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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百草堂之大皂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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皂角岭医案:一味大皂荚的生死契

清末光绪年间,秦岭深处的皂角岭总被云雾缠着。入秋那几日,雨脚像扯不断的麻线,把漫山的皂荚树浇得油亮,红褐色的树干上,粗壮的尖刺挂着水珠,倒像是藏在绿影里的兵器。山脚下的皂角岭村,泥路被踩得黏糊糊的,往日里晒药材的石板街空无一人,只有百草堂的木门半开着,飘出淡淡的药香。

王宁坐在堂屋的梨木诊桌后,指尖搭着一位老汉的腕脉,眉头微微蹙起。他穿一件浆洗得发白的月白长衫,领口别着枚铜制的钥匙,那是他祖父传下来的物件。桌案上摊着本泛黄的《本草纲目》,书页间夹着几片干枯的皂荚叶,墨迹批注的“祛痰开窍,性温有毒”几个字,被手指摩挲得发亮。

“王大夫,您快看看我家老婆子!”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呼喊,伴着木轮车轱辘碾过泥地的“咯吱”声。王宁抬头,只见两个后生抬着一辆板车冲进院子,车上铺着的粗布被单里,一个老妇人双目紧闭,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痰鸣,嘴角还挂着白沫。紧随其后的,是七八个神色慌张的村民,有抱着孩子的妇人,有拄着拐杖的老者,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惧。“王大夫,俺家娃也这样!”一个妇人把怀里的孩童递过来,那孩子不过五六岁,小脸憋得青紫,呼吸细弱得像风中的灯芯。

王宁放下脉枕,快步走到板车前,手指翻开老妇人的眼睑,又俯身听了听她的胸口,随即沉声道:“张阳,取炮制好的大皂荚来!”里屋的药师张阳应声而出,他穿着灰布短褂,袖口挽到肘间,露出布满老茧的双手——那是常年碾药、切药磨出的痕迹。他手里捧着个深棕色的陶罐,罐口蒙着纱布,走到桌前揭开,一股辛香中带着微苦的气味散开来,罐里是颗粒均匀的淡黄色药粉。

“王大夫,这到底是啥病啊?”人群里有人发问,声音里满是恐慌。就在这时,一个穿短打、歪戴毡帽的汉子挤了进来,正是孙玉国的手下刘二。他斜着眼睛扫过众人,故意提高了嗓门:“依我看,怕是百草堂用了假药,把人给治出毛病了!孙大夫早说了,这山里的野药材没个准头,你们偏不信!”这话一出,村民们顿时骚动起来,有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看向王宁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疑虑。

“住口!”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林婉儿从院门外走进来。她穿一身利落的青布劲装,腰间系着黑色腰带,别着一把短刀,乌黑的长发束成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她走到刘二面前,眼神锐利如刀:“治病救人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乡人胡说。若再造谣,休怪我不客气。”刘二被她的气势慑住,往后缩了缩,却还想争辩:“我……我也是为村民好……”

“是不是为村民好,等会儿便知。”王宁没理会两人的争执,已经接过张阳递来的药粉,又让妻子张娜端来温水。张娜穿一身素色布裙,手里拿着个账本,指尖沾着墨汁——她原本在里屋对账,听到动静才出来。她把水碗放在桌上,轻声道:“我已经备好纸笔,记录用药剂量。”王宁点点头,取过一个小勺,舀了半勺药粉放进碗里,搅拌均匀后,对抬板车的后生说:“撬开她的牙关,慢慢灌下去。”又转头对王雪说:“小雪,你守着孩子,等会儿我配好药,你帮着喂服,注意观察他的呼吸。”

王雪刚满十六岁,梳着双丫髻,身上背着个装满采药工具的粗布包,包角还沾着泥土——她早上刚跟着林婉儿去山边认过药。听到哥哥的吩咐,她立刻点头,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抱到旁边的竹椅上,眼神专注地盯着孩子的胸口。半个时辰过去了,雨还在下,院门外的泥地里积起了小水洼。突然,板车上的老妇人猛地咳嗽起来,一口浓痰从嘴角咳出,落在粗布上,颜色发黑。紧接着,她的眼睛缓缓睁开,虽然还有些虚弱,却能轻声说话了:“水……给我点水……”

