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言出必行,为避免他人滋扰,他近日正忙着妥善安排后续诸事,天帝处亦在其中。
毕竟眼下润玉是唯一的继承人,他出行,需给人一个交代,否则难以服众,天帝更会不满。
月初也知道他的安排,还是他亲口告诉自己的,但她的注意力都在锦觅那里。
也不知她与天帝说了什么,天帝竟然放过了她,还准许她自由出入栖梧宫,惹众人非议。
难道花神的魅力就这么大?
堂堂天帝竟然会放过杀害自己儿子的罪魁祸首?
月初对天帝的行为,颇为感慨,甚至觉得他这个人有些一言难尽。
说他绝情吧,偏偏人家口口声声爱慕花神,说他有情吧,这些年那后宫可谓是百花齐放。
连天后荼姚都无法阻挠,只能专注手里的权力和旭凤的未来,偏最后她一个都没得到。
如此想想,她都有些同情天后了,想来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许是她命里注定有这一劫,注定遇上太微,注定被他摆布,注定得不到好下场。
与此同时,她发现锦觅和月下仙人,还有彦佑,不知何时凑在一起,准备开展救凤行动。
月初没有出手阻拦,反而在暗中看好戏,同样旁观的还有穗禾。
经过花界一役,她虽暂时稳定了鸟族内部,但族中不服她者,大有人在。
尤其是天后仙逝后,她最大的靠山没了,以隐雀为首的鸟族叛徒,竟然搞起了祸乱。
她向天界求救,得到只是和稀泥的回答,心中更是愤怒,觉得天帝过河拆桥,竟敢背信弃义。
现在她只盼表哥苏醒,有他相助,她才能握紧鸟族大权,坐稳着这鸟族族长之位。
夜里,穗禾看着旭凤,想到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人,有些感慨。
“谁?”
穗禾处在回忆里,突然感知到一股魔气存在,瞬间警惕,手里幻化出武器,环顾四周。
“是我”
月初从暗中走出,缓缓上前,脸上带着笑意,态度很温和,一点都没有心虚的感觉。
“你来做什么?”
穗禾并未因她出现而放下戒备,反而更紧张了,背后那只手上,琉璃净火正缓缓绽放。
“不要紧张,我和你无冤无仇的,并不会对你如何,所以你那火可以收起来了。”
月初察觉到体内火灵旺盛的欲望,心里无奈,她是真没想出现在她面前,是这货突然爆发,她来不及遮掩气息。
“呵,我与你素不相识,本就是萍水之缘,叫我如何放心?”
“好歹合作过,我也算是替你解围,救了你,你这话还真是让人心寒。”
穗禾见她顶着锦觅的脸,说这些话,眼神还很幽怨,心里恶寒,语气自然不好。
“废话少说,你来这里到底有何目的?”
穗禾没时间看她做戏,这般狠心之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
“我啊,就是闲来无事,探望一番,毕竟这位是锦觅的心上人,我得看着他。”
“你和锦觅之间的事,和表哥无关,若是你敢对他不利,我绝不容你。”
穗禾出声警告她,这是个疯子,行事无所顾忌,她连同族都会下手,甚至对水神毫不留情,难保她不会对旭凤出手,以此要挟锦觅。
“啧啧啧,穗禾公主对火神还真是痴情,就是不知他心中是否有你的位置?”
说完,她好似没有发现难看的脸色,自顾自的说道:“我听说锦觅为了救旭凤,那可是上刀山下火海,历尽艰辛。
若是旭凤归来,得知锦觅为他所作的一切,会不会对她更喜爱?
就怕某人的苦心,芳心,散落成泥,任人践踏,最后一无所有呦。”
“你到底想说什么?”
穗禾心里清楚,若是旭凤得知是锦觅救了他,他一定会待她如珠似宝,可叹她被鸟族的事情所扰,根本分不出手来救旭凤,只能偷偷来看看。
但她绝不允许旭凤和锦觅在一起,她需要他,比任何时候。
“这是情人蛊,顾名思义,我想你知道它的用途。”
月初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放到桌前,示意穗禾过来看。
穗禾半信半疑,走近,拿起盒子一看,里面是两只交叠的五彩小虫,瞧着不一般。
“为何要帮我?”
