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中草药故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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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百草堂之悬钩子又名覆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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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盆子奇缘:百草堂的守护与传承

清末民初的六月,南方青溪镇被一场缠绵的梅雨浸得润透。镇东头的“百草堂”前,两株老桂树的枝叶垂着水珠,门楣上烫金的匾额被雨洗得发亮,堂内飘出的药香混着潮湿的空气,在石板街上漫开。

王宁正坐在堂中案前,指尖捻着一粒晒干的覆盆子,目光落在对面坐着的妇人身上。那妇人怀里抱着个五六岁的孩童,孩子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小褂,眼神有些发直,小手攥着妇人的衣角,时不时揉一下眼睛。“王大夫,您再看看,这孩子这几日夜里总尿床,白天看东西也迷迷糊糊的,昨天连院门口的石狮子都认错了。”妇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把孩子往前递了递。

王宁放下覆盆子,伸手轻轻搭在孩童的腕上,指腹感受着微弱的脉象。他约莫四十岁,鬓角沾着几缕被药香染得微黄的发丝,脸上带着常年炮制药材留下的薄茧,一身浆洗得平整的青布长衫上,衣襟处别着个绣着“百草”二字的布囊,里面装着常用的诊脉针和试药的银簪。“孩子脉象偏虚,是肝肾不足的症候。”他收回手,目光扫过案上的药柜,“得用覆盆子做君药,配伍菟丝子、枸杞子,调补肝肾,才能止遗尿、明双目。”

话音刚落,里屋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王雪端着个木托盘走了出来。她是王宁的妹妹,二十出头的年纪,梳着利落的双丫髻,鬓边别着一朵晒干的野菊花——那是她去年采药时摘的,说能提神。她的粗布围裙上沾着些褐色的药渣,托盘里放着刚碾好的药粉,见王宁诊完脉,便笑着开口:“哥,方才张阳哥还说,今日雨停了就上山采覆盆子,今年山坡上的覆盆子长得旺,估摸着能采两筐呢。”

王宁点点头,刚要嘱咐张阳多带个竹篮,门外突然涌进来几个村民,为首的汉子抱着个孩子,神色慌张:“王大夫!您快救救我家娃!他也跟老李家的孩子一样,夜里尿床,看东西模模糊糊的!”紧接着,又有三四户人家抱着孩子赶来,一时间,不大的百草堂里挤满了人,孩子的哭闹声、家长的急切询问声混在一起。

王宁眉头皱起,这么多孩子同时出现相同症状,倒是少见。他安抚好众人,让张阳赶紧准备上山:“你现在就去,多采些覆盆子回来,越快越好。”张阳应了声,转身去后院取采药工具——他背着个鼓鼓囊囊的粗布包,里面装着小锄头、竹篓和防蛇咬的草药,一身短打利落,黝黑的脸上带着常年上山晒出的红晕,手腕上还戴着个铜镯子,那是他爹临终前给的,说能保平安。

张阳走后,王宁留在堂中给孩子们诊脉,妻子张娜则帮忙熬制临时缓解症状的汤药。张娜性子温婉,梳着整齐的发髻,一身素色旗袍外罩着围裙,手上戴着银镯子,熬药时动作轻柔,时不时用木勺搅动药锅,药香在她周身萦绕。“宁哥,你说这孩子们怎么突然都得了这病?”她一边添柴火,一边轻声问道。

王宁摇了摇头,刚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孙玉国穿着一身绸缎长衫,摇着把折扇,带着个伙计站在百草堂门口,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各位乡亲,别在这儿等了!百草堂连覆盆子都没有,怎么给孩子们治病?我济世堂有秘制神药,专治孩童遗尿、目暗不明,今日特价,一两银子一副!”

孙玉国是济世堂的老板,约莫三十多岁,脸上油光锃亮,腰间挂着个玉佩,说话时声音洪亮,刻意要让堂内的人都听见。他见村民们有些动摇,又接着说:“我这神药是用名贵药材熬制的,比那山野里的覆盆子管用多了!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跟我去济世堂,立等可取!”

几个村民犹豫着往外走,王宁站起身,沉声道:“孙老板,治病讲究辨证施治,哪有什么‘神药’能包治百病?你这药的成分都不说明白,怎敢让孩子们随便吃?”