“醒了!醒了!”村民们惊呼起来,脸上的恐慌瞬间被惊喜取代。另一边,那个孩子也咳出了几口痰,小脸渐渐恢复了血色,呼吸也变得平稳。刘二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幕,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自讨没趣,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了百草堂的院子,消失在雨幕里。

王宁松了口气,走到村民面前,指着陶罐里的药粉说:“这是大皂荚磨的粉,咱们岭上到处都是。它性温,味辛咸,虽有小毒,却能祛痰开窍,刚才大家也看见了,对付这种痰堵气道的急症,最是管用。”张娜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账本:“刚才用药的两位,剂量都记好了,后续再服两剂,就能痊愈。其他村民要是有咳嗽痰多的,也可以来取药,分文不收。”村民们闻言,纷纷向王宁道谢,原本骚动的院子里,只剩下感激的话语和雨声交织在一起。王雪看着哥哥的背影,又看了看桌上的大皂荚粉,悄悄把刚才没问出口的疑问记在心里——这看似普通的野果子,竟有这么大的本事,只是那“有毒”二字,总让她有些担心。

雨停的第二日,皂角岭的雾气散了大半,阳光透过皂荚树的枝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王宁刚在堂屋坐定,准备给昨日的患者复诊,就见一个村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裤脚沾满泥土,脸上满是焦急:“王大夫,不好了!刘二带着几个人在进山的路口设了卡,不让咱们采皂荚了!”王宁握着脉枕的手一顿,眉头瞬间皱起。他起身走到门口,望向村后通往深山的方向,那里隐约能看到几棵高大的皂荚树顶。“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说大皂荚有毒,吃了会死人,还说以后皂角岭的皂荚都归济生堂管,谁要是敢私自采摘,就打断谁的腿!”村民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些发颤,“好几个想进山拾柴的老人,都被他们推搡回来了。”

“岂有此理!”张阳从里屋出来,手里还拿着捣药的杵子,气得脸色发红,“这孙玉国也太霸道了!大皂荚是咱岭上的宝贝,他凭什么垄断?”王雪站在一旁,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她想起昨日大皂荚救了人的场景,又想起哥哥说的“炮制得当、剂量精准便可治病”,忍不住开口:“哥,刘二说大皂荚有毒,会不会有人信啊?”

王宁走到药柜前,取出一枚完整的大皂荚。那皂荚长条形,扁平,表面红棕色,泛着淡淡的光泽,还裹着一层白色的蜡质粉霜。他指尖摩挲着皂荚的纹路,沉声道:“会有人信。孙玉国就是抓准了村民不懂药材药性,才故意散布谣言。眼下刚入秋,正是大皂荚成熟的时候,若是被他垄断,等冬天再发痰症,咱们就真的无药可用了。”

林婉儿这时从院外走进来,腰间的短刀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她刚去村口打探过消息,神色凝重:“刘二带了五个人,都拿着木棍,守在最窄的那个山口。我看他们是铁了心要拦着咱们。”

“不能让他们得逞。”王宁把皂荚放回药柜,眼神坚定,“婉儿,你陪我和小雪进山,去采些成熟的皂荚回来。张阳,你留在药铺,要是有患者来,先帮着诊治,我尽快回来。张娜,你多准备些干粮和水,我们可能要走得远些。”众人点头应下,张娜很快就收拾好了一个布包,里面装着饼子和水囊。王雪背上自己的采药包,里面放着小铲子、药篓和一本用来记录药材的小册子——那是王宁专门给她准备的,让她随时记录药材的形态和生长环境。

三人顺着村后的小路往深山走,越往里走,皂荚树越小路。红褐色的树干上,粗壮的尖刺格外显眼,有的皂荚树高达十几米,枝头挂满了成熟的皂荚,风一吹,便轻轻摇晃。快到山口时,林婉儿突然停下脚步,对王宁和王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压低声音:“前面有人,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去那边的皂荚林,记住,只采成熟的,青绿色的还没长好,药性不够。”

王宁点头,看着林婉儿握紧短刀,朝着山口的方向走去。很快,就听到刘二的呵斥声:“你是谁?不许过!”

