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洲远一行人一路急行,有他在,路上基本都不需要进村镇补给。
一直沿着官路返回,比之来时,时间缩短了好多。
兵荒马乱的,路上也有土匪虎视眈眈。
但土匪干的是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活计,并不是没有脑子。
顾洲远他们足足四十多人马,一个个的全都满身煞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倒也没有那不长眼的人上来自讨苦吃。
到了桃李郡,顾洲远专门往白鹤县绕了个弯。
白鹤县山里的土匪已经全都归拢到一起了。
那个灵活就业基地也搞得有声有色。
许久没来看过,自己说不准哪天就要跟朝廷给干起来了,对手底下的这些势力也要有所了解才是。
顾洲远进了地界,还被“收费站”给拦了下来。
顾洲远的人马没挂顾氏旗帜,底下的小弟也不认识他。
只有基地内管理层才知道幕后大佬是青田县顾爵爷。
顾洲远表露了自己大佬的身份,收费站的小兄弟还有些不太信。
见顾洲远手下一脸肃杀之气,还以为官府来剿匪的。
虽然现在大家伙已经从良了,但是官府的人哪里会跟你讲道理?
你是匪的时候,他们是官,他们要弄你。
你成良民了,他们当官的想要弄你,就更简单了。
顾洲远也懒得跟他们烦,让熊二掏银子交了过路费,这才被放行。
“少爷,这些人就是欠收拾,你给银子干啥啊,真是倒反天罡!”熊二忿忿不平道。
哪有小弟找老大要银子的道理?
“我哪有那闲功夫跟他们扯皮?”顾洲远没好气道,“要不让你们动手?”
孙阿福笑着道:“都是自家兄弟,爵爷自然不会跟他们一般计较的,不知者不罪嘛,再说了,他们也算是尽忠职守了。”
熊二冷哼一声,显然有些不以为然。
他才不管什么不知者不罪呢,他只知道,谁也不能叫他家少爷受气。
“爵爷您瞧!”一个兄弟朝着顾洲远使了个眼色。
顾洲远顺势看过去,见后边儿林子里,正有人跟在自己这帮人后头。
见顾洲远望过去,这跟踪的人忙隐藏在了一棵大树后头。
看样子,刚刚自己过收费站已经引起了基地人员的警觉。
他们不知道自己一行人的意图,也没有轻举妄动,便派人一路跟着。
对此顾洲远还是比较满意的。
顾洲远此番目的地是鹰嘴崖,现在那里是灵活就业基地的总部。
又行了一段路,就见一大帮人风风火火从前方路上奔来。
为首的正是耗子跟老猪。
离得老远,耗子就大声喊道:“老大!真的是您啊!”
后面跟着的一众人全都激动地呼喊起来。
到得近前,众人全都对着顾洲远行了一礼。
耗子直起身大叫道:“老大,我们听到有兄弟报信,说有好几十人过境,看起来又不是商队的,我这就点了些安保部的弟兄,过来瞧瞧情况。”
“真没想到,是老大您来了!”
熊二在一旁道:“你们现在可以啊,收过路费收到少爷头上来了!”
耗子连忙解释:“熊二兄弟,咱们这基地不少兄弟都是后来加入了,老大又不想张扬,所以好多人都不认识老大,对不住啊,下回他们就该认识了。”
说着转头对着身后的小弟们喝道:“都给我睁开眼看仔细了,这是咱们老大,下回再有人冲撞了老大,我把他眼珠子给扣下来!”
众小弟忙七嘴八舌喊道:“知道了!”“老大好!”
顾洲远根本就不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他摆摆手道:“行了行了,都安静些,吵得我脑瓜仁疼!”
“三娘呢,在总部吗?”顾洲远问道。
老猪抢着答道:“三娘在妇联忙呢。”
“妇联?”顾洲远一脸错愕,这世上还有其他穿越者不成?
“呃,妇联就是妇女互帮互助联合会,简称妇联,这是三娘给取的名字。”老猪解释道。
耗子在一旁补充:“三娘现在主抓那些拐卖女子的事儿,救下来的女人现在都归置在了妇联之中。”
原来是这么个妇联啊,顾洲远恍然。
三娘经历坎坷,她现在有能力了,着力打击拐卖妇女的犯罪团伙也属正常。
对这些跟她有相同经历的女子,自然也是要多上点心的。
顾洲远闻言,心中了然,同时也对三娘多了几分敬佩。
能将曾经的苦难化为帮助他人的力量,这份心性实属难得。
“走,去妇联看看。”顾洲远示意耗子带路。
一行人转而向着基地内新设立的“妇联”区域走去。
路上,耗子和老猪兴奋地向顾洲远汇报着基地的近况。
“老大,您是不知道,现在咱们这基地可红火了!”耗子眉飞色舞。
“以前是咱们出去‘找活儿’,现在是好多商队主动找上门,指定要咱们安保部的人护送,价钱给得还高!”
老猪也憨厚地笑着补充:“是啊老大,山下好几个村子,以前见了咱们就跟见了鬼似的,现在都主动把粮食、蔬菜送上来卖,还说咱们保了他们一方平安哩!”
顾洲远一边听,一边观察着沿途的景象。
原本杂乱无章的山寨,如今被规划得井井有条。
划分出了生活区、训练区、仓储区,甚至还开辟了小片的菜地。
路上遇到的“前土匪”们,虽然大多依旧面貌粗豪,但眼神中少了以往的凶戾,多了几分安定和劳作后的踏实。
他们看到耗子和老猪恭敬地引着顾洲远一行人,虽然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但也觉察到了顾洲远身份不一般。
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而又带着些许敬畏地行注目礼。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处相对独立、环境也更为清幽的院落前,门口挂着一个木牌,上面黑底金字写着“妇女互帮互助联合会”。
院子挺大,里面或坐或站,有二三十个年纪不一的女子。
有的面色惶恐,有的眼神麻木,也有的带着新生的希望在学习纺线、刺绣。
而在院子中央,三娘正双手叉腰,对着两个缩着脖子、面如土色的中年男女厉声训斥着什么。
她身后还站着几个膀大腰圆、神色不善的妇人,显然是妇联的“执法队”。
三娘眼角的余光瞥见有人进来,正要不耐烦地呵斥,待看清是顾洲远时,脸上的厉色瞬间化为惊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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