孙玉国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王大夫是嫉妒我有好药吧?你百草堂没本事弄到药材,就别耽误乡亲们治病!”说完,便带着那几个村民往济世堂走去。王宁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愈发焦急,只盼着张阳能早点采回覆盆子。

约莫一个时辰后,张阳浑身是泥地跑了回来,竹篓里空空如也,脸上满是沮丧:“王大夫,不好了!山坡上的覆盆子全被人毁了!枝叶都被踩烂了,只剩下几株没成熟的青果,根本没法用!”

王宁心里一沉,连忙追问:“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有人故意的?”张阳喘着气,点头道:“我看像是被人用锄头刨过,还留了些脚印,看尺寸像是成年男人的。”

一旁的王雪脸色发白:“难道是孙玉国干的?他方才还来抢生意……”王宁没说话,手指紧紧攥着案上的覆盆子,指节泛白。他知道,孙玉国为了抢生意,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可眼下孩子们等着治病,没有覆盆子,药方就配不成,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张娜突然开口:“宁哥,镇上的钱多多不是常年收山货吗?他说不定有覆盆子的货源,你去问问他?”王宁眼前一亮,对啊,钱多多走南闯北,手里常有稀罕的药材,或许能找到覆盆子。他立刻起身,拿起伞:“我现在就去钱家,你们留在药铺,安抚好乡亲们。”

雨又开始下了,王宁撑着伞,快步走在石板街上。青溪镇的雨巷狭长,两侧的房屋挂着红灯笼,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地面溅起水花。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覆盆子,不能让孩子们再受苦,也不能让孙玉国的阴谋得逞。

来到钱多多家,王宁敲了敲门,里面传来钱多多的声音:“谁啊?”“钱老板,我是百草堂的王宁,有急事找你。”门吱呀一声开了,钱多多探出头来,他穿着一身棉麻长衫,脸上带着精明的笑,手里还拿着个算盘。“王大夫?这么大的雨,你找我有事?”

王宁走进屋,开门见山:“钱老板,我听说你收山货,不知道你这儿有没有覆盆子?我急需用它给孩子们治病。”钱多多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叹了口气,把他让到屋里坐下:“王大夫,不瞒你说,我这儿确实有覆盆子,可……”他顿了顿,压低声音,“可孙玉国三天前就来找过我,说要包下我手里所有的覆盆子,还出了双倍的价钱,让我不准卖给你。他还说,要是我敢卖给你,就砸了我的铺子。”

王宁的心沉到了谷底,果然是孙玉国搞的鬼!他攥紧了拳头,又问道:“那周边山民手里的覆盆子,是不是也被他收走了?”钱多多点点头:“是啊,他派手下去各个山村,把山民手里的覆盆子都买光了,还威胁他们不准再卖给别人。”

走出钱多多家,雨下得更大了,王宁站在雨中,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满是焦急。没有覆盆子,孩子们的病该怎么治?难道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孙玉国用假药坑害乡亲们吗?他想起那些孩子迷茫的眼神,想起家长们急切的神情,咬了咬牙:“不行,我不能放弃!后山海拔高,人迹罕至,说不定那里还有覆盆子!”

他转身往百草堂走,脚步比来时更坚定。无论后山有多危险,他都要去试一试,为了孩子们,也为了百草堂的名声,更为了医者的初心。

回到百草堂时,雨丝已变成细密的雨雾,堂内的烛火在风里轻轻摇曳,映着满室焦急的脸庞。王雪正帮张娜给孩子们分汤药,见王宁浑身湿透地进来,连忙递上干布巾:“哥,怎么样?钱老板那儿有覆盆子吗?”

王宁接过布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摇了摇头,将孙玉国包下所有覆盆子的事说了一遍。张阳一听就急了,撸起袖子道:“这孙玉国也太过分了!为了抢生意,连孩子们的性命都不管了!”村民们也纷纷附和,郑钦文抱着自家孩子,眉头拧成一团:“王大夫,那可怎么办?我家娃喝了孙玉国的‘神药’,不仅没好,还开始拉肚子了!”