“我要进山采药,你拦着我做什么?”林婉儿的声音清亮,带着几分不屑,“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拦我?”

紧接着,便是木棍碰撞的声音和刘二的怒骂声。王宁趁机带着王雪绕到旁边的小路,快步走进一片茂密的皂荚林。这里的皂荚树长得格外粗壮,枝头的皂荚饱满,红棕色的外壳泛着光泽。

“哥,你看这个行不行?”王雪指着枝头一串皂荚,踮起脚尖想够到。

王宁走过去,仔细看了看,伸手摘下一枚,递给她:“你看,成熟的皂荚外壳坚硬,颜色是红棕色,上面有蜡质粉霜,捏起来沉甸甸的。要是青绿色的,捏着发软,里面的种子还没长好,药效差远了。”他一边说,一边从药篓里拿出小剪刀,剪下一串成熟的皂荚,放进篓里。

王雪认真地听着,把哥哥的话记在小册子上,又学着他的样子,仔细挑选皂荚。“哥,你之前说大皂荚有小毒,为什么还能治病啊?”她忍不住问出了昨日的疑问。

王宁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本草纲目》里说,大皂荚‘味辛、咸,性温,有小毒,归肺、大肠经’。它的毒性,刚好能攻痰浊之邪,就像用锋利的刀子切开堵塞的管道。但必须炮制得当,还要控制剂量,要是给体虚的人用,或者和麦门冬这些药同用,就会出问题。”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刘二的喊叫:“他们在那边!快追!”

王雪吓了一跳,手里的皂荚差点掉在地上。王宁立刻把药篓背在背上,对她说:“别慌,婉儿会引开他们,我们从另一边下山。”两人顺着林中小路快步往下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突然,林婉儿从旁边的树丛里跳出来,拦住了追来的人:“想追他们,先过我这关!”

王宁趁机带着王雪加快脚步,很快就出了深山,回到了皂角岭村。看着药篓里满满的成熟皂荚,王雪松了口气,却也有些担心:“哥,刘二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怎么办啊?”

王宁看着药篓里的皂荚,眼神深邃:“他越是着急,就越说明大皂荚对他重要。我们只要守住这些药材,再让村民们知道真相,他的阴谋就不会得逞。”

此时的百草堂外,张阳正站在门口张望,看到两人回来,立刻迎了上去:“可算回来了!刚才有几个村民来问,能不能跟着一起去采皂荚,他们说不想被刘二欺负。”

王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好啊,明日我们就组织村民一起进山,让大家都知道,大皂荚是皂角岭的宝贝,不是谁想垄断就能垄断的。”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皂角岭的山头,百草堂的院子里就热闹起来。十几个村民背着竹篓、拿着剪刀,等着和王宁一起进山采皂荚。王雪把自己的采药包整理好,又仔细检查了一遍里面的小册子——昨晚她特意把大皂荚的药性、采摘要点都重新抄了一遍,想趁机教给村民。

“王大夫,咱们今天多采些,晒干了存着,冬天就不怕没药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扛着锄头,笑着说道。他正是前几日被大皂荚救醒的老妇人的丈夫,说起这药材,满是感激。

王宁刚要应声,就见村口方向来了辆马车,车帘掀开,药材商人钱多多从车上跳下来。他穿一身藏青色绸缎长衫,腰间挂着个算盘形状的玉佩,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布包,脸上堆着笑:“王大夫,好久不见!这次给您带了些上好的麦门冬,刚从江南收来的,您瞧瞧?”

王宁迎上去,钱多多已经把布包打开,里面是颗粒饱满、色泽黄白的麦门冬。张阳凑过来闻了闻,点头道:“闻着是正品,带着清甜气,是好货。”

钱多多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是自然!我钱多多做生意,从不卖假货。对了王大夫,前几日听说您用大皂荚治好了急症,我倒想起个方子——麦门冬配大皂荚,润肺又祛痰,效果翻倍!”

