钱,我也不要了。就这样吧,我挂了。”
“等等!小雨……”
严芬英还想再说,电话里已经传来了忙音。
“废物!”
黄富贵气得不行,扬起大耳光就要抽她脸上。
严芬英吓得尖叫一声,缩紧了身体,“富贵哥,再给我一次机会,一个丫头片子,我能拿捏得住的。她现在缺钱,只,只要有钱……”
黄富贵胸口剧烈起伏,眼中的暴戾几乎要溢出来,但扬起来的手最终没有抽下去。
他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努力平复一下后,他从身上掏出了一张信用卡,直接扔到严芬英身上。
“这张卡可以刷两百万!用这个钱,把你的外甥女给我搞掂!”
严芬英大喜过望,“谢谢富贵哥,谢谢富贵……啊!”
没等她把话说完,黄富贵已经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压到了陈尸台前。
“严芬英,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办不好,你就等着给宝贵作伴吧!”
严芬英与黄宝贵苍白的死人脸面面相对,被吓得魂都快掉了,感觉自己的生命条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我知道,我知道!”
黄富贵松开手,严芬英像一滩烂泥般滑倒在地,大口喘着气,脸上混合着恐惧、疼痛,还有一点惊喜。
她紧紧攥着那张信用卡,仿佛攥住了自己唯一的生机。
“滚出去!”黄富贵背对着她,声音里充满了厌烦,“把事情办好,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副鬼样子!”
“是,是!富贵哥,我一定办好,一定!”
严芬英几乎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停尸房,那浓烈的福尔马林和死亡气息让她几欲作呕,但手里的卡片又让她重新燃起了扭曲的希望。
严芬英走了之后,黄富贵没有闲着,掏出自己的手机,打给警方询问弟弟的死因结论。
警方那边并没有查到什么,他们赶到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被破坏得相当严重。
尽管能确定黄宝贵是被海蛇咬死,可车上没有看到海蛇,附近也没有。
最后的结论:这是一场意外。
对于这个结果,黄富贵并不满意,他不相信这是意外,认为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他弟弟这么招人恨,怎么可能是意外?
最有可能的就是严初九的杰作!
严初九……这个以前他随手就能捏死的小角色,如今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作对,现在更可能沾了他亲弟弟的血!
不管是不是他干的,这笔账,都必须算在他头上!
这种逻辑不止反派有,其实很多人都有:我说是你就是你,不是也是!
因此他给警方提供了一条线索:自己的弟弟在出事当晚,曾和严初九发生了冲突,之前两人也有过不少矛盾。
打完了这个电话,他才把一直守在门外的心腹陈龙泉叫了进来。
陈龙泉没有安欣那么幸运,能得到严初九那堪比仙丹似的血液,被招妹咬过的伤恢复得缓慢!
现如今虽已出院,走路却还是有点不正常。
黄富贵指着自己弟弟的尸体,“龙泉,你看到没有,我弟弟死了,死得很惨!”
陈龙泉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半晌才憋出一句,“老板,节哀!”
“节个屁的哀,我要报仇!”黄富贵粗鲁的骂一句,“我怀疑这一切都是严初九那个扑街搞的鬼!”
陈龙泉只好问,“老板,你要我怎么做?”
“你亲自下去,给我盯死他,他的任何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黄富贵眼中的杀意浓得化不开,“后面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知道了!”
待得陈龙泉走后,他才走回陈尸台前,伸手,轻轻抚上黄宝贵圆睁的、充满惊恐的双眼。
“宝贵,”他声音低沉,带着哽咽,“哥会让他……付出代价。所有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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