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到底何方神圣?”
“神圣什么的就太抬举我了,我就是个从北方来的普通人了?”
面对老排长的质疑,鲁金斯基笑呵呵地说道。
北方?普通人?还这么擅长战斗?
嘶……难道是联盟的人?
但是联盟的步兵不是一群一冲就散的软脚虾吗?
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指挥官了?
老排长一时间想不通这个问题的答案。
鲁金斯基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旁边的战士吩咐道:“给这位老先生松绑。”
这话让法比奥和周围的战士们都愣了一下。
法比奥急忙低声道:“鲁金斯基大哥,这……这太危险了吧?”
鲁金斯基却显得很从容,笑道:
“没事,我相信这位老哥是条汉子。松开吧,大家等会儿多注意点儿,别让他碰武器就行。”
接着他又看向了一脸错愕的来排长说道:
“老先生,我们就不绑着你了,但也请您行个好,给咱们个面子,待会儿别跟兄弟们动手,成吗?”
被解开了绳索的老排长有些懵逼地看着面前这位金发男子,表情到现在还是不可思议,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把自己给放了,他们明明都是敌人啊?
虽然他没有把心底的话给说出来,但鲁金斯基却像是猜到了他的表情一样笑着问道:
“老先生是不是在想,我们为啥要放了你?”
托马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警惕地抿住嘴,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像是认命般问道:
“是啊……这位先生,能说说为啥呀?”
“其实也没啥特别的理由,”鲁金斯基的语气很平静,“就是觉得,你们输得太冤,太不值了。”
他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大厅说道:
“你们其实是有战斗力,有经验的,战术安排本来也没啥大错,可偏偏摊上那么一群瞎指挥的头头,硬是把一手还能打的牌,输得这么干净利落。”
“这失败,本不该是你们的责任。”
这番话像是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托马斯内心最憋屈、最不甘的地方。
他鼻腔一酸,差点老泪纵横,强忍着激动,用力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说道:
“是啊,要不是那帮龟孙。你们、你们可能真没那么容易打进来啊……”
鲁金斯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所以啊!我们还得好好‘感谢’他们呢!他们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呐!”
托马斯听出了话里浓重的讽刺意味,也跟着苦笑起来,心中积郁的怨气似乎消散了不少。
笑过之后,鲁金斯基郑重地伸出手:
“鲁金斯基,这是我的名字。老哥怎么称呼?”
托马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那只手,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让他感到一丝复杂:
“托马斯·贝伦。前帝国军少尉,退伍前在查尔霍夫边疆区混了个总军士长。”
“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的我,就是条还能喘气、能呲牙的老狗罢了。”
在说起昔日军旅生涯时,他脸上闪过一丝自豪,但提到现状,只剩下浓浓的自嘲。
鲁金斯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随后,在托马斯用自己荣誉和性命担保之后,鲁金斯基再次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释放了托马斯手下的退伍老兵们。
至于那些卡斯坦卢斯家族的家生子仆从,则依旧被严加看管。
看着重获自由、聚拢在一起、神情复杂的昔日部下,托马斯心情复杂。
此时鲁金斯基走上前来,法比奥和卢西恩这两位单体战斗力最强的人也跟在了他的身边。
“托马斯老哥,还有各位兄弟,现在你们自由了。如果想离开,我可以和后面打招呼,放你们一条生路。”
鲁金斯基的声音清晰而诚恳,不过他话锋一转,手指向城堡上方宴会厅的方向说道:
“不过要是你们心里还有恨意的话,我倒是建议你们留下来跟着我们一起玩把大的。”
托马斯看着鲁金斯基,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呵呵,果然你这个年轻人,就没安好心啊。”
“放了我们,是想着让我们这帮老家伙给你们当帮手,是吧?”
鲁金斯基坦然承认,笑容爽朗:
“这是自然。战场上释放俘虏,本来就是冒险。没有点共同的利益和目标,谁敢担这个风险?你说对吧,老哥?”
这份坦诚反而赢得了托马斯的好感。
他叹了口气,环视了一圈身边那些同样眼神复杂的弟兄们,然后看向鲁金斯基,郑重地点了点头:
“行!你小子够实在。”
“你鲁金斯基敢信我们这帮降卒,我老托马斯要是再推三阻四,就真成了不知好歹的孬种了!”
他提高了音量,对着自己的兄弟们喊道:
“兄弟们!咱们为啥输得这么惨?”
“不是因为咱们不行!是因为上头那帮龟孙不把咱们当人看!现在,人家给咱们脸,咱们得兜着!”
“反正城堡丢了,按照那帮贵族的德行,咱们事后横竖都是个死!不如现在跟着鲁金斯基兄弟拼一把!闹他个天翻地覆!没准还能搏出一条活路来!”
“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那些退伍老兵们面面相觑,他们经历了刚才的屈辱和绝望,又亲眼目睹了贵族指挥的愚蠢,此刻被老排长一番话点燃了心中的不甘和怒火。
短暂的沉默后,有人低声附和:
“排长说得对!老子早受够那帮鸟气了!”
“干他娘的!反正没活路了,拼了!”
“对!拼了!不能让那帮老爷好过!”
零星的附和逐渐汇聚成一片低沉而充满决绝的响应。
鲁金斯基见状,心中一定,开始询问城堡内部的详细情况。
托马斯告诉他,城堡里除了他们这支外聘的护卫队,还有两队人数差不多的守卫,但都是卡斯坦卢斯家族的家生子,养尊处优,战斗力很差,不足为虑。
“不过,”托马斯回忆了一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在我们接到命令来城墙布防之前,我好像听到一点风声……城堡深处,似乎启动了一些‘特殊’的防御力量。”
“特殊防御力量?”
鲁金斯基追问。
托马斯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不确定地说道:
“具体是啥我就不清楚,不过从老一辈人嘴里听来应该是什么食尸鬼或者石像鬼之类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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