王宁心里微微一动,随即摇头:“《本草经集注》里早有记载,大皂荚不宜与麦门冬同用,两者药性相悖,恐伤脾胃。钱老板怕是记错了。”

钱多多脸上的笑僵了一下,又很快掩饰过去:“嗨,可能是我听岔了!您是行家,听您的准没错。这批麦门冬您先收着,价钱好说。”说着,他把布包往张阳手里塞,又匆匆上了马车,“我还有别的生意要跑,先走了!”

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林婉儿皱起眉头:“这个人神色不对,刚才说麦门冬配大皂荚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的。”

王宁也觉得有些奇怪,但看着布包里的麦门冬,确实品相完好,便没再多想:“或许是他真记错了。张阳,你把麦门冬分类装起来,存到东厢房的药柜里,注意和其他药材分开。”

接下来的几日,王宁带着村民采了不少大皂荚,张阳和王雪忙着炮制——先把皂荚去籽,切成小段,再用盐水浸泡半日,最后放在竹匾里晒干。院子里晒满了皂荚段,风一吹,满是辛香。

这天午后,村里的李老汉拄着拐杖来到百草堂。他脸色苍白,咳嗽不止,还不时捂着胸口,像是喘不过气。王雪上前搀扶,刚要喊王宁,却见王宁被邻村的人请去出诊了,临走前交代过,若有轻症患者,可由她先辨证,再按方子抓药。

“雪姑娘,我这老毛病又犯了,痰多,喘得厉害。”李老汉坐在诊桌前,声音虚弱。王雪想起哥哥说的,痰喘可用大皂荚,又看李老汉精神尚可,不像是体虚之人,便拿出纸笔,写下药方:大皂荚粉三钱,温水送服。

写好药方,她转身去药柜取药,看到东厢房的麦门冬,突然想起钱多多说的“麦门冬配大皂荚效果好”。她犹豫了一下——哥哥说过两者不宜同用,但钱多多是药材商人,见多识广,会不会真有特殊用法?而且李老汉咳嗽带喘,麦门冬能润肺,或许能缓解不适。

鬼使神差地,王雪取了一钱麦门冬,又取了三钱大皂荚粉,一起放在纸包里,递给李老汉:“李伯,你把这药带回家,麦门冬先煎半个时辰,再把皂荚粉撒进去搅匀,温服就好。”

李老汉接过药包,连连道谢,慢慢走回了家。王雪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不安,却又安慰自己:只是少量,应该没事。

傍晚时分,王宁出诊回来,刚走进院子,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老汉的儿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煞白:“王大夫!不好了!我爹服药后吐得厉害,还说肚子疼,现在连路都走不了了!”

王宁心里一沉,快步跟着他往李家跑。进屋就看到李老汉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嘴角还沾着呕吐物,气息微弱。他立刻诊脉,发现脉象细弱,舌苔白腻,是药物中毒的症状。

“你爹服了什么药?”王宁急声问道。

“就是雪姑娘开的药,麦门冬和皂荚粉一起煎的。”李老汉的儿子递过剩下的药包。

王宁拿起药包,打开一看,麦门冬里竟混着几颗发黑的颗粒,闻着还有股霉味。他瞬间明白过来——钱多多送来的麦门冬里掺了劣质药材,而王雪又误将两者同用,犯了大皂荚的用药禁忌!

“张娜,快回家取甘草和绿豆,煮水送来!”王宁对着跟来的妻子喊道,又转身对李老汉的儿子说,“别慌,甘草和绿豆能解毒,很快就好。”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刘二的声音,他带着几个人,在门口大声嚷嚷:“大家快来看啊!百草堂用假药害人了!李老汉都快不行了,这就是王宁的医术!”

