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枫枫疯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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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织到最后是空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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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保育社的玻璃窗结了层薄霜,映得织机房里的煤油灯影影绰绰。

阿秀搓着发红的手推开账房木门时,棉门帘上的冰碴子“簌簌”落了两把:“苏小姐,后夜值机的春桃姐又犯‘癔症’了!”

苏若雪正低头核对染布账目,闻言笔尖一顿。

她记得春桃上月刚把小儿子送进保育班,丈夫在码头扛货摔断了腿,家里全靠她这双织梭撑着。

“怎么个癔症?”她起身时月白棉袍扫过桌角,带起张画满歪扭线条的纸——是今早看见的,小毛头在废报纸上画的“小织机”。

“就坐那台空机前!”阿秀拽着她往织机房跑,“没布没线,手跟着梭座推来推去,嘴里还哼着调儿。春桃姐说,不拉几下梭子,骨头缝里痒得慌。”

织机房的门一推开,寒气裹着机杼味扑面而来。

最里间那台空织机前,春桃正弯腰坐着,枯瘦的手悬在梭座上方半寸,腕子有规律地摆动,像在推一块看不见的布。

她鬓角沾着碎发,眼尾的皱纹被油灯照得发亮,嘴角竟挂着点笑——那是苏若雪常见的,布匹下机时织工才有的满足神情。

“春桃姐。”苏若雪放轻脚步走近。

春桃惊了下,手猛地顿住,抬头时眼眶泛红:“苏小姐,对不住……我也不知怎的,躺床上翻来覆去,总觉着梭子没喂饱。”她摸向怀里,掏出块包得方方正正的蓝布,“这是我小儿子的尿布,洗得发白了。您瞧,针脚都是我夜里睡不着时补的——许是织惯了,手闲不下来。”

苏若雪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春桃变形的指节。

那些被梭子磨出的老茧像块块硬壳,却在此刻软得发颤。

她想起今早保育班的孩子们,小毛头攥着铅笔在纸上画织机,小拇指勾着空气当梭子,嘴里念“咔嗒、咔嗒”;二丫更绝,拿竹筷子当梭子,在铺板上推得“咚咚”响,说要给布娃娃织小褂子。

“这算病么?”春桃小声问。

苏若雪摇头,伸手替她理了理鬓发:“不算病。是……织进骨头里的瘾。”她转身在随身的牛皮本上记下“织瘾:无布之织,因习成癖”,墨水在冷空气中凝得慢,字尾拖出丝细痕。

消息传到顾承砚耳朵里时,他正蹲在染坊看新调的靛蓝。

染缸里的蒸汽模糊了镜片,他摘下擦了擦,抬头问青鸟:“阿秀说织工们夜里不织布,光推梭子?”

“不止保育社。”青鸟压低声音,从怀里掏出叠纸,“我让弟兄们去闸北、南市的织户查了,有三成妇人说‘手痒’。还有更奇的——”他翻开纸页,“杨树浦的巡捕房密报,说这些空织的机声夜里连成片,巡警巡逻都绕着走。说是机声太密,怕踩了什么埋伏。”

顾承砚的手指在染缸沿敲了敲。

他想起梅雨季桥头的老妇,想起那些泡出“平安”二字的尿布,忽然觉得心里有团雾在散。

“去看看。”他扯下靛蓝围裙,“今夜跟我去虹口。”

