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旦家。
许富贵、刘海中，还有韩春明应邀而来。
过年呢，当然不能空着手。
李副厂长难能可贵地礼贤下士了一次，亲自到院门口迎接。
“让你们来家里就是想聚聚，一起喝个酒叙叙旧，你看看你们，怎么还拿礼物，下不为例啊！”
李副厂长绷着脸接过礼物，心里乐开了花。
这么多年了，第一次过年的时候，有人给自己送礼物。
他家里倒也不缺这点东西，关键是面子。
“桃子，桃子！快出来接客！这老娘们，也不知道在屋子里捯饬什么？”
李副厂长朝屋子里嚷嚷道。
“来啦！客官，不，稀客里边请！”一个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迈着小碎步过来。
她一早就听李元旦说，今天家里要来稀客，要她打起精神，好好招待。
她扫了一眼三人，一个大胖子，一个小瘦猴，年龄比李元旦还大。
看着也不像什么有身份地位的人啊。
倒是旁边那个小伙子挺招人喜欢的。
瘦是瘦了点，但胜在年轻，相貌还算清秀。
瘦怕什么？养养不就胖了吗。
刘海中和许富贵瞅了一眼这娘们，还有几分姿色。
如果放到以前，都分不清是良家妇女，还是卖艺不卖身的歌女。
“厂长夫人好！”
“厂长夫人好！”
他们俩也没有见过领导家属啊，就这么打着招呼。
李元旦媳妇象征性地点点头，把眼光停留在年轻小伙子身上。
“嫂子好！”韩春明乐呵呵地鞠躬行礼问好。
活泼而有朝气。
“小兄弟好！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她上前两步，春光满面地盯着韩春明。
正要掀帘子进屋的许富贵和刘海中，也停住了脚步。
主人在院子里聊天，客人先进屋，有些不合礼数。
“噢，嫂子，我叫韩春明，刚进的轧钢厂，以后请嫂子多多关照。”韩春明嘴多甜。
一句一个嫂子，把李副厂长媳妇叫的心花怒放：“好好好！以后嫂子一定关照你！”
主慈客善。
一副喜乐融融的新年景象。
李元旦咧着嘴乐。
没想到，自己在轧钢厂还能混得如此风生水起。
“外边冷，进屋里说话。”他招呼大家进了屋子。
领导家里就是不一样，应该是新年刚买的花卉。
鲜花怒放。
各色水果，摆了几个大盘子。
“姐夫，姐夫，快出来帮帮忙啊！”
几个人正在屋子里聊天，就听见有人在院子里嚷嚷。
韩春明快步冲出屋子。
他听出声了，应该是三毛，李副厂长的小舅子。
“春明，都搬进屋子里，累死老子了。”三毛抱怨。
韩春明抱着三个叠放在一起的箱子：“毛哥，你这都是什么呀，这么重？”
三毛揉了揉腰际：“酒呗，今天不醉不归！”
不一会儿，凉菜热菜就都上来了。
“姐夫，我先说两句？”三毛自告奋勇起身道。
刚刚夹起一颗核桃仁的李元旦，收起笑脸。
“今天请你们来，只喝酒不谈事情!”
许富贵他们都懵圈了。
怎么可能不谈事情。
眼瞅着李副厂长就要得势了，整一个林一凡还不是手到擒来。
李副厂长端起酒杯：“来，预祝我们的林一凡院长顺利荣升轧钢厂的第三任厂长！”
三毛放下酒杯，在屋子里瞅了一圈：“林一凡也来了？”
这个消息也太突然了吧？
李副厂长一仰脖子，把酒装进了肚子里。
“上边给我捎话了，李老憨已经是工业部部长了，他提议让林一凡担任厂长。”
他看了看众人：“放心吧，只要我李副厂长还在任，你们就踏踏实实地在轧钢厂好好干！”
这才给大家吃了颗定心丸。
“李副厂长，难道你甘心让，林院长当厂长？”许富贵低声问道。
看李副厂长那架势，感觉林一凡就在屋子里一样。
不说又不甘心。
“我说了，今天只喝酒，不谈事情，来来来，再走一个！”
……
探春居。
“苏萌，你刚才喊的是什么？我都没有听清楚。”
梁拉娣缠着苏萌，不死不休地问道。
苏萌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慵懒地躺好，望着屋顶。
不言不语。
“雪茹姐，你刚才听清楚了吗？”梁拉娣得不到答案，不死心地看向陈雪茹。
陈雪茹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你都没听见，我怎么可能听的清楚？”
梁拉娣把目光投向秦淮茹。
秦淮茹把温度适中的开水递给林一凡：“你没事吧？”
林一凡一口气把杯水全喝了：“你们不需要喝水吗？”
几个女人同时看向林一凡。
“我的意思是你们不需要补充点水吗？”林一凡继续问道。
大家伙这才明白什么意思。
异口同声道：“不需要！”
水和水能一样吗？
流失的水不是喝杯水就能补充的。
林一凡舒服地躺下来：“现在天还没有亮，轮到谁了？”
“你还要来？”
五个女人几乎同时惊呼道。
林一凡把双手枕在头下：“刚才是林一凡和吴彦祖，现在轮到陈冠希了。”
梁拉娣坏笑着瞅了瞅冉秋叶：“陈冠希交给我好了。”
“啪！”
苏萌抬手在梁拉娣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告诉你吧，我刚才说的是，春天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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