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醉带着徐林来到盐陵府衙报官。差役见了他们的监灵司预备役身份,没有丝毫怠慢就通知了知府,并把事情上报盐陵的监灵司衙门。
盐陵作为出海港口,驻守有一批监灵司官员,平时管理灵器、灵材、灵药的进出口。
说白了就是海关。
这些修炼用品可是国之重器,为了避免外流向海外宗门,皇朝对此有严格管理。
监灵司衙门并没有将两个预备役小卡拉米的事放在心上,差人送来一张寻血符,就算是仁至义尽。
安醉也是第一次见符箓,左右端详一下递给徐林:“寻血符是专门用来寻找血亲的符箓。亲缘需在三代以内,范围约莫百丈,以血浸染即可催发。”
徐林接过符箓,暗叹效果还不如自己的媒介追踪器。
这也不怪监灵司衙门拿便宜货打发人。这寻血符的确是三司最常用的量产货。
寻血符在抄家的时候用得尤其多,懂的都懂。
徐林早就知道答案,装模作样地赶回客栈,来寻鱼酱。
梦鱼一早就知道徐林的计划,此时正在安醇的安慰下掩帕哭泣,声泪俱下。
吱呀——
听见推门声,梦鱼也顾不得其他,踉踉跄跄起身,扑进徐林怀里。
“相公,小妹寻到了吗?”
照进徐林眼中的,是一张毫无血色、泪光点点的哀容。当真是可怜兮兮,看得叫人揪心不已。
可是在外人面前叫的那一声相公,却让少女爽得不能自已。
即便不出于演绎的需要,徐林也想把鱼酱揉进怀里狠狠安慰。
如果说小四笑起来最可爱,那鱼酱就是哭起来最动人。
现实却总是忧郁的谢四,撑笑的梦鱼。
徐林轻抚着鱼酱的脊背,凑在她的耳边小声安慰,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取出寻血符。
安醇识趣地退出房间,偷看见梦鱼依偎在邢大人胸膛前哭泣,内心羡慕不已。
她出门见自家弟弟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不知怎的说了句:“你年纪也不小,也是该成家了。”
安醉完全理解不了姐姐:“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再说嫁不出去的人是阿姊吧。
啧,急死我了。”
徐林偷偷用自己血激发寻血符,快步出门,只一个眼神,安醉就跟了上来。
“寻血符有效果吗?”
“现在还不知道,我们先在城中转一圈。”
徐林让幽灵守卫寄宿在小暄的脉轮之中,从而能时刻得知她那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驯化的第一步就是关在小黑屋里不管,给些掺了冰糖的吃食。
小暄那边还出不了问题。
也所幸小暄有迷彩幻术隔绝窥视,不然验身的环节就能把楼里的妈妈吓死。
徐林装作心急如焚,带着安醉于盐陵城中穿插搜查,白费了小半个时辰工夫。
就在两人不经心地靠近春雪庭时,符箓上吸纳的血气凌空飘出,在空中攒成血线,向远处延伸而去。
“那里!”
安醉比徐林还兴奋。
徐林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构陷春雪庭,制造一个强行搜查的契机。
没有搜查令我还不能自己印一张了?
“大爷来玩啊……”
春雪庭前揽客的姑娘们看见一条血线从自己身边飞过,人都是懵的。
随后就见徐林与安醉,带着一群盐陵的官差,气势汹汹地就要闯进来。
春雪庭的打手见来者不善,挺身想要阻拦徐林,却被安醉三两下撂倒在地。
慌张的不止春雪庭的人,还有跟徐林来的盐陵差役。其中一人见势不妙,偷溜走不知去哪报信。
徐林注意到身边的情况,但他并不觉得意外。
是交过保护费,还是说就是某位大人的私产?
老鸨闻声出来迎接,见是相识的徐林,连忙赔笑:“客官这番架势,却是何故?”
“呵!”徐林冷嗤,一把推开老鸨,快步循着血线进楼,“我来寻我家姨妹。”
“客官,有话好说,别弄得大伙都下不得来台。”
老鸨皮笑肉不笑,眼神暗示打手拦住徐林,这楼里的事情可不是什么都能给外人看的。
“你可知这里是谁的产业?”
“管你是谁的产业,我们有监灵司的授意来找人。”
安醉替徐林拿着寻血符,甩了甩,底气十足地扯虎皮做大旗:“这就是监灵司的大人给我们用的符箓。”
老鸨眸光一颤,嘴唇哆嗦地说不出话。
春雪庭是给监灵司交过保护费的,理应不会被查才是……真是冲撞了贵人?
一名打手面色发狠,想要拦下徐林,却被云淡风轻的一拳打得胸膛凹陷,肋骨都折了好几根。
其余人见势不妙,纷纷掏出大力丸,就想靠嗑药临时提升战力压制住徐林。
徐林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偷偷使用万华镜,给几名打手增加亏格。
他们的手心突兀间被开了个大洞,以至于根本握不住丹丸,直接漏了下去,摔在地上。
没有时间给他们想清楚现状,徐林出其不意一个扫腿,把低头找药的几个人都撂翻在地。
“还想要读条?”
打手们痛的在地上打滚,只能瞥见徐林越来越小的背影。
“哈哈哈!”
“好好好!”
楼里喝花酒的放荡公子们鼓掌喝彩,丝毫没有慌张的意思。
倒霉的是春雪庭,又不是他们。姑娘还得接着摸,酒也要接着喝。
后院的人不清楚情况,被徐林很轻易地搞定。尤其是没被人看着,他还能多用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寻到关押小暄的房间,徐林使用万华镜,一拳就给大门打穿了个孔。
小暄靠坐在墙边,双腿交叠,不停地晃着脚。
“好慢。”
“你要是能自己带着步玎悄无声息地逃跑,会有那么多事吗?”
“你以为会点本事就能在王朝里开无双吗?想太多了。”
小暄跳着站起身,舒展了下腰肢。
“监灵司只要有心,就能查到你头上来。全看他们想不想。”
“我是来扫黑除恶的,何罪之有?”
春雪庭说是青楼,黑社会成分丝毫不低。
“你最好是这样。”
小暄摆摆手,一转眼就啜泣起来,张开双臂抱住徐林,“姐夫,我怕!”
麻薯实在忍不住吐槽:“父女变姐夫与小姨子,母女变姊妹花,好低俗的伦理设定。”
“都姓白当然是姊妹设定最合理,你说是母女有人信吗?”
“臭标致二十,惠惠十二,那就是八岁怀孕。绒布球这事干得不丑。”
盐陵的官差与春雪庭的打手不知事情该怎么办,一时间僵住,都等着大人物来收场。
安醉与徐林一条心,趁乱跟上徐林脚步,也混入后院。
数间小房的墙门被打碎,爬出几个衣衫不整的小姑娘,看着大概十二三四,无一不是精神萎靡,瞳孔涣散。
她们没力气站起身,徒然地在地上扭动:“药,药,我要药……”
女孩们的嘴边淌着涎水,浑身燥热难耐,拉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副痴态像是失了魂。
安醉惊得说不出话来,腹内翻江倒海。
他不是没有见识,这像是吃不到冰糖的戒断反应,却又像是吃到冰糖后的散热。
但他以往看见的都是瘾君子,从未见正当青春的小女孩这般惨状。
“岂有此理!”
不远处徐林正用膝盖压着负责调教的妈妈,手中抓着一包糖丸,明知故问地厉声呵斥:“说,这是什么?”
“这是神仙丸,用来缓解疲劳的……”
“说!这是什么!”
“冰糖,冰糖,这就是冰糖!”
安醉握紧拳头,愤怒扭曲了他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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