王宁沉默片刻,目光落在窗外连绵的群山:“后山海拔高,平时少有人去,说不定那里还长着覆盆子。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后山找,只要能找到药材,孩子们的病就能治。”

“我跟你一起去!”张阳立刻说道,“后山路险,多个人多份照应,我常年上山采药,熟路。”王宁刚要点头,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算我一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林婉儿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身青色劲装,腰间系着把短剑,长发束成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她约莫二十五六岁,面容清丽,眼神锐利,肩上背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防身的暗器和疗伤的草药。林婉儿是三年前来到青溪镇的,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她武艺高强,常暗中帮百草堂化解麻烦,王宁问起时,她只说“受人所托,守护百草堂”。

“婉儿姑娘,后山危险,你……”王宁有些犹豫。林婉儿却摆了摆手,语气坚定:“孙玉国既然能毁掉前山的覆盆子,说不定会派人盯着后山。你们去采药,我来护你们安全,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王宁知道林婉儿的身手,也不再推辞,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我们明天天不亮就出发,带上干粮和采药工具,争取早点回来。”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三人就背着行囊出发了。后山的路比想象中更难走,山路陡峭,布满碎石和湿滑的青苔,周围是茂密的树林,雾气很重,能见度不足五米。张阳走在最前面,用柴刀劈开挡路的荆棘,时不时回头提醒:“小心脚下,这里有个陡坡!”

王宁跟在中间,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上面画着覆盆子的生长特征——叶片呈卵形,边缘有锯齿,果实成熟时呈红色。他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路边的灌丛,生怕错过一株覆盆子。林婉儿则走在最后,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耳朵留意着风吹草动,手里紧紧握着剑柄。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天渐渐亮了,雾气也散了些。三人来到一处半山腰的平台,张阳擦了擦汗,指着前方的一片灌丛:“王大夫,你看!那是不是覆盆子?”

王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灌丛中点缀着一片片红色的果实,正是他们要找的覆盆子!他心里一喜,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是覆盆子!而且都成熟了,颗粒饱满,药效肯定好!”

就在这时,林婉儿突然拔出短剑,大喝一声:“谁在那里?出来!”

话音刚落,从旁边的树林里走出三个人,为首的正是孙玉国的手下刘二。他穿着一身短打,脸上带着凶相,手里拿着根木棍,身后跟着两个壮汉,手里也拿着武器。“哼,果然被我们猜中了!你们还真敢来后山采覆盆子!”刘二冷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木棍,“孙老板说了,这后山的覆盆子也是他的,你们敢碰一根,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张阳立刻挡在王宁身前,握紧了柴刀:“刘二,你别太过分!这覆盆子是野生的,凭什么说是你们的?”刘二嗤笑一声:“在青溪镇,孙老板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我们就动手了!”

说着,刘二就挥着木棍朝张阳打来。张阳急忙用柴刀去挡,木棍和柴刀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响。刘二身后的两个壮汉也冲了上来,朝着王宁扑去——他们知道,只要抓住王宁,就能阻止他们采覆盆子。

就在这危急时刻,林婉儿突然纵身一跃,落在王宁身前,手中的短剑寒光一闪,挡住了壮汉的攻击。她身手敏捷,像一只灵活的猫,短剑在她手中舞得虎虎生风,几下就把两个壮汉逼得连连后退。刘二见势不妙,也丢下张阳,挥着木棍朝林婉儿打来。林婉儿侧身躲开,反手一剑,划破了刘二的胳膊。

“啊!”刘二痛叫一声,捂着流血的胳膊,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你……你敢伤我?孙老板不会放过你的!”林婉儿冷冷地看着他:“孙玉国为了私利,恶意破坏药材,坑害百姓,本就天理难容。你要是再敢阻拦我们采药,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二看着林婉儿凌厉的眼神,又看了看地上捂着胳膊呻吟的两个壮汉,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狠狠瞪了三人一眼:“你们等着!”说完,就带着两个壮汉狼狈地逃走了。

张阳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婉儿姑娘,多亏了你,不然我们今天就麻烦了。”林婉儿收起短剑,摇了摇头:“我护的不仅是你们,更是镇上百姓的性命。孙玉国这般行径,违背行医初心,早晚要自食恶果。”

王宁蹲下身,小心翼翼地采摘着覆盆子,心里满是感激:“婉儿姑娘,这次真是谢谢你。有了这些覆盆子,孩子们的病就能治了。”三人不再耽误,拿出竹篓,开始快速采摘覆盆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照在红色的果实上,晶莹剔透,仿佛一颗颗红宝石。