村民们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看着屋里的李老汉,议论纷纷。王雪站在一旁,脸色惨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是自己的失误闯了祸。

林婉儿立刻挡在门口,对着刘二怒喝:“你少在这里造谣!事情还没查清楚,别在这里煽动村民!”

“查什么查?人都躺那儿了,还不是假药害的?”刘二得意地笑着,“我早就说了,百草堂的药不可信,你们偏不信!”

王宁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口,手里拿着那包掺了劣药的麦门冬:“大家看清楚,这麦门冬是钱多多送来的,里面掺了劣质药材,而且大皂荚不宜与麦门冬同用,是我妹妹一时疏忽,犯了用药禁忌。但我保证,李老汉的病,我一定能治好!”

村民们看着王宁坚定的眼神,又想起前几日他用大皂荚救了人,议论声渐渐小了。这时,张娜端着煮好的甘草绿豆水跑过来,王宁立刻接过,小心地给李老汉喂服。

半个时辰后,李老汉的呕吐渐渐止住,脸色也好看了些。他虚弱地开口:“王大夫,不怪你……是我自己身子弱……”

王宁松了口气,转头看向刘二:“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二脸色难看,却还想狡辩:“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别的手段……”

“够了!”林婉儿上前一步,眼神冰冷,“你三番五次来百草堂闹事,真当我们好欺负?再不走,我就把你之前设卡拦路、散布谣言的事,报给县里的官差!”

刘二看着林婉儿手里的短刀,又看了看围过来的村民,知道再待下去讨不到好,只能狠狠瞪了王宁一眼,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人群散去后,王雪走到王宁面前,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哥,对不起,是我记错了禁忌,还信了钱多多的话……”

王宁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和却坚定:“别哭,知错能改就好。但你要记住,用药如用兵,一步错,可能就会害了人。以后不管是谁说的方子,都要先查典籍,确认药性,绝不能再犯这样的错。”

张阳这时从旁边走来,手里拿着那包麦门冬:“王大夫,这钱多多肯定是故意的,说不定和孙玉国串通好了!”

王宁看着手里的劣药,眼神变得凝重:“嗯,这事没这么简单。我们得尽快找到证据,不能让他们再用这种手段害人。”

李老汉的病情稳定后,百草堂的灯亮到了深夜。王宁坐在诊桌前,面前摊着那包掺了劣药的麦门冬,指尖捻着一颗发黑的颗粒,眉头拧成了疙瘩。张娜端来一杯热茶,轻声道:“钱多多向来精明,这次敢掺劣药,背后肯定有依仗。”

“依仗就是孙玉国。”林婉儿从门外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夜露的寒气,“我刚才去村口的客栈看过,钱多多的马车还在,孙玉国的手下刘二也在那里,两人关着门说话,我在窗外听见‘麦门冬’‘皂荚’‘栽赃’几个词。”

王雪坐在一旁,手里攥着那本药材小册子,眼眶还是红的:“都怪我,要是我当初记牢禁忌,就不会让李伯受苦,也不会给他们可乘之机。”

王宁抬眼看向妹妹,语气缓和了些:“这事不全怪你,钱多多故意误导,孙玉国暗中使坏,他们早就算计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让村民们看清他们的真面目。”他顿了顿,看向张阳,“张阳,你明天去镇上的药材行问问,看看最近有没有人大量收购劣质麦门冬,尤其是和孙玉国、钱多多有关的。”

张阳点头应下,又拿起那包麦门冬仔细看了看:“这劣质麦门冬上有股霉味,应该是存放不当受潮了,而且颗粒大小不均,和正品差得远。钱多多把它混在正品里,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第二天一早,张阳就背着药篓去了镇上。王宁则留在百草堂,给李老汉复诊。李老汉的精神好了不少,坐在竹椅上,拉着王宁的手说:“王大夫,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啥人好啥人坏还是分得清的。孙玉国和钱多多那伙人,就是想把咱岭上的皂荚抢过去卖钱,你可不能饶了他们!”