虹口的夜来得早。

顾承砚和青鸟缩在糖炒栗子摊后头时,路灯“啪”地灭了,整条街陷入墨色。

“停电了。”青鸟低声道。

黑暗里,二楼窗户先漏出一点昏黄,接着隔壁裁缝铺、米行后屋,星星点点的光像被风吹亮的萤火。

顾承砚屏住呼吸——第一声“咔嗒”从弄堂最深处传来,像石子投入深潭;第二台、第三台……织机声由疏转密,起初东一榔头西一棒,可不过三分钟,竟渐渐归了齐。

“是《归络调》。”青鸟猛地转头。

顾承砚喉结动了动。

那是他半年前让织工们练的新调子,取“千丝归络”之意,原是为了统一染布节奏。

此刻从无数空梭里淌出来,竟比任何时候都清晰——“咔嗒、咔嗒”,像脉搏,像呼吸,像无数双手在黑暗里牵着线,把整条街的人串成一张网。

街角突然亮起手电筒光。

两个巡捕举着枪摸过来,脚步在青石板上磕出脆响。

机声顿了顿,又以更快的节奏卷土重来,密得像雨打芭蕉。

巡捕的手电筒扫过窗户,映出屋内晃动的织梭影子,照见纸页上歪歪扭扭的“小织机”,最后停在春桃补了又补的蓝布尿布上。

“走了。”青鸟捏了捏他胳膊。

顾承砚望着巡捕缩着脖子退远的背影,忽然笑了。

寒风卷着糖炒栗子的香扑来,他摸出怀表,秒针正随着机声跳动——“咔嗒”,一秒;“咔嗒”,又一秒。

后半夜回保育社时,苏若雪还在账房整理记录。

牛皮本摊开着,最新一页写满“空织频率”“同步时长”,页脚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小织机,是小毛头趁她不注意添的。

“今天虹口的事,若雪。”顾承砚站在门口,青布长衫沾着寒气,“那些空梭的声音,比真布还管用。”

苏若雪抬头,油灯在她眼底晃出星子。

她指尖停在“织瘾”二字上,轻轻摩挲:“承砚,你说……要是有天连织机都没了?”

顾承砚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

保育社的后墙根下,几个孩子挤在路灯下,正用树枝在地上画织机。

小毛头的“梭子”刚推出去,二丫立刻跟上,两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嘴里念得齐整:“咔嗒、咔嗒——”

风卷着雪粒子打在玻璃上,苏若雪忽然伸手按住他手背。

她的手很暖,带着账房里墨汁的淡香:“我好像懂了。”她说,“有些东西,早就不是织机上的布了。”

顾承砚望着她发亮的眼睛,忽然明白今晚虹口的机声里,藏着比布更坚韧的东西。

那东西不需要线,不需要梭,甚至不需要织机——它在阿婆的尿布上,在孩子的画纸上,在每个推过梭子的人骨血里。

窗外的雪越下越密,苏若雪的笔尖在牛皮本上落下新字。

顾承砚凑过去看,见她写:“织,或已非织。”

墨迹未干,后屋传来一声清亮的“咔嗒”。

是哪个值夜的织工又摸黑坐了起来,推起那台空梭。

苏若雪的手指在牛皮本上顿了顿。

春桃补尿布的蓝布边角还压在纸页下,小毛头画的歪扭织机旁,新添的“织瘾”条目被她反复圈点,墨迹都洇开了。

窗外保育班传来孩子的嬉闹,二丫举着竹筷当梭子,正追着小毛头跑,竹筷“咔嗒”敲在门框上,倒真像极了织机的轻响。

“承砚。”她合上本子,墨香混着账房里旧棉絮的暖味,“我今天数了数,保育社三十七个织工,有二十三个夜里会空织。闸北那几家联户,上回阿秀说王婶子把搓衣板当机台,手推得发红——他们不是想织布,是……”她指尖抵着心口,“是织这个动作,成了活计的根。”

顾承砚正翻着青鸟刚送来的南市织户调查报告,纸页窸窣声里,他听见自己心跳突然重了一拍。

春桃眼里的光、虹口暗夜里归齐的机声、孩子们用树枝在地上画的梭影,这些碎片突然在脑海里串成线——原来所谓“织”,早不是经线纬线的纠缠,而是人对生存的本能攥紧。

“你想说什么?”他放下报告,目光落在她泛着薄红的耳尖上。

苏若雪总这样,说到紧要处就会耳尖发烫,像当年在学堂里为他补课时那样。

“《织语初阶》终章。”她从抽屉里抽出本蓝布封面的书,翻到最后一页,“原本写的是‘一梭定经纬,千丝成锦绣’。可现在该改了。”她蘸了蘸墨,笔尖悬在纸页上方,“无丝亦可织,心有经纬即是家。”墨迹落下时,她抬眼望他,“织机可能被砸,布疋可能被烧,但只要手还记得推梭的劲,心里装着经纬的规矩……”

“断不了代。”顾承砚接得极快,喉结滚动。

他想起上个月被日商砸了织机的陈阿婆,那老妇人蹲在废墟里,用枯枝在灰堆上划梭道;想起盲眼的绣娘巧姐,摸黑教小徒弟时,手把手比着推梭的手势——原来早有人在做“哑织”,只是他们没发现。

苏若雪的手指抚过书脊:“我去保育班问过,有三个盲童能记住三十种梭法手势。教他们‘哑织’,就算将来连织机声都听不见……”她声音突然哽住,“也能把法子传下去。”