月初轻笑,“自然是见不得锦觅好,我与你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不想旭凤和锦觅走在一起,所以你大可放心,我对你并无恶意。”
穗禾不语,她很犹豫,不知该不该信她所言。
月初没有催促,“用不用在你,我得提醒你一句,不是你,还会是别人,我最近很喜欢情人反目的戏码。”
这话是威逼,也是提醒,她不会放过旭凤,但只要旭凤另有所属,她就不会对旭凤出手。
月初只要想到旭凤将别的女人捧到心尖,甚至对锦觅冷言冷语,那场景,定是好看极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穗禾,转身离去,却忽视了暗中的视线。
殿内,穗禾犹豫不决,当她想拿起那盒子时,有一双手,比她更快拿过。
穗禾抬头,看向来者,不禁惊呼,“是你!”
月初不知自己给穗禾的东西,没有落到她手里,反而被别人抢了,要是知道,一定后悔把这东西给她,这可是她从花界那里盗来的私藏品。
此刻她正在和面前这位姑娘对视,也不是对视,是她紧紧盯着自己的脸看。
“你到底是谁?”
邝露只是过来送东西,恰好遇到她,原以为这是锦觅,走近一看,才发现她不是,只是这张脸……
“月初”
月初知道这姑娘对润玉的心思,那眼底的在意,很明显,看自己就跟看敌人似的。
“你和锦觅是何关系?”
邝露搜寻记忆,确信自己没听过月初这个名字,但看到这张脸,她应当不会不出名。
不怪她不知,月初的存在,除了上头那几位,还真没几个人知道。
水神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有个堕魔的女儿,所以从未宣告过她的存在。
锦觅害怕她抢走自己的疼爱,加上对她不喜,更是连提都不曾提及。
天帝心中有所怀疑,但看洛霖的态度,又觉得自己想错了,渐渐的就忘记她的存在。
天后因为那张脸,根本不会替她着想,加之她又是个不牢靠的,对她也没有几分在意。
润玉则是顾忌婚约和水神的态度,不好张扬,所以对外称呼她是故友。
至于旭凤,因着心里那点私心,根本不敢和月初走近,别说将她的存在宣布于众了。
月初自己也没想过将自己暴露在大众视线之下,她不想和所有厌恶的人有关系,哪怕是名字。
“敌人”
这两个准确概括了两人的关系,没有丝毫掩饰,也无需再掩饰。
“怎么可能?你这脸……敌人?”
邝露一脸怀疑,她觉得她在说谎,就凭借这脸,她们也不该是敌人,该是姐妹才是。
“若是无事就让开”,在外面蹲了这么久,她有些累了,需要休息,不想和她说些废话。
“那你和殿下是什么关系?”
这才是她最想问的,最关注的问题,此前种种不过是想试探她的身份,若是高于自己,那便就算了,若是低于自己,那她……
月初噎住,她也不知自己和润玉是什么关系,若说是朋友,可哪有朋友是这般亲密的。
若是恋人,她自问对润玉没有那种情意,这也不对,那该是什么?
“她是我未过门的夫人”
润玉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后,将月初揽在怀里,举动很亲昵。
邝露听到这话,脸瞬间涨红,是羞愧的,自己这般样子竟然被他看在眼中,他会不会对她很失望?
“天色不早了,邝露仙子还是尽早回去休息吧。”
润玉说完这一句,就将月初抱起,带着她进殿,徒留外面那人望着他们的背影伤心。
月初知道他是故意的,就是想利用自己逼退那姑娘,在她看来,这方法有用直白,就是太伤人家的心了。
润玉看着乖乖缩在自己怀里的月初,目光沉沉,不知想到什么,颇为气愤的将她扔到床上,自己也跟着凑了上去。
月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占了便宜,整个床榻变得凌乱不堪,两人你来我往,不像是缠绵,倒像是在发泄。
最后还是月初先缴械投降,被某人翻来覆去折腾,最后彻底昏了过去。
云雨过后,润玉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月初,心里沉重,这段时间,他忙着处理公务。
她也没有闲着,不是紧盯锦觅她们,就是在暗中偷偷探望旭凤,甚至为他偷渡灵力。
她一个魔族,修炼出灵力,何其艰难,她竟然全部给了旭凤,很难叫他不多想。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要带着她离开,只有把她和旭凤分开,她才会忘记他。
她不爱旭凤,她只是觉得旭凤特别,但他不能让这份特别,一直存在,他应该是那个特别的人才对。
润玉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身上打下印记,她是属于自己的,谁也无法改变和抢走。
夜里,月初感觉手臂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食她的血肉,她想绕,却被一只打手阻拦,“我帮你,睡吧。”
月初听到这话,慢慢睡了过去。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综影视:她不懂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