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越怒气值飙升。
有个胆大的小护士过去提醒:“大...大哥们好,伤员饮食要清淡。”
大头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护士姐姐你放心,我们点的就是清淡的,你看,都没让加辣椒!”
护士:“......”
她选择默默离开,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吃!吃的发炎就老实了!
只是路过项越身边时,小护士看了项越一眼,意思很清晰,你倒是去管管啊!
她可是听说了,项越就是团伙的头目,总能管住手下小弟吧。
项越朝护士抱歉苦笑,板着脸,一脚踹开病房的门。
病房里的画面,让他都不知道怎么说。
他看见阿水,就是在香江玩肠子那个奇葩,此刻并没有躺在病床上,而是兴致勃勃地坐在老油条床边,小心翼翼扒拉着他肚子上的纱布。
“阿水!你他妈在干什么!”项越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兄弟们不是很团结嘛,怎么背后下手了!
阿水被吼得哆嗦,手里纱布差点掉地上。
他抬起头,看到是项越,尴尬的笑:“越哥,我这不是给老油条检查一下伤口嘛。”
“检查伤口?”项越气得发笑。
“对啊!”阿水说得理直气壮,
“上次在香江我肚子不也被砍了嘛,我记得我的肠子是粉粉嫩嫩的,所以术后恢复得特别好。”
“我就想看看老油条肠子是什么颜色的,参考一下,帮他判断一下预后情况!”
项越闪回到几个月前,阿水躺在地上,血葫芦似的,手不停摆弄的肠子。
一阵天旋地转,一向冷酷的越哥脸都被气红了!
是不是有病!你们说,是不是有病!
“不!许!扒!拉!了!”他指着阿水鼻子吼,
“刚缝好的线都快被你扒拉散了!”
他看向旁边一脸懵逼的童诏,怒吼:“小诏!你也是的,就傻看着?”
“点外卖啊!马上给他点卤煮!再加一份爆肚!让他吃个够!玩个够!别惦记兄弟们的肠子!”
说完,项越头也不回离开。
他怕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动手把阿水脑袋扒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
童诏愣在床上,到底要不要点啊,哥又不明说,好烦!
算了,还是点了,他是最听哥话的弟弟。
经过的小护士瞥见这一幕撇了撇嘴。
黑社会老大就是护犊子,嘴上骂得凶,实际上不光不管,还纵容的很。
也是个不着调的,进去就是给加菜的?
项越回到顶楼,隔着玻璃,静静看着里面躺着的阿明和连虎。
还是这两个好。
一个昏迷,一个插管。
说不了话,也动弹不了。
至少不会给他惹麻烦,不会研究别人的肠子是什么颜色的。
至于洗白之路?
呵呵,还洗什么啊,该咋咋地吧,狗作者就见不得他白,认命了。
只是偷偷跑到角落给童诏发了条短信而已,内容是,
【住院期间,兄弟们不许光膀子,不许在病房里大声喧哗,见到医生护士要客气,要常说“请”、“谢谢”、“辛苦了”,吃清淡的食物,不许玩其他兄弟的身体器官。】
于是,当晚医院就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满脸横肉、胳膊上贴着过江龙的壮汉,对着来量体温的小护士,努力挤出自以为和蔼的笑容(脸上还有刀疤,效果堪比恐怖片),夹着嗓子道:
“谢谢天使姐姐,您辛苦了。”
或者,两个兄弟在走廊相遇,原本想捶一下对方胸口,手伸到一半硬生生停住,改成僵硬挥手,
“请问兄弟,吃了没?”
“吃了,吃了,我吃的很清淡,兄弟您吃了什么?”
项越下去看着这帮混小子,又是好笑又是暖心。
在外人眼里凶神恶煞的兄弟,一直无条件相信他,听他的话,哪怕不理解为什么,也会努力去做。
时间来到晚上十点。
王堰家,书房。
一个穿着黑外套的中年男人,恭敬地站在办公桌前。
他叫潘洪,是王家的心腹,擅长请人吃火龙果。
一般小事用不着他出手,只有极难缠的对手才会召回他。
这么多年也就动过几次,都是帮王堰除掉政敌,很有手段,是王家藏在最暗处的尖刀。
“堰哥。”潘洪低头汇报,
“我们的人已经摸进吴市第一人民医院,基本都摸清楚了。”
王堰闭着眼睛,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项越和刘齐都在医院。”
“医院病区,也被他们的人封锁,兄弟们费了很大劲才混上去。”
“项越手下那帮能打的,伤了三十多个,都住在外科病房。”
“还有几个重伤的,进了IcU,听说还没脱离危险。”
王堰嘴角勾起。
总算,听到点好消息了,项越啊项越,看来这次你也损失惨重。
“小军呢?”他终于睁开眼,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只要潘洪出马,必定事半功倍,要知道,再恶的狗都不敢对他龇牙。
潘洪头埋得更低了,声音也小了下去:
“老板,我们的人没有找到军子。”
敲击声戛然而止。
书房的温度,降到冰点。
王堰身体前倾:“你...说什么?”
“我们找遍了。”
“医院所有的病房、甚至连太平间都想办法打探过了。”
“只有项越手下那帮伤员,还有几个江城来的特警轮流站岗。”
“军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或者说,他可能压根不在医院里。”
“砰!”
紫砂茶盘整个被掀翻,茶水和碎片飞溅!
“项越!!!”
王堰又抓起书架上的瓷瓶,砸向墙壁。
价值连城的古董,化为蓝白色的碎片。
片刻后,书房被砸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你真该死啊!!!”王堰双眼充血,状若疯魔。
“手下都快死光了,还有心思,还有能力转移?就那么想搞死我嘛!!!”
“你他妈怎么就不能去死!怎么还不去死啊!!!”
潘洪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任由飞溅的瓷片划破了他脸颊。
许久,王堰才平复下来。
他坐回椅子上,抬头问:
“在医院里,能不能直接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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