约莫一个时辰后,三个竹篓都装满了覆盆子。王宁看着满满的果实,脸上露出了笑容:“够了,这些足够给孩子们配药了。我们赶紧下山,早点回去炮制药材。”

三人收拾好行囊,沿着原路返回。下山的路虽然依旧难走,但想到孩子们能得到救治,三人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林婉儿走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的树林,确保没有人再跟上来。她知道,孙玉国不会轻易放弃,接下来的日子,百草堂或许还会遇到麻烦,但她会一直守护在这里,守护着百草堂,也守护着这份医者仁心。

日头偏西时,王宁三人终于背着满篓覆盆子回到百草堂。刚推开木门,就见堂内挤满了候诊的村民,孩子们的哭闹声、家长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王雪正踮着脚给众人递茶水,额角沁着细汗,见他们回来,眼睛瞬间亮了:“哥!你们可算回来了!”

张娜也迎了上来,接过王宁肩上的竹篓,指尖触到篓里温热的覆盆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快歇歇,我去烧热水,好清洗覆盆子。”王宁摆了摆手,顾不上擦汗,径直走向后院的炮制台:“不用歇,孩子们等不及了,现在就开工。”

后院的炮制台是块厚重的青石板,旁边摆着竹筛、铜锅和晒干用的竹匾,都是百草堂传了三代的老物件。王宁先将覆盆子倒进竹筛,张阳和王雪立刻围过来帮忙,三人手指翻飞,仔细挑拣着果实——剔除沾着泥土的、捏着发软的,只留下颗粒饱满、色泽鲜红的。“覆盆子入药,得选刚成熟的,太青的药效不足,太熟的容易烂,”王宁一边挑拣,一边对王雪讲解,“你记着,好的覆盆子捏着有弹性,闻着有股清甜的果香,这样的药效才足。”

王雪点头应着,指尖轻轻捏着一颗覆盆子,果然闻到了淡淡的甜香,她忍不住问:“哥,为什么不直接用新鲜的覆盆子入药,非要晒干呢?”王宁拿起一颗覆盆子,指着上面的细毛:“新鲜覆盆子水分多,容易发霉,晒干后能延长保存时间,还能让药效更稳定。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炮制方法,都是有讲究的。”

挑拣好的覆盆子倒进木盆,张娜端来温水,三人小心地清洗着,动作轻柔,生怕碰坏果实。清洗干净后,再摊在竹匾上,放在院子里通风的地方晾晒。“现在天还没黑,先晒两个时辰,等水分稍干,再用铜锅微炒,”王宁一边摆放竹匾,一边对张阳说,“你去把菟丝子、枸杞子取出来,按‘覆盆子三钱、菟丝子二钱、枸杞子一钱’的比例配好,每一份都包成药包,方便煎煮。”

张阳应了声,转身去前堂的药柜取药。药柜是紫檀木做的,分了上百个小格子,每个格子上都贴着药材名称,张阳熟门熟路地找到标着“菟丝子”和“枸杞子”的格子,拿出小秤仔细称量,每包药材都称得丝毫不差——他跟着王宁学医三年,最记挂的就是“药材无小事,分毫定生死”这句话。

两个时辰后,夕阳西下,覆盆子晒得半干,表面泛起一层细密的白霜。王宁将铜锅架在炭火上,待锅微热,便将覆盆子倒进去,用竹铲轻轻翻炒。炭火的温度透过铜锅传上来,覆盆子的甜香渐渐弥漫开来,引得趴在门口看热闹的孩子直咽口水。“炒覆盆子要小火慢炒,火大了容易糊,”王宁手腕轻转,竹铲在锅里画着圈,“你看,炒到果实微微发皱,颜色变深,就可以了。”

王雪凑在旁边看着,只见原本鲜红的覆盆子,在铜锅里慢慢变成了深红色,表面的细毛也变得更明显,她忍不住赞叹:“原来炮制覆盆子还有这么多门道。”王宁笑了笑:“咱们中医讲究‘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每一步都不能马虎,不然药效就差远了。”