王宁安抚好李老汉,刚送他出门,就见钱多多从村口方向走来,脸上堆着假笑:“王大夫,听说李老汉没事了?我这心里也踏实了。对了,上次那批麦门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我回去查了查,好像确实混了点次货,这就来给您赔罪。”

王宁看着他惺惺作态的样子,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钱老板倒是消息灵通。只是不知道,这‘次货’是不小心混进去的,还是故意放进去的?”

钱多多的笑容僵了一下,连忙摆着手:“当然是不小心!我钱多多做生意讲诚信,怎么会故意掺劣药?这次我带来了新的麦门冬,都是正品,您看……”他说着就要打开手里的布包。

“不必了。”王宁打断他,“我已经让人去镇上查了,看看最近是谁在倒卖劣质麦门冬。对了,昨晚我听人说,你和刘二在客栈见面,聊得很投机?”

钱多多的脸色瞬间变了,眼神慌乱地看向四周:“我……我和刘二就是偶然遇见,随便聊了几句。”

“随便聊几句‘栽赃’?”林婉儿从旁边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玉佩——那是昨晚她在客栈窗外捡到的,玉佩上刻着个“钱”字,“这是你的吧?掉在客栈门口了。”

钱多多看到玉佩,额头瞬间冒出冷汗,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张阳背着药篓回来了,进门就喊道:“王大夫,查到了!镇上的‘和记药材行’说,前几天孙玉国让人买了一大批劣质麦门冬,还说要‘让百草堂出个大丑’!”

证据确凿,钱多多再也装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大夫,我错了!是孙玉国逼我的!他说要是我不把劣质麦门冬卖给你,就断了我的药材货源,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五十两银子……我一时贪财,就答应了,我不是故意要害人啊!”

王宁看着跪在地上的钱多多,眼神冰冷:“你为了钱财,不管村民的死活,还好意思说不是故意的?李老汉要是因为你的劣药出了意外,你担得起责任吗?”

钱多多不停地磕头:“我知道错了,我愿意赔偿李老汉的医药费,还愿意指证孙玉国!只要您能饶了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雪站在一旁,看着钱多多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恨:“你早干什么去了?要是我们没查到证据,你是不是还打算帮着孙玉国栽赃我们?”

林婉儿上前一步,对钱多多说:“想赎罪可以,明天跟我们去村里,当着所有村民的面,把孙玉国的阴谋说出来。要是你敢耍花样,后果你知道。”

钱多多连忙点头:“我去!我一定去!我把所有事都告诉村民,绝不隐瞒!”

王宁看着他,缓缓开口:“希望你说到做到。明天上午,在村头的皂荚树下,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说清楚。要是你敢反悔,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会把你找回来。”

钱多多连声称是,爬起来踉跄着跑了。张阳看着他的背影,问道:“王大夫,你真信他会说实话?”

王宁拿起桌上的劣质麦门冬,沉声道:“他现在是骑虎难下,孙玉国要是知道他被我们抓住了,肯定会杀人灭口,他只有指证孙玉国,才能保住自己。”

林婉儿点头附和:“我会盯着他,不让他跑了。明天我再去把刘二也带来,让他们当着村民的面对质,看孙玉国还怎么抵赖。”

王雪看着哥哥坚定的眼神,心里也安定了些:“哥,明天我也要去,我要让村民们知道,孙玉国和钱多多是怎么算计我们的,也要让大家知道,大皂荚是好药材,只是不能用错了方法。”

王宁看着妹妹,欣慰地点了点头:“好,我们一起去。让大家都看清真相,以后再也不会被他们的谎言欺骗了。”

夜色渐深,皂角岭村渐渐安静下来,只有百草堂的灯还亮着。王宁坐在诊桌前,翻看着手边的《本草纲目》,书页上关于大皂荚的批注,在灯光下格外清晰。他知道,明天会是关键的一天,不仅要还百草堂一个清白,还要守住皂角岭的药材,守住村民们的信任。

秋日的阳光洒满皂角岭村头的皂荚树,粗壮的枝干上挂满红棕色的荚果,树下早已挤满了村民。王宁穿着月白长衫,站在一块青石上,身旁是捧着证据的张阳、神色坚定的林婉儿,还有攥紧小册子的王雪。不远处,钱多多低着头,刘二则被林婉儿的手下看得严实,两人不敢有丝毫异动。

孙玉国没想到王宁真的能让钱多多反水,他一大早闻讯赶来,想在村民面前辩解,却被愤怒的村民围在圈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王宁,你别在这里妖言惑众!钱多多和刘二都是被你逼的,根本没什么阴谋!”

