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处靠菊儿胡同,门面虽窄点但进深大,前屋卖货后屋干活,空间够用。
往后看家里谁乐意干买卖,就给谁,公平得很。
第四处是沙井胡同的,门口带个小台阶,看着就规整。
隔壁就是粮店,人流量大,买完粮食的人顺道就能来咱这儿瞧瞧。
后院还有口井,省得天天挑水,多省事儿。
我琢磨着让京茹在这儿开个糕点铺子,她不是爱琢磨这些嘛,准能成。”
“还有一处在豆角胡同,带个跨院,地方宽敞,能堆布料和成品衣裳,
往后就当你的备用仓库,省得东西没地儿放。”
刘清儒顿了顿,指尖在桌上比划着几处院子的位置,语气里满是笃定:
“这五处现在都归街道管,有的住了几户临时住户,有的堆着杂物,看着乱但底子好。
我让人分着去打听了,主巷一号院我特意让老马头去盯,他跟街道主任是老战友,
关系铁得很,能摸清这院子是不是在明年的规划里,有啥消息能第一时间知道。”
“给你的黑芝麻胡同那处,小五已经去查过了,
住户下半年就能搬,到时候打扫打扫就能用。
等明年开春有苗头了,先把你的院子和沙井胡同、菊儿胡同的定下来,
你先把服装生意铺开,其它的院子慢慢来,稳着来,别贪快。”
娄晓娥听得眼睛发亮,手里拿着笔在笔记本上飞快记下:
“黑芝麻胡同中段(近 95 号院、宽门面)、主巷一号院(以前是绸缎庄,留给敬国的)、
菊儿胡同(谁想做生意给谁)、沙井胡同(京茹糕点铺)、豆角胡同(备用仓库)”,
还特意在 “黑芝麻胡同中段” 旁画了个圈,笔尖点着那行字:
“黑芝麻胡同那处可真好!离咱这儿近,来回方便,前院摆展示台,
客人挑衣裳也自在,不用挤在屋里。
主巷一号院留着当家族根基,太对了,这院子将来可是咱刘家的脸面。”
“可不是嘛!现在这些院子看着不起眼,破破烂烂的,
再过十年二十年,那就是传家的宝贝,金不换!”
刘清儒放下笔记本,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语气软了些:
“给你的黑芝麻胡同那处,小五说房龄虽老但门窗都是好的,
稍微刷层漆就能用,不用大动,能省不少钱。
主巷一号院的梁架都是好松木,就是有点糟了,得好好修修,
往后一代代传下去,让孩子们都知道咱刘家的根在这儿。
过几天我让老马头约街道主任喝喝茶,探探口风,顺便跟东单的老王碰个面 ——
他路子广,消息灵通,能帮咱盯着政策动向,比咱自己瞎琢磨强多了,少走不少弯路。”
娄晓娥点了点头,眼里满是认同,手指捋了捋耳边的头发:
“你想得太周到了,有人能帮衬着,咱心里也踏实。
我想着,等定下来黑芝麻胡同那处,就把前院的墙修矮点,安个大玻璃窗,
路过的人能瞧见里头的新衣裳,指定能吸引不少客。
设计室里摆张大点的桌子,能铺得开布料,画图也方便,省得裁布的时候磕磕绊绊。”
“那指定能成!” 刘清儒拍了拍她的手,声音里满是底气,眼神亮得很:
“你有这心思,又懂款式设计,手艺好;我帮你跑门路、盯院子,咱俩人搭伙,
还有啥成不了的?等明年秋天,你的店一开,第一笔生意做成了,
咱就带许晓和家里人去全聚德,好好搓一顿,让大伙儿都好好尝尝烤鸭的味儿。
也让大家瞧瞧,跟着咱干有奔头,不是瞎忙活!”
娄晓娥被他说得笑出了声,眼角都弯了:“还记着请家里人吃饭呢?
行,到时候多叫上几桌,热热闹闹的才好。”
“嘿嘿,那必须的!” 刘清儒嘿笑了两声,又拿起笔记本翻了两页,手指点着纸页:
“加工队的事儿我也没急着定,让兄弟去跟以前认识的几个老裁缝唠了唠,
说要是明年有活儿请他们来,先把人惦记着,省得到时候找不着靠谱的人。
那些老裁缝手艺好,做出来的衣裳板正,客人也乐意买。”
两人就着灯泡的光,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从几处四合院的细节聊到布料行情,
说现在的棉布多少钱一尺,灯芯绒是不是受欢迎;
再到家里人的安排,敬国最近在忙啥,京茹的糕点手艺有没有进步;
还有许晓的上学问题,要不要提前找个好老师辅导功课。
话题转了好几圈,却没半点疲倦,越聊越有劲儿。
窗外的蛐蛐儿还在 “唧唧” 叫,屋里的灯光暖融融的,把两人的影子映在墙上,
一高一矮,透着老夫老妻的默契 —— 都知道这些院子不仅是眼下的生意,
更是往后一大家子传家致富的根基,得稳稳当当铺垫好,不能出半点岔子。
聊到快半夜,刘清儒抬手揉了揉眼睛,起身往偏房看了眼,见许晓没醒,
才放轻脚步走到门口,轻声说:“我先回去了,明儿得去趟东单跟老王喝茶,
顺便问问政策的事儿。再让小五去黑芝麻胡同那处探探,看看住户搬得怎么样了。
老马头那边也得问问一号院的动静,别错过了消息。”
娄晓娥送他到门口,转身从门后拿起一件薄外套递给他,
叮嘱道:“夜里风大,穿上,别着凉了。
最近要是不忙,抽空就过来,跟我多说说黑芝麻胡同那处的院子,
我就盼着咱的新铺子早点开,心里踏实。”
“知道了,你快回屋吧,别冻着。” 刘清儒接过外套穿上,
脚步轻得没声儿,走到院墙边,脚尖在墙根的石头上一点就掠上墙头,
回头冲她摆了摆手,才消失在夜色里,没影儿了。
娄晓娥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走远,才转身回屋,把笔记本拿过来,
把五处院子的名字和归属再核对一遍,生怕记错了。
又往偏房的方向望了望,听见许晓均匀的呼吸声,才放下心来。
她坐在桌前,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脸上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
明年的政策,黑芝麻胡同那处适配的院子,
主巷一号院这个家族根基,还有一大家子稳稳当当的好日子,
都在这慢慢铺垫的日子里,越来越近了,想着心里就热乎。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南锣鼓巷的槐树叶子,从浓绿熬成了浅黄;
墙角的蛐蛐儿,叫得没了盛夏时的劲儿;
晚风里,也悄悄添了几分凉意 —— 夏天,就这么悄没声儿地走了。
刘清儒依旧过着忙忙碌碌,却又滋润舒心的日子。
今儿去找于丽说会话,明儿去跟秦京茹谈谈心;
别的地儿他也常去,可人家大多忙着带孙子,没多少空闲搭理他。
入秋的北京城,风刚扫过胡同里的落叶,一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
顺着城墙根儿、沿着胡同口,飞遍了大街小巷 —— 停了近十年的高考,要开放了!
南锣鼓巷最先炸了锅。
大清早,巷口修鞋的老张头刚支起摊子,就被街坊四邻围了个严实。
他手里攥着锥子都忘了放下,只听有人急着嗓门喊:“老张,你听说没?
高考开了!我家小子要是能考,往后就不用在厂里当学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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