炒好的覆盆子冷却后,王宁便开始煎煮汤药。他将一包药材放进陶罐,倒入山泉水,水量刚好没过药材,然后将陶罐放在炭火上,先用大火烧开,再转小火慢煮。“煮覆盆子汤药,火候最关键,”王宁守在陶罐旁,时不时用木勺搅动一下,“大火烧开是为了让药材的有效成分尽快析出,小火慢煮是为了让药效更温和,孩子喝了不容易伤脾胃。”

汤药煮好时,天色已经黑了,堂内点起了煤油灯,昏黄的灯光映着众人期盼的脸庞。第一个喝药的是郑钦文的儿子,孩子怯生生地看着黑褐色的汤药,皱着眉头不肯张嘴。郑钦文急得直跺脚:“娃,快喝,喝了病就好了!”王宁蹲下身,从兜里掏出一颗晒干的覆盆子,递给孩子:“先吃颗甜果子,再喝药就不苦了。”

孩子接过覆盆子放进嘴里,顿时眼睛一亮:“爹,甜的!”王宁趁机端起药碗,用勺子舀起一点汤药,吹凉后喂给孩子。孩子咂了咂嘴,竟没觉得苦,一口气把半碗汤药喝了个精光。郑钦文看着,眼眶都红了:“王大夫,谢谢您,要是再治不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王宁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按时喝药,三天就能见效。”

接下来,王宁又给其他孩子喂了药,直到深夜,堂内的村民才渐渐散去。张娜收拾着药碗,看着王宁疲惫的脸庞,心疼地说:“累了一天,快歇歇吧。”王宁摇摇头,坐在案前写起了药方:“我再写几份药方,明天让大家来取药。对了,婉儿姑娘,今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在山上就麻烦了。”

林婉儿一直站在门口,默默守护着堂内的一切,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应该的。孙玉国没占到便宜,说不定还会来捣乱,你们多留意些。”王宁点点头:“我知道,明天我让张阳多盯着点门口,绝不能让他再搞破坏。”

就在这时,后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林婉儿眼神一凛,立刻拔出短剑:“谁在那里?”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从后院的墙头上跳了下去,手里还拿着个布包。张阳追出去时,黑影已经不见了,地上只留下几颗变质的覆盆子。“是刘二!他想把坏的覆盆子扔进咱们后院,栽赃咱们用坏药!”张阳气得满脸通红。

王宁捡起地上的覆盆子,脸色沉了下来:“孙玉国真是不择手段!不过没关系,咱们行得正坐得端,他的阴谋绝不会得逞。”林婉儿收起短剑,眼神坚定:“放心,有我在,他翻不了天。”

夜色渐深,百草堂内的灯还亮着,王宁坐在案前,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满是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或许还会有麻烦,但只要有覆盆子在,有身边这些人的支持,他就一定能守护好百草堂,守护好青溪镇的百姓。

第三日清晨,青溪镇的雾气还未散尽,百草堂的门刚推开,就被一群村民围了上来。郑钦文抱着儿子走在最前面,脸上满是喜色,老远就喊道:“王大夫!我家娃好了!昨晚没尿床,今早还能看清院子里的鸡笼了!”

众人纷纷附和,有个妇人拉着女儿的手,笑着说:“我家丫头也是!昨天喝了第二碗药,今天早上起来眼睛亮多了,还能帮我穿针呢!”孩子们也围着王宁,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原本迷茫的眼神变得清亮,堂内满是欢喜的笑声。

王宁蹲下身,摸了摸郑钦文儿子的头,又仔细看了看孩子的眼睛,欣慰地说:“好了就好,再喝两天巩固一下,就彻底没事了。”他转身让张阳给众人拿药,张阳手脚麻利地将包好的药包递给村民,脸上带着自豪的笑——这些药包里的覆盆子,是他们冒着危险从后山采来的,如今能治好孩子们的病,再辛苦也值了。

就在这时,孙玉国突然带着刘二和几个伙计,气势汹汹地闯进百草堂,手里举着个药碗,大声嚷嚷:“王宁!你个黑心大夫!用有毒的覆盆子给孩子们治病,你想害死大家吗?”

堂内的笑声瞬间停了,村民们都愣住了,纷纷看向王宁。孙玉国见众人疑惑,立刻凑到一个村民身边,指着药碗里的黑色残渣:“你们看!这是我从百草堂后院捡到的覆盆子,都发霉了!他就是用这种坏药给孩子们治病,要是出了人命,谁负责?”