“是不是阴谋,让他们自己说。”王宁看向钱多多,声音清亮,“钱老板,你昨天答应的事,该兑现了。”

钱多多浑身一颤,抬起头,看着周围村民质疑的目光,终于咬了咬牙:“是孙玉国逼我的!他说只要我在麦门冬里掺劣质药材,再骗你们和大皂荚同用,让村民出事,就能让百草堂名声扫地,他好垄断皂角岭的大皂荚!他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五十两银子……”

“你胡说!”孙玉国急得跳脚,“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这种事了?你别血口喷人!”

“我没有胡说!”钱多多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这是你给我的药方,上面写着‘麦门冬配大皂荚’,还让我故意说这方子能增强药效,你以为我没证据吗?”

张阳立刻上前接过纸条,展开给村民们看:“大家看,这上面的字迹,和孙玉国之前来百草堂抓药时留下的药方字迹一模一样!而且这劣质麦门冬,镇上和记药材行的人也能作证,是孙玉国买走的!”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纷纷指责孙玉国。之前被刘二煽动过的村民更是又羞又气:“原来都是你搞的鬼!差点就信了你的话!”

刘二见势不妙,想偷偷溜走,却被林婉儿一把抓住:“刘二,你也说说,孙玉国让你设卡拦路、散布谣言,是为了什么?”

刘二被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孙掌柜让我做的……他说不让村民采皂荚,等冬天没药了,大家就只能去济生堂买药,他好抬高价……”

真相大白,孙玉国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村民们怒火中烧,要把他送到县里治罪。王宁上前拦住大家:“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要是再敢来皂角岭作祟,再送官不迟。”

孙玉国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从此再也没敢踏足皂角岭。

事后,钱多多赔偿了李老汉的医药费,又给百草堂送来了大批优质药材,发誓以后再也不做投机取巧的生意。王雪则拿着自己的小册子,在皂荚树下给村民们讲解大皂荚的知识:“大家看,这成熟的皂荚是红棕色的,有蜡质粉霜,炮制的时候要去籽、盐水泡,它能祛痰开窍,但体虚、咯血的人不能用,也不能和麦门冬同用……”

村民们听得认真,有的还拿出纸笔记录。之前带头要和王宁一起采皂荚的老汉笑着说:“以后咱们不仅能自己采皂荚,还知道怎么用,再也不怕被人骗了!”

入冬后,皂角岭又下了几场雪,偶尔有村民咳嗽痰多,都来百草堂取大皂荚粉。王雪已经能独立辨证,她仔细询问病情,确认患者体质后才敢用药,再也没出过差错。张阳则把炮制好的大皂荚分装成小袋,方便村民取用。

这日,王宁带着林婉儿进山巡查,看着漫山的皂荚树,林婉儿笑着说:“现在没人敢来抢皂荚了,这些树总算能安心生长了。”

王宁点头,伸手摘下一枚冻得发硬的皂荚:“这皂荚不仅能治病,还是皂角岭的根。只要咱们守住它,守住医术,就能一直护着村民们平安。”

回到百草堂时,院子里飘着药香,张娜正在给村民抓药,王雪则在一旁教孩子辨认药材。夕阳透过窗棂,洒在墙上挂着的《本草纲目》上,书页间的皂荚叶,在光影中轻轻晃动,像是在诉说着这味药材守护乡邻的故事。

从此,皂角岭的大皂荚不仅是治病的良药,更成了村民心中的信仰。每年秋天,大家都会一起进山采摘,晾晒的皂荚堆满百草堂的院子,那辛香的药味,伴着村民们的笑声,在皂角岭的山谷里,年复一年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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