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萧明宇伤势没有痊愈,但勉强打起一点精神。
他询问下属事情的进展情况,却见他们眼神躲闪,支支吾吾。
顿时,他心里头咯噔一下。
“别瞒我,直说无妨。”萧明宇半坐着,倚靠在床头。
“男风馆还在,属下想过要摧毁,但遭到夏小小姐阻拦。”
“欺辱过您的人,属下动不了。”
“至于您流落男风馆的消息,并非属下的缘故,却早已闹得满城风雨。”
他们颤颤巍巍,密密麻麻跪倒一片。
对于暴躁无常的三皇子,他们不得不小心翼翼。
生怕下一秒就身首异处。
“是属下没用,还请三皇子降罪。”
主动领罚,或许能减弱三皇子的怒火。
可惜,他们想错了。
萧明宇操起一个茶杯,狠狠甩向他们。
他脸上的划伤刚刚结痂,随着他这动作,隐隐开裂,淌出一缕缕鲜血。
这让他禁不住皱眉。
“都是一群饭桶,只知道吃却干不成事!我倾尽所有养你们,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后面的菊花一缩一紧,好难受。
“罢了罢了。”
“我什么也不想说了,你们自行了断吧!”
他挥手,让他们离开。
死的人有数十个,也只是眼前这一波。
他们鱼贯而出。
房间一下子变得空荡。
萧明宇胸口剧烈波动。难言的情绪又酸又苦,从他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慢慢吞噬他的灵魂。
夏浅浅深藏功与名。
她一袭广袖霓裳裙,头扎花苞,蹦蹦跳跳的,好似可爱软萌的兔子。
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妹妹,得亏你及时制止萧明宇,要不然……我哪怕死了,也可能清白不保。”以萧明宇的变态程度,未尝没有这种可能。
“你会清白不保?那不行。浅浅给你出头,护你此生周全。”夏浅浅声线轻轻的,她安抚大姐,“像萧明宇那等人渣,报应躲不掉。即便到了地府,也要遭受酷刑。”
不能轻易投胎。
“我出了这事,还是先别告诉你姐夫吧……”他在外征战,一旦知道了,难免分心。
可战场残酷,容不得一丝马虎。
夏浅浅不言语,小胖手相互对着,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大姐。
夏诗媛福至心灵:“你该不会、已经跟他说了吧?”
“嘿嘿,嘿嘿嘿。”夏浅浅尬笑,试图蒙混过关,但大姐却没有饶过她。
不得已。
她说了实话:“是姐夫问到你,我没憋住,就一股脑儿全说了。”
“……唉,也不能怪你。”是她没有尽早叮嘱她,妹妹也是好心。
夏诗媛自我安慰,“希望景辰能够大杀四方,打得蛮夷魂飞魄散!”反正,别受伤就行。
夏浅浅搅了搅浅红色裙裾,糯声糯气道:“可是,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他只是回来几天。
毕竟局势严峻,他不能在京城久待。
“他要擅离职守?可这会置他的兄弟同胞于窘境,而且还是掉脑袋的死罪!”夏诗媛顺口而出,可转瞬一想。
“也不对啊,虽然景辰一碰到我的事情,往往控制不住理智,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不是这么不体面、不顾全局的人。”
【不!他是的。】
【事关你的声誉,关乎你的生死,他可以抛却所有,只为了能够奔赴到你身边。】
夏浅浅噘噘嘴。
【啧,恋爱脑实锤了。】
景辰是恋爱脑?
夏诗媛想了想,确实是。
跟曾经的她相比,过犹不及。
“其实,我到头来不也没什么事情?他没必要来回跑一趟……而且,我担心他会因此……遭到皇上厌弃。”夏诗媛半是甜蜜,半是担忧。
“不会啊,皇上伯伯是知情的。”所以,姐夫没有擅离职守。
夏浅浅让她安心。
“……呼,幸好。”夏诗媛着实松了口气。
不久后。
萧景辰快马加鞭抵达京城。
他和夏诗媛腻腻歪歪,恨不得成为连体婴儿,寸步不离。
但时间一直在流逝,他还是要走。
不过,临走前,他夜袭三皇子府,把萧明宇从温柔乡里挖出来。
随即,他找到一根粗麻绳,将萧明宇悬挂在城墙。
萧明宇滑溜溜的,一丝不挂。
全让人看光了。
若非时机不成熟,萧景辰会直接让他一刀毙命,让他后悔在这世上走一遭。
萧明宇本来睡得好好的,结果一觉醒来天塌了。
阳光很大,他热出一身汗。
底下的人嘲讽他、唾骂他、指责他,他想捂住,奈何双手双脚被捆绑住了。
他捂不了。
于是,他不由得扭成蛆,企图挣脱束缚。
“谁?到底是谁要害我?”
“为什么要搞这种小动作,做人就不能光明磊落一点吗?”
他先是大声嚷嚷。
然后,又顶不住众人灼灼的视线。
【破防啦,渣男破大防啦!】
“滚啊!”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你们再冒犯我,我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可他一口气说了许多,却无人听从。
慢慢的,他力不从心。
身体累,心也累。
“把绳子解开,放我下来……”
他还生气,也倍感屈辱。
夏浅浅站在人群外面,见证了全过程:【白斩鸡口气不小,但这单薄的身材,也实在是没有看点……】
白斩鸡?
指的是萧明宇?
唔,描述得蛮贴切的。
夏锦书带妹妹出来闲逛,碰巧撞见这一幕。
“……不过妹妹,你还是别看了。”当心看多了,长针眼。
夏锦书慢了半拍,赶紧遮住妹妹的眼睛。
“嗯,不看也罢。好丑陋好恶心,特别是他双腿间那个小家伙……”夏浅浅抖了个激灵,仿佛真的被恶心到了。
小、小家伙?
妹妹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可话又说回来,三皇子的本钱确实令人失望。
“咳,书肆就在前面,我想买几本书,妹妹同我一道去吧。”夏锦书拉住她软乎乎的小胖手,没有停留在原地。
其实。
萧明宇眼神好,看见他俩了。
为此,他不管他俩有没有参与其中,便恶狠狠将夏锦书和夏浅浅臭骂一顿。
夏浅浅一招手,一阵大风刮过。
将他吹得东倒西歪。
不知怎的,用粗麻绳捆绑着他的死结松了几分。
然后,他直直脱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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