刘二也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我昨天亲眼看见他把坏覆盆子倒进药锅,大家可别被他骗了!”几个不明真相的村民顿时慌了,纷纷后退,眼神里满是警惕。

王宁脸色一沉,刚要开口,郑钦文突然上前一步,指着孙玉国怒斥:“你胡说!我家娃喝了王大夫的药就好了,你卖的‘神药’才是假药!我家娃喝了你的药,拉了两天肚子,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还有我家娃!”另一个村民也站了出来,“我昨天买了你的药,娃喝了不仅没好,反而更严重了,眼睛更模糊了!你才是黑心商人!”

孙玉国脸色一变,强装镇定:“你们……你们别听王宁胡说!他是故意让你们来诬陷我的!”

“我有没有诬陷你,你心里清楚!”林婉儿突然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拿着个布包,扔在孙玉国面前,“这是你让刘二昨晚偷偷扔进百草堂后院的坏覆盆子,上面还有刘二的指纹,你要不要看看?”

孙玉国看着地上的布包,又看了看刘二,刘二吓得脸色发白,不敢说话。林婉儿继续说道:“我昨晚一直守在后院,亲眼看见刘二翻墙进来,想把坏覆盆子扔进药筐,被我抓了现行。要不是我及时阻止,你今天就真的能栽赃成功了!”

村民们这才明白过来,纷纷指责孙玉国:“原来是你搞的鬼!为了抢生意,竟然用这种阴招!”“太过分了!以后再也不去你的济世堂买药了!”

孙玉国见阴谋败露,众怒难犯,再也装不下去,转身就要跑。张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厉声问道:“你那‘神药’到底是什么做的?为什么孩子们喝了会拉肚子?”

孙玉国被抓着胳膊,疼得龇牙咧嘴,只好如实交代:“是……是用山楂和甘草熬的,根本没有治病的功效,我就是想骗点钱……”

村民们听了,更是愤怒,纷纷要求孙玉国退钱。孙玉国没办法,只好让伙计把骗来的钱退给村民,然后灰溜溜地逃出百草堂,刘二也跟着跑了,生怕被村民们围住。

看着孙玉国狼狈的背影,村民们都松了口气,纷纷向王宁道歉:“王大夫,对不起,刚才误会你了。”王宁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大家也是担心孩子们的安全。只要孩子们能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林婉儿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她知道,孙玉国经此一事,再也不敢来百草堂捣乱了,青溪镇的百姓也能安心治病了。

这时,张娜端来刚煮好的覆盆子茶,分给众人:“大家喝杯茶,解解渴。这覆盆子茶不仅好喝,还能明目呢。”村民们接过茶杯,喝了一口,顿时觉得满口清甜,纷纷称赞。

王宁看着众人开心的样子,心里满是感慨。他知道,这一切都离不开身边人的帮助——张娜的支持,张阳的勤劳,王雪的细心,还有林婉儿的守护。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百草堂才能在困境中坚持下来,才能守护好青溪镇百姓的健康。

日头渐渐升高,雾气散去,阳光洒在百草堂的匾额上,金光闪闪。王宁站在堂前,看着来来往往的村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坚守医者仁心,把百草堂传承下去,让覆盆子这味平凡的药材,继续守护着青溪镇百姓的健康。

七月的青溪镇,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在百草堂前的石板路上洒下斑驳的光影。自孙玉国的阴谋败露后,济世堂便门可罗雀,没过半月就贴出了“转让”的告示,而百草堂的院子里,却时常挤满了来讨教药材知识的村民——王宁应众人所求,决定在今日举办一场“覆盆子科普会”,把这味药材的学问好好讲给大家听。

清晨,王雪就搬着竹凳在院子里排好,张阳则将晒干的覆盆子、菟丝子、枸杞子分装在小瓷盘里,一一摆放在长桌上。王宁穿着一身干净的青布长衫,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本草纲目》,那是他祖父传下来的,书页上还留着祖辈们的批注。林婉儿站在院子角落,依旧是一身青色劲装,目光温和地看着忙碌的众人,腰间的短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这些日子,她不再只是暗中守护,偶尔也会帮着整理药材,和村民们渐渐熟络起来。

