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主厅。
“将军宽宏饶过你们了,快滚!”
杨行秋一句话,甲士们立刻上前,用捕网带走了尔朱堀卢他们。
“有将军见证,这次便饶过你们,再敢逃走,腿给你们砍下来!”
至于酒至半酣的刘牢之,他的眼中只剩曹羽。
特别是他手中那杆大槊,不像是寻常兵器。
抬起头看见槊锋划出凌厉的弧光。
杨行秋抬起头。
“这也太长了吧!”
槊通常由槊头、槊杆和槊镦三部分构成,整体长度可达四米左右。
刘牢之盯着曹羽手里的大槊,说道。
“好小子,使得大槊,比划两下,给咱瞧瞧!”
“献丑了!”
曹羽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手臂。
甲胄发出低沉而涩滞的“喀嗒”声。
用槊,无非是突、刺、挑、扫。
初始的动作略显凝滞,像是在挣脱无形的束缚。
当他开始舞动马槊,身体大幅度旋转时,甲叶随之剧烈摩擦、碰撞,发出一片细密而清脆的“哗啦”声响,如同骤雨敲击在铁瓦之上。
在做出最强的突刺动作时,曹羽腰腹核心发力,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坚硬的胸甲与背甲紧紧包裹住他的身体,提供了一种奇异的支撑感,但也形成了一种对抗。
同时,甲胄本身的物理重量又在阻碍着他的速度。
当曹羽挥臂横拦时,手臂上的甲胄会传来一股扎实的反震力。
“铿!” 一声短促而有力的震响,仿佛槊杆真的架住了兵刃。
这股力量顺着甲叶传遍他的全身,让他骨骼微麻。
当他完成最后一式,骤然静止,单膝跪地时,甲胄的喧哗在瞬间归于沉寂。
只剩下他沉重的喘息声,以及体内热血奔流、撞击耳鼓的“咚咚”声。
“小子,还真有些行伍架势!”
刘牢之上前摸了摸槊杆。
杨行秋看完整套动作感慨起曹家的血脉。
“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大概就是这样!”
“只是这甲胄有些旧,也不碍事!”
甲胄下的皮革已经换过数次,但铁片内侧暗褐色的痕迹犹在。
曹羽的腕骨还不足以完全驾驭这柄重兵。、
可他执意要用最正统的姿势,左手前推如拒敌,右手后拽如揽月。
每一个动作都牵引着百年前那场未完成的搏杀。
他想起父亲的话语。
“那日高贵乡公披甲登辇,黄门官叩血阻驾,三百殿卫,高呼万岁,声震云霄。可冲出云龙门者,只有寥寥数人。”
最后一式,马槊如流星贯日直刺而出,却在将尽处陡然凝住。少年单膝跪地,槊锋斜指苍天。
此刻他震腕回槊,似乎格开的不是虚空,而是当年刺向御辇的戈戟。
一套动作完毕,刘牢之上前几步问道。
“咱记得,你是姓曹来的,籍贯何处?”
“我本高贵乡公玄孙,是谯国人氏!”
刘牢之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如此说,恁还是个贵种嘞!”
“诶,跟谁说这事不行呢?偏要告诉他?”
没等杨行秋反应。
刘牢之一掌便将其推倒。
“恁这身手忒差,再去练上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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