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禄狐疑的抬眸看向了朝曦,君臣四目相对,就一刹那,乔禄心中暗叫不妙,难不成江南的事被发觉了?
等了半天,却迟迟没等到朝曦继续问起江南,而是话锋一转:“朕有一事要交代丞相彻查。”
乔禄拱手待命。
“查一查柳家,再给朕想个足矣抄家的理由。”
前半截话听了乔禄还没觉得什么,听了后半截,他愣住了:“抄,抄家?”
朝曦收回视线:“柳家和云国来往密切,如今的柳大爷是云国献王之子,潜伏在京城多年,近日淑妃动作频频,朕眼皮底下揉不得沙子。”
乔禄点头:“微臣领命。”
“还有一事。”朝曦面露认真:“让户部准备粮草,兵部备足兵马,年后,朕要亲自讨伐云国,挥师北下。”
刚才柳家是惊讶,此刻乔禄就是惊吓了:“皇上,万万不可啊。”
“为何不可?”朝曦扬眉。
乔禄道:“此时开战,未必是时机。再者您……您膝下无子嗣,若是伤了个好歹,将来南国江山后继无人。”
这话是有些大逆不道了,但却是事实。
后宫连个皇子都没有,岂能御驾亲征?
朝曦道:“朕已经给父皇送过书信了,一旦朕有个什么意外,由父皇接管皇位。”
“皇上?!”乔禄眼看着连后路都给安排好了,话到了嘴边也不知该如何劝,最终都化作了一声长叹:“微臣领旨。”
待乔禄退下后,朝曦埋头处理奏折,却听门外传来良妃娘娘求见,常公公道:“皇上,良妃娘娘带着补膳来了。”
朝曦不紧不慢的批了几份奏折后,才抬起头:“宣!”
片刻后筠良妃进殿
手里提着朱红食盒进来,一张温婉脸庞染上娇羞笑容,屈膝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良妃今日怎么有空来了?”朝曦面不改色,眸子里透着几分质疑。
筠良妃大着胆子起身上前:“臣妾自入宫后还未见过皇上呢,臣妾……”
欲言又止,一双娇媚动人的眸子里满是风情。
没一会儿外头传祺德妃来了,同样是来送膳的,看见筠良妃在先是有些错愕,之后便是笑:“良妃姐姐也来了啊,真是巧。”
一旁的筠良妃面露尴尬笑容。
朝曦心情颇好的放下了朱砂笔,对着常公公道:“时候不早了,准备午膳,朕要同两位爱妃一同用膳。”
“是。”
很快一桌子美味佳肴准备妥当。
祺德妃和筠良妃一左一右坐下,朝曦刚执筷,又听丽贤妃来了,当即也入席。
三人都想争朝曦去后宫,使劲浑身解数。
朝曦故作为难:“凡事讲究先来后到,朕今夜去筠良妃那,明日祺德妃,后日丽贤妃,就这样说定了。”
这才将三人都给打发走了。
到了天黑,朝曦误闯了祺德妃宫内,此事传到了筠良妃耳中,顿时有些不悦了。
可朝曦还没坐稳外头又传八百里加急正事。
祺德妃也不敢耽搁,朝曦为补偿祺德妃,当即便擢升了她的位置,变成了祺贵妃,将统领六宫之权交给了祺贵妃。
“贵妃,四妃之中属你容貌最好,贵妃离中宫后位只有一步之遥,但筠良妃家世背景摆在那,若无过错,朕实在为难……”朝曦欲言又止。
刚刚晋升祺贵妃,本是四个公主中身份最弱的,但如今却是位份最高,又得朝曦点拨。
她笑吟吟地拉着朝曦的手:“皇上,臣妾有您疼爱,至于后位臣妾并未放在眼里,但筠良妃处处谋算,臣妾愿替皇上分忧。”
“她是和亲公主……”
“臣妾也是和亲公主,入了宫就要摒弃原先的身份,都是皇上的妃子,也分尊卑。”祺贵妃骄傲地扬起下巴,铁了心要压制筠良妃。
待朝曦离开后
册封祺贵妃的旨意便传召六宫。
次日诸位妃嫔按规矩都要去祺贵妃宫中请安,筠良妃昨儿心里憋着气没来,祺贵妃嘴角勾起笑,带着人亲自去探望筠良妃。
甚至身边还带着太医。
筠良妃也没想到祺贵妃还专门过来,昨日还一口一个姐姐地叫着,今日见了面就要行礼了,筠良妃心里着实不痛快,可面上却还是微笑着:“难得祺妹妹来一趟,本宫只是老毛病了,歇一歇就无碍了。”
“妹妹?”祺贵妃冷笑:“本宫位至贵妃,筠良妃怎会不知分寸?”
被当众驳了面子,筠良妃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
太和宫下了朝后,常公公便提及:“皇上,今日请安筠良妃称病没去,祺贵妃亲自去找筠良妃,一言不合就罚了筠良妃跪了一个时辰,筠良妃不服气,祺贵妃带着人按住了筠良妃。”
那场面,筠良妃气得半死。
杀鸡儆猴是祺贵妃上位第一件事。
朝曦一点也不意外:“晚些时候让祺贵妃来伴驾,今日也轮到她了。”
话刚传出去,筠良妃便一瘸一拐地来告状了,没说几句话又被祺贵妃抓了个正着。
朝曦面露难色:“罢了,朕突然还有公务要处理。”
边说着还不忘朝着祺贵妃使了个眼色。
祺贵妃会意,转过头狠狠瞪了一眼筠良妃:“良妃,你也太不懂规矩了,本宫罚你是让你长长记性,你怎能来皇上面前颠倒黑白?可有将本宫放在眼里?”
筠良妃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拽走了。
接下来几日祺贵妃盯上了筠良妃,其余两个妃嫔本想作壁上观,但奈何朝曦对祺贵妃的偏袒是有目共睹,赏赐就跟流水似的送过去,还专程让太医院给祺贵妃开了坐胎药。
说是能一举得男。
祺贵妃越发有恃无恐,好几次抢了丽贤妃的伴驾机会,被丽贤妃哭哭啼啼告到了朝曦面前。
“胡说,贵妃知书达理,怎会如此行为?贤妃,你们同为和亲公主,怎能因嫉妒贵妃,就要诋毁她?”
朝曦不分青红皂白地偏袒祺贵妃。
第二天丽贤妃告状的事就传到了祺贵妃耳朵里,自然是免不了被一阵责罚,三人吃过几次亏后,都老实了许多。
直到祺贵妃一次腹痛难忍,找来太医诊脉,竟诊出被下了绝子药,她一听当场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祺贵妃哭成了泪人,下令要让人死守秘密,绝不能泄露半个字。
一番威胁,确实消息瞒住了。
可祺贵妃就像是变了个人,对三位妃嫔疑神疑鬼,将三人折腾的叫苦不迭。
这日早朝
乔禄上奏弹劾柳家,呈上了罪证,是十来个柳家家生子的口供,以及柳家人和淑妃密切相连的书信。
书信中淑妃要了几幅药材,夹在首饰中带入宫,经过太医调配乃是致命毒药。
“微臣已捉拿了柳家长子,经过审问,已招认。”乔禄再拿口供,上面还有柳成的签字画押。
“这柳家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弑君!”
“云国淑妃伙同柳家谋害皇上,这是死罪!”
百官愤怒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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