待村民们坐定,王宁翻开《本草纲目》,指着其中一段文字,声音洪亮地开口:“大家看,这上面写着‘覆盆子,味甘、酸,性温,归肝、肾、膀胱经,能固精缩尿,益肝肾,明目’。咱们之前用它治孩子们的病,就是取了它益肝肾、明目的功效。”他拿起一颗晒干的覆盆子,递到村民面前,“大家可以摸摸,好的覆盆子晒干后依然饱满,闻着有清甜的香气,要是一捏就碎,或者有霉味,那就是坏了,不能入药。”

郑钦文凑上前,仔细闻了闻覆盆子,又捏了捏,笑着说:“王大夫,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野果子还有这么大的用处!之前我还总摘给娃当零食吃,没想到还能治病。”王宁点点头,又拿起一盘新鲜的覆盆子:“它不仅能入药,还能当果食,生吃、做果酱、煮茶都好。张娜,你把昨天煮的覆盆子茶端上来,让大家尝尝。”

张娜笑着应了,端着一壶热茶和几个粗瓷碗走来,给每位村民倒了一碗。茶水呈浅红色,散发着淡淡的果香,村民们喝了一口,纷纷称赞:“好喝!比糖水还甜!”张娜笑着补充:“这茶不仅好喝,夏天喝还能清热解暑,老人孩子都能喝。”

讲完药性,王宁又教大家炮制覆盆子的方法:“先挑拣,再清洗,然后晾晒,最后用小火微炒,每一步都不能马虎。尤其是晾晒,一定要放在通风的地方,不能暴晒,不然药效就散了。”他一边说,一边演示着翻炒的动作,张阳在一旁配合,拿着铜锅演示火候的控制,“之前有人问我,为什么非要晒干了用,现在大家知道了吧?晒干不仅能延长保存时间,还能让药效更稳定。”

村民们听得认真,时不时有人提问,王宁都一一耐心解答。这时,有个老人好奇地问:“婉儿姑娘,听说你武艺高强,之前还帮着王大夫打跑了坏人,你怎么会来咱们青溪镇呢?”

林婉儿愣了一下,随即走到王宁身边,轻轻翻开《本草纲目》的扉页,上面有一个小小的“林”字印章。她看着众人,缓缓开口:“这本《本草纲目》,其实是我祖父的。我祖父曾和王大夫的祖父一起行医,后来我祖父去世前,嘱咐我一定要找到百草堂,守护好这里的医者仁心。”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林婉儿的守护并非偶然,而是两代人的约定。王宁也愣住了,他拿起《本草纲目》,仔细看着扉页的印章,突然想起祖父生前常说的“林兄”,原来就是林婉儿的祖父。他眼眶一热,握住林婉儿的手:“婉儿姑娘,谢谢你,也谢谢林老先生。以后,百草堂就是你的家。”

科普会一直持续到中午,村民们不仅学到了覆盆子的知识,还每人领到了一小包晒干的覆盆子。临走时,郑钦文握着王宁的手说:“王大夫,以后再有什么药材知识,你可得多给我们讲讲,咱们也多学学,免得以后再被假药骗了。”王宁笑着答应:“没问题!以后每年覆盆子成熟的时候,咱们就一起上山采摘,我再教大家更多药材的学问。”

后来,正如王宁所说,每到覆盆子成熟的季节,他都会组织村民一起上山采摘。一部分留作百草堂的药材,一部分分给村民们食用,青溪镇的山坡上,总能看到大家采摘覆盆子的身影,欢声笑语回荡在山间。

孙玉国的济世堂最终被一个外地商人买下,改成了杂货铺,再也没人提起曾经的假药风波。而百草堂的名声,则越传越远,周边镇上的人也会慕名而来,求药问诊。王宁依旧每天坐堂行医,张阳成了他的得力助手,王雪也能独立炮制药材,张娜则时常煮些覆盆子茶、药材粥,招待前来的村民。林婉儿没有离开,她留在了百草堂,偶尔会陪王宁上山采药,偶尔也会教村里的孩子习武,守护着这个充满药香的小镇。

夕阳下,百草堂的匾额被染成金色,堂内飘出的药香混着覆盆子的清甜,在青溪镇的空气中久久不散。这味平凡的药材,不仅治愈了孩子们的病,更连接起了医者与百姓的心,让百草堂的医者仁心,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守护与传承中,永远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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