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下后，林洛回到家中。
他推开家门，屋内一片漆黑。
摸索着打开灯，空荡荡的客厅映入眼帘。
父亲的外套没有挂在衣架上，鞋柜里也少了那双棕色皮鞋。
林洛轻叹一声，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龙头的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靠在冰冷的料理台上，望着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
接下来的日子里，父亲始终没有回家。
林洛每天独自吃饭、睡觉、上学，仿佛回到了从前。
学校里，林洛的处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走廊上，同学们纷纷向他投来敬畏的目光。
“听说林洛只是被留校察看了？”
“太厉害了吧！连教导主任都奈何不了他。”
“嘘，小声点，他来了！”
林洛面无表情地从人群中穿过，留下一串窃窃私语。
班主任叫住了正要进教室的林洛。
“林洛，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林洛点点头，跟着班主任走进办公室。
班主任关上门，转身面对林洛。
“你知道为什么学校最后只给了你一个口头处分吗？”
林洛摇摇头，等待班主任继续说下去。
班主任叹了口气：“是你父亲。”
“他找到了校长，说服校长给你一个机会。”
“具体他说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校长最后同意了。”
林洛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班主任拍拍他的肩膀：“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吧。”
林洛点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教室里，同学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他。
有人小声说：“林洛真是太酷了！”
“就是啊，我也想当他的小弟。”
林洛充耳不闻，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课间，一群女生围在林洛桌前叽叽喳喳。
“林洛，你太帅了！”
“能不能教我几招防身术啊？”
林洛皱眉看向窗外，没有理会她们。
放学后，校门口突然出现一群陌生面孔。
为首的男生指着林洛大喊：“就是你打伤了我兄弟？”
林洛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们。
男生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
林洛侧身闪过，顺势一脚踢在对方膝盖上。
“砰”的一声，男生重重摔在地上。
其他人见状，纷纷冲上前来。
林洛双拳紧握，迎着他们冲了上去。
拳脚相加间，林洛游刃有余地应对着每一次攻击。
不到五分钟，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片。
林洛拍拍手，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大哥！收我当小弟吧！”
林洛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这样的挑战接二连三地出现。
林洛的名声越传越广，甚至传到了社会上。
这天夜幕降临，城市的喧嚣渐渐平息。
一家火锅店内，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几个社会闲散人员围坐在一张桌前，大声谈笑。
“听说最近有个高中生很牛啊，叫什么林洛。”
“切，不就是群毛孩子吹出来的吗？”
“就是，换我们上，一根手指就能摆平。”
粗俗的话语伴随着酒杯的碰撞声，在空气中弥漫。
隔壁桌坐着十几个年轻人，正津津有味地涮着肉。
突然，其中一人竖起耳朵，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兄弟们，有人在说大哥坏话！”
年轻人们放下筷子，齐刷刷站了起来。
“你们刚才说谁呢？”
为首的年轻人走到小混混桌前。
小混混们抬头，不屑地打量着这群毛头小子。
“关你屁事？滚远点！”
“我们大哥林洛也是你们能诋毁的？”
“林洛？就那个高中生？笑死人了！”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火药味越来越浓。
突然，一声巨响，桌子被掀翻在地。
酒瓶、碗碟哗啦啦摔得粉碎，汤汁四溅。
拳脚相加，怒骂声此起彼伏。
店内其他食客慌忙躲避，有人大喊：“报警！报警！”
混战持续了几分钟，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个小混混。
年轻人们这才意识到闯了大祸，慌忙逃离现场。
几天后，林洛所在的高中外，引擎轰鸣声不绝于耳。
上百辆摩托车停在校门口，排成长龙。
骑手们戴着头盔，手握钢管，虎视眈眈。
晚自习铃声响起，学生们鱼贯而出。
林洛走出校门，混混们瞬间围了上来。
为首一个留着鸡冠头的混混挥舞着钢管。
“就是你小子？听说最近很牛啊！”
林洛停下脚步，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人群。
“有事？”
“有事？你他妈连自己小弟都管不好，还把我兄弟打了！”
鸡冠头挥舞着钢管，直指林洛的鼻子。
“今天不给个说法，你别想走！”
林洛摇头，声音平静：“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鸡冠头嗤笑一声：“装什么蒜？你小弟都把我兄弟打了，你会不知道？！”
“我没有小弟。”林洛皱眉。
“放屁！那么多人跟你，还说没小弟？”
林洛叹了口气：“他们自愿的，我管不了。”
鸡冠头眯起眼睛：“既然不在道上混，为什么有这么多人跟你？”
“我说了，我不知道。”林洛耸肩。
“少废话！”鸡冠头挥舞钢管，“今天你必须给个说法！”
林洛沉声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鸡冠头冷笑：“出来混讲个义字，留下一条胳膊，这事就算完了。”
话音刚落，上百号混混蜂拥而上。
拳脚雨点般落在林洛身上，他蜷缩成一团，双臂护住头部。
皮肉撕裂的痛楚传遍全身，林洛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混混们越打越起劲，叫骂声此起彼伏。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汗臭味。
远处，几个学生目睹这一幕，怒火中烧。
他们掏出手机，飞快拨打电话。
“喂，小超！老大被打了，快来杭城一中！”
“什么？老大被打？我马上到！”
电话那头传来震惊的声音。
十几分钟后，一辆辆摩托车呼啸而至。
身穿校服的少年们跳下车，二话不说冲进人群。
“住手！”一声怒吼响彻夜空。
混战瞬间爆发，拳脚相加，怒骂声此起彼伏。
鲜血在空中飞溅，染红了校服和地面。
更多的“援军”不断赶到，场面愈发混乱。
三百多名学生对阵上百名混混，局势逆转。
混混们抱头鼠窜，有几个倒在血泊中哀嚎。
远处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学生们作鸟兽散，只留下满地狼藉。
林洛躺在血泊中，意识模糊。
救护车呼啸而至，将他送往医院。
几天后，林洛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
全身包裹着绷带，隐隐作痛。
又过了一段时间，林洛的伤势总算好转。
病房门被推开，两名警察走了进来。
“林洛，你被拘留了。跟我们走一趟。”
林洛默默起身，跟着警察离开医院。
审讯室里，灯光刺眼。
警官拍桌怒斥：“为什么聚众闹事？还在学校拉帮结派！”
林洛摇头：“我没有拉帮结派，他们上来就打我，我一直没还手。”
“后来的混战我也不知情，当时已经失去意识了。”
警官冷哼一声：“你就嘴硬吧，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转身离开，留下林洛一人坐在冰冷的审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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