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一脚踹开团部的大门,里面的伪军官们正围着电话尖叫,见一群“伪军”冲进来,顿时傻了眼。
“都别动!”王猛摘下伪军队帽,露出里面的八路军帽徽,“谁是团长?”
一个穿着狐皮袄的胖子哆哆嗦嗦地站出来,正是伪三团团长李大麻子,他认出王猛身上的特战服,腿一软就跪了下去:“长官饶命!我投降!我愿意……”
“晚了。”王猛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手枪在掌心转了个圈,“砰”的一声,子弹击穿了李大麻子的脑袋。鲜血溅在墙上的德王画像上,把那张肥脸染得通红。
其他伪军官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趴在地上磕头,王猛则让战士们把他们捆起来,自己则走到墙角的一个木头柜前,用刺刀撬开柜门,突然发现里面堆满了银元和几十根大小黄鱼,还有几本记着搜刮民脂民膏的账本。
“都搬走,”他朝战士们努努嘴,“这些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
巷战打得最激烈的地方,是城西的马厩,伪三团的骑兵大多住在那里,听到枪声后立刻备马,想从西门突围。二十多匹战马在马厩里乱撞,伪军骑兵们挥舞着马刀,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当陈振华赶到时,正看见马三华被三个伪骑兵围攻。他的马刀卡在一个伪军的肩膀里,另一个伪军的马刀已劈到他面前。
陈振华直接扬起手中的驳壳枪,“砰”的一声,那伪军应声落马,随后马三华趁机抽出马刀,反手劈翻剩下的两个敌人,勒住马喘着粗气:“旅长,这帮孙子想跑!“
“给炮团发信号,”陈振华指着西门的方向,“让他们往西城门附近进行轰炸!”
很快,一颗绿色信号弹升空,城外的山炮再次轰鸣,榴弹精准地落在西门城楼内,砖石混着雪块飞上天,大量的伪军骑兵被炸死,而西城门被堆积起来的尸体彻底堵死。
伪骑兵们见突围无望,顿时没了斗志,有的扔下马刀投降,有的调转马头往城里跑,却被巷子里的685团战士堵住。
王怀宝带着他的旧部,跟在骑兵一团后面“劝降”,他认识不少三团的士兵,见了面就喊名字:“狗子!别打了!丰镇的二团都投降了,八路军待咱们不薄!”
一个叫狗子的伪军犹豫着放下马刀,刚想说话,就被身后的伪连长一枪打死。王怀宝眼睛红了,举起步枪就扣动扳机:“李老栓!你他娘的还想顽抗?”
李老栓没想到王怀宝真敢开枪,骂了句脏话就冲过来。两人的马在雪地里对冲,马刀碰撞的脆响在巷子里回荡。
王怀宝毕竟是正规骑兵出身,几个回合就把李老栓的马刀挑飞,反手一刀架在他脖子上:“降不降?”
李老栓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叛徒!老子就算死,也不跟八路军……”
话没说完,就被赶来的马三华一枪打死。“别跟他废话,”马三华拍了拍王怀宝的肩膀,“这种人,留着也是祸害。”
王怀宝看着李老栓的尸体,忽然觉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翻身下马,对着马三华的方向立正敬礼:“团长,城西马厩的残敌,都解决了!”
马三华点了点头,看了眼怀表。时针指向九点,从城门打开到现在,刚好一个时辰。城里的枪声渐渐稀疏,只剩下战士们的吆喝声和战马的嘶鸣声。
685团的战士们在街巷里逐屋搜查,偶尔从民房里拖出几个藏起来的伪军,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清点战果。”马三华对通讯兵说,“让骑兵一团留下协助685团打扫,特战团和炮团准备出发——张家口还等着咱们。”
风雪不知何时小了些,月光从云缝里钻出来,照在雪地上,泛着清冷的光。陈振华策马走在街心,看着战士们搬运缴获的物资,看着俘虏们被押往城外,忽然觉得这怀安县城的雪,比丰镇的更干净——因为它埋葬了罪恶,也孕育着新生。
王二柱扛着缴获的重机枪跑过来,枪身上的雪还没擦掉,兴奋地喊:“师长!我们班缴获了五十匹战马,还有三挺重机枪!这下可发财了!”
