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我总也不明白,你怎么就那么看不上闫永和?我瞧小伙子挺好,要个儿有个儿,要样儿有样儿,就是离了家里没钱,那不还有人在么?我在南京的时候给了他一笔款子的,他要是有心,凭这笔钱做个生意出来,也未必养不住如月”
龙椿这厢絮絮叨叨的说完,方一抬头就看见了殷如玉震惊的脸。
“你给他钱了?”
龙椿眨眨眼:“啊,不然呢?人下功夫救了我一场,我难道就在嘴上谢两句?”
殷如玉闻言就炸了,甩手就丢了嘴里的烟头。
“他妈的!我说这狗崽子怎么这么硬气呢!合着他手里有钱啊!”
龙椿一皱眉,也反应过来了。
“你别是想趁人没钱的时候,让如月跟着人家过两天穷日子,等过得心灰意冷了,再把如月给接回来吧?”
殷如玉气的直喘,风流秀气的一张脸上满是地痞流氓的横劲儿。
“不然呢?我他妈还真杀了他?”
话至此处,龙椿咬着烟屁股深深吸了一口。
她觉得不对劲,殷如玉对自家弟弟的占有欲,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她对柏雨山和朗霆都有感情,可她从来都没拦着这俩孩子找伴儿过日子啊。
“琪安,你是不是......”
雨声淋漓之间,殷如玉一把捂住了龙椿的嘴。
殷如玉的眼睛是琥珀色的,一笑起来就有一种多情快活的风流气息,一紧张起来,则有一种令人惊心的脆弱。
他咽了口唾沫,只道:“如月找女人,可以,找男人,不行”
龙椿闻言一把打开殷如玉的手,只冷冷看着他的眼睛。
“我看你根本就是想把如月......”
殷如玉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竟死活都不肯让龙椿把话说完。
“你他妈想什么呢!?我是为了给家里留后!!”
这次,龙椿没有再说话了,她深深看了殷如玉一眼,只道。
“我会帮如月和闫永和在香港站稳脚跟的”
殷如玉不解,几乎有些气急败坏的看向龙椿。
“你什么意思?我跟你什么交情?你帮着外人来欺负我弟弟?”
龙椿扭头又点了一根烟,再不理会殷如玉的疯话。
“你不是怕殷家没后,你为的什么你自己知道,如月也没做错,错的是你,你有病,你不要脸,你脏心烂肺”
......
这天夜里,殷如玉留宿在小椿公馆。
晚上十二点的光景,龙椿正饿的前胸贴后背。
她骑在韩子毅腰上,将人牢牢按在床铺上,质问道。
“你和小米出去遛弯儿的时候,是不是偷摸吃东西了?”
韩子毅被龙椿按的动弹不得,不过他也懒得动弹,就任由她按着自己。
“吃了,看见有卖炸鸡腿的,我俩一人吃了一个,吃了又看见卖蛋挞的,我俩又一人吃了一个”
龙椿咬紧牙关低下头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我 的 呢?”
“什么?”
“我的鸡腿和蛋挞呢?”
韩子毅憋住笑,一手摸上龙椿骑在自己腰上的大腿,轻拍道。
“没有你的,大夫说了你不能吃炸的甜的,伤胃”
龙椿黑着脸点点头,又恶狠狠地笑了一声。
“我这会儿给你打个胃出血,你是不是也就吃不成了?”
韩子毅闻言毫无畏惧,伸手就掀开了自己肚子上的衣衫,露出一片精瘦的腰身来。
“来,打死我吧,打死天天给你洗衣做饭,端茶倒水的我吧,打死了你再找好的,我也不受这丫头气了”
龙椿被韩子毅说的破了功,她痛心疾首的看着男人,最后还是无奈的倒进了他怀里。
两人一上一下的交叠相拥,像是日本寿司的肉与米。
“蛋挞什么味儿?”龙椿问。
韩子毅想了想:“甜甜的,脆脆的,酥皮包着蛋奶汁,刚出炉有点烫,但特别嫩特别好吃”
龙椿难受的一呜咽:“炸鸡腿呢?”
韩子毅笑:“也好吃,裹了炸粉和面包糠,外脆里嫩,刚炸出来咬开还有肉汁,小米都说好吃”
龙椿点点头,将口水流到了韩子毅的脖子上,许久后,龙椿叹息道。
“我算知道什么叫晚景凄凉了,我......”
龙椿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韩子毅起身去开门,一拉门便见殷如玉两眼红肿的站在门外。
他似是受了什么刺激,往日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看着竟有些凌乱。
“......殷先生?你这是?”韩子毅问。
“龙椿呢?我有话跟她说”
说话间龙椿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她抬手擦了嘴角的口水,探身站在了门边。
殷如玉看着龙椿,只道:“陪我出去逛逛”
龙椿一看殷如玉的脸色就知道他是真伤心了,于是二话不说就出了房门,还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
“走!”
韩子毅见状一皱眉,有心想阻拦一番,但又不想以爱之名绑架龙椿。
她该有她的朋友,她的生活,自己已经管她够多了,再多就要适得其反了。
韩子毅靠在门边叹了口气,其实殷家两兄弟的事他早已看透,只是不想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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