顾承砚伸手覆住她的手背。

她的手背上还留着染布时沾的靛蓝,洗不净的,像块蓝月亮嵌在皮肤里。

“你去教,我让青鸟找全城的盲校。”他说,“明天就开始。”

但真正让苏若雪红了眼眶的,是三天后顾承砚站在保育社织机房里说的那句话。

“拆了。”他指着那台最老的示范织机,“最后一台。”

织工们围过来,阿秀的手在发抖:“少东家,这是顾老爷当年从苏州运来的机子,您看这梭座上的刻痕——”

“我知道。”顾承砚伸手摸了摸梭座,刻痕是原主小时候拿石子划的,歪歪扭扭像条小蛇。

“正因为是老机子,才要拆。”他转身看向人群,春桃抱着补了又补的蓝布站在最前面,小毛头扒着她的衣角,手里还攥着根树枝当梭子,“咱们要的不是机子,是推梭的手。”

织机被拆下的那天,静织堂的木牌挂了起来。

四壁空荡,只在中央案几上摆着那把老梭,裹着苏若雪翻出的陪嫁红绸。

顾承砚亲手刻的石碑立在堂外,“此处不产布,只养手;不传信,只安心”十六个字,被石匠凿得深极了,像要刻进石头里。

首日开放时,天刚蒙蒙亮,春桃就抱着蓝布来了。

她在老梭前坐定,手悬在半空,腕子轻轻摆动,嘴角带着笑。

接着是陈阿婆,柱着拐杖摸进来,摸到案几上的老梭时,枯瘦的手指贴了贴梭身,坐下来推起空气里的梭子。

小毛头挣脱阿秀的手,趴在地砖上用树枝画织机,二丫跟着蹲下来,两人的“梭子”推得齐整,“咔嗒咔嗒”的,倒比真织机还热闹。

青鸟数到第七十二个时,天已经黑了。

最后进来的是个穿粗布短打的后生,顾承砚认得,是码头扛货的春桃丈夫——他断了的腿还绑着夹板,却扶着墙一步步挪进来,在老梭前坐直,手跟着春桃的节奏动起来。

“最长的是陈阿婆。”苏若雪在账房整理记录,牛皮本上记着“静织时长:陈72岁,4时17分;春桃38岁,3时29分……”她抬头时,顾承砚正站在门口,青布长衫沾着夜露,“她说,坐这儿比守着织机还踏实。”

顾承砚没说话,只是把怀里的铜铃掏出来。

那是苏若雪亡母留下的,铜身被摸得发亮,此刻正静静躺在他掌心。

腊八清晨的雾浓得化不开。

顾承砚裹着棉袍往静织堂走,石板路浸着潮气,脚底下像踩着云。

静织堂的门缝里飘出一缕极轻的“咔嗒”,似有若无,像春蚕食叶。

他停住脚,心跳突然快了——那声音太像了,像虹口暗夜里归齐的机声,像孩子们用树枝推梭的响动。

“叮——”

铜铃在怀里轻响。

顾承砚摸出铜铃,指腹擦过铃身,明明没有风,铃舌却轻轻撞了一下。

他抬头望向雾中,模模糊糊看见静织堂的飞檐,再远处,是更浓的雾。

第二声“咔嗒”传来,比第一声清晰些。

第三声、第四声……像石子投入深潭,涟漪一圈圈荡开。

顾承砚闭了闭眼,机声裹着雾气涌进耳朵,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在课本里读过的句子:“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可此刻他听见的,是万千星火连成银河的声音。

雾里有人影晃动。

他没动,只是静静听着。

机声越来越密,像雨打芭蕉,像脉搏跳动,像无数双手在黑暗里牵着线,把整座城串成一张网。

铜铃又轻响了一声,他低头看向掌心,铃身上映着自己的影子,眼角有点湿。

“少东家?”青鸟的声音从雾里传来,“该去闸北了,张婶子说那边的织户今早都开始空织,说是听着静织堂的机声醒的。”

顾承砚把铜铃收进怀里,转身时雾水沾了睫毛。

他望着雾中影影绰绰的静织堂,又望了望远处逐渐清晰的街景——那里有推梭的手,有画织机的孩子,有补了又补的尿布,有所有不肯熄灭的火种。

“走。”他说,脚步比往常用力些,“把该记的都记下来。”

雾还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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