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也炖得了,酒也该温好了!”
杨行秋拍了拍手。
“开席!”
北府军士在空地上借着灶火吃上了热乎饭。
刘牢之搀着老妇,穿过人群。
“弟兄们,这就算到家了,敞开肚皮,痛饮一番!”
“喏!”
老妇看着这群将士。
“儿啊!恁做了大官了?”
“咱做了将军,大将军!”
老妇朝他胸口拍了两下。
“俺儿出息了,做了将军了!”
她笑得是那样开心。
“若是母亲知晓,大抵如此。”
“将军,将军。庄上打了几只松鸡,不如到主厅去。”
杨行秋带着杨坚赶到刘牢之面前。
“嗯!”
刘牢之接过食盒,交给老妇。
“娘这口牙早不中了,可吃不得,恁跟先生去!”
老妇笑着张开了嘴。
“儿先去了!”
“先生可是好人欸!”
“知道了,娘!”
刘牢之赶紧送走了老妇。
杨行秋抿了抿嘴,忍住笑意。
“这还是名将呢,跟个小孩似的!”
“二弟,过来陪将军饮酒!”
刘牢之的酒量,不知有多大。
杨行秋又叫上牛尚,二对一,胜算能大一些。
“儿子,给将军斟满!”
到了主厅,各人落座。
一勺勺酒液填满了刘牢之案前的陶盆。
杨行秋捧起酒碗,说道。
“草民先敬将军!一敬将军以少胜多,摧百万之众!”
看着杨行秋奉酒过眉的恭敬姿态。
刘牢之不屑一笑。
又瞥见一旁的牛尚。
“好男儿,生得如此雄壮!”
“草民愚弟,冲撞将军,望见谅!”
在杨行秋的眼神示意下,牛尚稍微低了低头。
“不打紧,不打紧!咱就爱和后生交手!”
刘牢之闻着酒香,不禁捧起陶盆一饮而尽。
“将军,海量!”
杨行秋看着刘牢之饮下至少四升酒,心里有些发颤。
“怕喝不倒他,还得使手段!”
“二敬将军神威,那日隔着数里,只凭眼观,今日方知将军不在项籍、吕布之下!”
“项籍、吕布,匹夫之勇,不识兵道!”
又是一盆酒下肚,刘牢之的紫色面皮,颜色深了几分。
杨行秋一边捧起酒碗,一边吐槽。
“真给你狂得没边了!”
“三敬将军古今独绝,勇略震主者身危,功盖天下者不赏,唯将军兼得全功而主上不疑,此等福慧双全,可谓空前绝后!”
“汝...汝岂知我心!”
刘牢之拍案而起。
“戎马十三载,刀剑伴平生!咱的忠心,日月可鉴!”
“可笑!苻坚百万众,咱抬手可破,凭这满腔抱负,却破不了九品中正!”
刘牢之说着,脱掉戎装。
“瞧瞧!疮疖十七处,在文人口中便是武将粗鄙!”
杨行秋劝慰道。
“昔者白起有长平之功,终不免杜邮之戮。将军今有北府弟兄誓死相随,较之武安君,幸甚!”
杨行秋说着话,朝刘牢之那边靠靠。
“况骠骑将军之位...”
“尔言骠骑?”
“容在下占上一卦!”
杨行秋一手执酒沥地,一手将酒液抹成坎离之形。
“将军请看,初六爻动见龙形,此应将军洛涧水底潜龙出渊,再看九二见龙在田。”
杨行秋用手出卦象
“利见大人,以将军神武,正合骠骑将军之衔!”
“拿这些个卦辞来哄咱!是何居心?”
刘牢之一把抓住杨行秋,拽到自己面前。
杨行秋闻到他嘴里那股酒气,信誓旦旦地说。
“两月后,便知真伪!”
“哼!如此便好!”
刘牢之一手拿起陶盆,将酒液饮下。
“差不多了,该来个新节目了!”
杨行秋找到牛尚。
“把那四个胡人带来,表演个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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