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吧。”
“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小暄瞪了徐林一眼,将自己的螳螂虾递给他,转身躲起来换上粗布麻衣,再用尘土将自己的脸弄得脏兮兮的,头发丝也得做成打结的样子。
徐林则是将目光投向金鱼箱中的彩色螳螂虾。
是生吃好,还是蒸着吃好?
别看这东西生得小巧,肌肉构造中却有类似于弹簧、锁扣、杠杆的机械结构,瞬间爆发的拳击速度约等于高速公路上的汽车,加速度更是万倍于地球加速度。
这只小虾能把螃蟹物理意义上干碎还是有点实力的。
不仅如此,螳螂虾还会一招独门斗技【空化】。
这门绝学的原理在于出拳速度要快,快到周围液体反应不过来,在水下短时间形成气泡。
低压气泡在几微秒内又会因为高压环境坍缩,瞬间释放能量,局部可造成5000度高温与上百大气压强。
这一瞬间就能释放出冲击波与高温闪光,将弱小的敌人震晕。
听上去很玄幻,但这其实是物理。
听上去很牛逼,但这虾本体还是太小了一点。
人类的身体结构是有极限的,压根不擅长与妖兽搏杀,但白值好歹比虾强。
如果能模仿螳螂虾的肌肉结构,学习它的发力技巧,带来的提升不比苦练基本功快?
螳螂拳是对的,不是瞎编的我跟你讲。
就当徐林沉迷肉体改造,准备不做人类的时候,小暄换好衣服出来了。
“帮我养着,别养死了。”
徐林一噎,死去的记忆正在攻击他。
“听见了没有。”
小暄皱眉叉着腰,她不相信徐林连帮她养虾都不肯。
徐林低头看了眼金鱼箱里的彩色小虾,他很确定五彩斑斓的鱼虾一般都是热带动物。
能养活才是有鬼了。
“我尽力。”徐林汗颜。
小暄鼓了鼓腮帮子,领着被徐林精神控制的人贩子向春雪庭后门而去。
女儿刚出门,徐林低头看向玻璃箱中的螳螂虾。
螳螂虾也将目光看向徐林,似乎是心有所感,啪的一拳就把玻璃箱打碎,逃了出来。
“连虾都要和我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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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庭的后院中,负责调教雏妓的妈妈用手巾擦干净小暄的脸,左看右看,越看越是满意。
小暄少有地摆出一副柔弱哭唧唧的模样。
她泣不成声,畏畏缩缩不敢与妈妈对视。
“不是说这几天风声紧,叫你们少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怎么还送人来。”
妈妈嘴上这么说,手上仍旧在打理小暄乱糟糟的鬓发。
“这姑娘的爹好赌,欠了我们钱。她娘又染了重病,家中还有三个小弟吃不起饭,那赌鬼老爹就把她抵给我们算钱了。”
“抵了多少钱?”
徐林不确定怎么编,那就按照小四的身价编?
“五两。”
“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妈妈掩嘴轻笑,从身旁伙计手里接过一锭银子,交与徐林,“喏,这小美人我们要了,拿去吃酒。
下次若还有这种货色,一定再来找我们。”
徐林从后门离开春雪庭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可能有些人不知道一大锭银子是什么概念,那是整整50两,可以买一打小四儿。
冰冷的小暄换成了温暖的银钱,徐林忽然觉得不虚此行。
卖儿卖女本就是旧社会不得不品尝的一环,徐林也算是尝遍人间冷暖了。
盐陵城中迅速多了个因酗酒过度而失足坠河的小混混。
这种事根本无人在意,徐林揣着沉甸甸的银子,脚步轻快地返回客栈。
不孝女真有那么漂亮吗?徐林忽然发现自己从未关注过女儿的相貌。
她似乎长得既不像自己,也不像梦鱼,果然是随了其他人吧。
“喂。”
刚走到客栈门口,徐林就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原来是处理家中事,晚到一日半的安醉姐弟俩。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徐林瞬间挤出一张忧心忡忡的哭丧脸,无精打采地抬起头,苦着脸与姐弟俩打了声招呼。
安醉皱眉:“邢大人怎么这个表情,不是说要查一个能飞黄腾达的大案吗?”
徐林原本忽悠安醉的事,自然是步玎在盐陵的遭遇。
通过药物控制,强迫良家子卖淫,铁定是犯了天条的事。加上皇帝老儿憎恶幻药,这显然是一件露脸的事。
徐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低头许久说不出话。
“我今早带着妻妹上街,结果我一个疏忽,她人就不见了。”
安醉眉头皱得更深:“你找了没找到吗?”
“我找了,怕是……被拐了。”
徐林看着憔悴无比,眼角落下一滴泪来。
“谔谔,鳄鱼的眼泪。”麻薯对此发表锐评。
徐林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条挂坠。
“我在她身上挂了能追踪的挂坠,顺着去找时,发现坠子已经被人丢进河里了。”
安醉立刻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扶住徐林的肩膀追问道:“你这妻妹多大了?还是小孩子吗?”
“对,小妹年芳十二。”
一旁的安醇也面露同情之色,想出言安慰徐林,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安醉愤慨地原地踱步起来:“真是岂有此理,光天化日,还有贼人拐卖女童。这盐陵的治安是怎么一回事。”
“盐陵往来人流这么多,本就鱼龙混杂。”安醇插嘴道。
“你去报官了没?”安醉对徐林关心道。
“还没,我想先和内人说一声。”
“糊涂!抓紧去衙门报官。”
安醉抓住徐林就往前走,又回头向自己姐姐叮嘱道:“阿姐待在客栈内别动,安抚下邢夫人。”
计划通,徐林就知道安醉会帮自己这个忙。
“我们好歹算是官身,衙门的人肯定会帮你尽快搜查。”
安醉虽然厌恶特权阶级,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这么说。
徐林也不再磨叽,施展起自己刚学不久的轻功,跟着安醉快速向府衙去。
一路上,徐林简要交代了下自己与小暄的行踪。尤其是他昨日曾带着小暄上街,在各家青楼前踩点。
“我在春雪庭打探了下,那个消息果然不是道听途说。他们可能真有法子控制小姑娘,迫使她们自愿接客。”
“这事之后再说。”安醉的眉头紧皱不松。
江州烟柳繁华地,龌龊苟且一点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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