陈振华笑了笑,抬头望向张家口的方向。那里的风雪一定更大,但他知道,只要这些战士还在,只要这面红旗还在,就没有踏不平的路,没有攻不下的城。
夜风吹过街巷,带着硝烟与雪的味道,骑兵一团的战马在雪地里打响鼻,685团的战士们哼着不成调的军歌,特战团的士兵正擦拭着带血的匕首——怀安县城的战斗结束了,但属于他们的征途,才刚刚开始。
怀安县城的枪声尚未散尽,陈振华已站在十字街口的雪地里。骑兵一团的战士们正牵着缴获的战马往城外走,马鼻孔喷出的白气在路灯下凝成转瞬即逝的雾团。
685团的士兵们扛着梯子,在巷子里逐屋搜查,偶尔从民房里拖出几个瑟缩的伪军俘虏。
王怀宝站在伪团部门口,指挥着旧部搬运物资,棉帽上的雪化了又冻,在帽檐结出一圈细冰。
“杨团长!”陈振华朝685团团长喊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留一个营打扫战场,登记物资,其余人立刻集合!”
杨德志从伪军官的抽屉里翻出一叠银元,闻言立刻把钱袋往参谋长怀里一塞:“师长,我这就来!”他转身对身边的参谋道,“郭参谋,看看这些,让一营留下,将战场彻底打扫干净了;立刻命令二营和三营的将士们,带足干粮弹药,十分钟后城门口集合!”
十分钟后,城门口已列起整齐的队伍,685团的两个营扛着步枪,枪托在雪地上磕出沉闷的响。
特战一团的战士们背着冲锋枪,脸上还沾着怀安巷战的血污;115师炮团的山炮被重新固定在卡车上,炮身裹着的油布结了层薄冰。
王梦生搓着冻得发紫的手,朝陈振华咧嘴笑:“师长,这雪小多了,正好赶路!”
陈振华翻身上马,黑鬃马似乎还没从怀安的激战中缓过劲,不安地刨着蹄子。他抬头望了望天空,雪片已从鹅毛变成了碎末,风里的寒气却更甚,刮在脸上像小刀子。
“目标张家口,还有四十公里,三个小时内必须赶到!”他的声音穿透风雪,“骑兵二营在前,卡车在中间,骑兵三营断后,炮团居中——出发!”
队伍像一条黑色的铁流,冲破怀安城门的雪幕,骑兵的马蹄踏碎路面的薄冰,发出“咔嗒咔嗒”的脆响,卡车引擎的轰鸣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炮团的牵引车跟在后面,车轮碾过冻土,留下两道深辙,辙痕很快被新雪填满。
走出十里地,路面渐渐平缓,王梦生从卡车驾驶室探出头,手里举着个军用指南针:“师长,这条路没错,顺着官道走,过了三道沟就是张家口地界!”
陈振华点点头,目光扫过两侧的旷野,雪地里偶尔能看到被遗弃的马车残骸,显然是之前伪军溃败时丢下的。
685团留下的战士们此刻应该在怀安城内清点物资,王怀宝的投诚或许能让那些俘虏安分些,但陈振华此时没心思多想——大同的战斗已经打响,胡子师长带领的三个步兵团和一个炮团应该正在猛烈的攻打大同城,张家口的小鬼子和伪军,也必须在天亮前解决。
“让通讯兵发报给聂师长,”陈振华对身边的警卫员道,“说我们已离开怀安,预计凌晨零点抵达张家口外围。”
警卫员刚要转身,突然指着前方喊道:“师长,快看!那是不是三道沟?”
处的雪地里,隐约露出几道黑黢黢的山影,像卧在地上的巨兽。陈振华勒住马,从怀里掏出怀表,表盖内侧的指针在雪光里有些模糊——他和聂师长约定深夜十二点在张家口城外汇合,现在看来,怕是要提前到了。
“加快速度!”他扬鞭轻抽马臀,“争取12点前摸到张家口城下!”
卡车的引擎声骤然变得急促,骑兵们夹紧马腹,战马的蹄子在雪地上掀起白雾。炮团的山炮在牵引车后颠簸,炮轮上的防滑链偶尔蹭到路边的石头,溅起一串火星。
特战团的战士们扛着步枪小跑,呼出的白气在眼前连成一片,王二柱的棉裤膝盖处又磨破了,露出的皮肉冻得通红,却依旧跑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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