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西北角的砖面上,指尖残留着那道浅浅的划痕。刚才那人碰过这里,动作很轻,但没躲过我的感知。我没有追,也没有出声,只是收回手,拍了拍掌心。
风从庭院门口吹进来,带着一丝焦味。我知道,他们来了。
背靠廊柱,我闭上眼,催动因果回溯。血色丝线在识海中交织,画面一闪而过——三道身影踏入院中,脚步落在中央地纹阵眼上,符光微闪,陷阱已触。时间只有半息,但我看清楚了。
他们进来了。
右手按在腰间玉佩上,我能感觉到它的热度。连续使用系统,裂痕又加深了些,但现在不是停下的时候。我打出一道灵印,无声无息,三枚幻符同时响应。
庭院四角浮现出淡金色符文锁链,瞬间闭合,空间被封锁。地面裂缝张开,幽蓝火焰喷出,是苏墨教我的困灵炎。这种火不伤建筑,专克隐匿与瞬移,一旦沾身,除非压制灵脉,否则无法扑灭。
几声闷哼响起,三人从虚空中跌出,身上燃着蓝火,挣扎翻滚。其中一人挥手想用灵力驱火,却被火焰反噬,手掌焦黑冒烟。另一人试图结印遁走,可符锁已封住四方,刚起手势就被震退两步。
南宫璃从侧殿走出,步伐平稳。她手中冰晶法杖轻点地面,一圈波纹扩散开来,像寒霜蔓延,迅速覆盖全场。三人动作一滞,体内灵脉运转受阻,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藏了这么久,也该出来了。”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向前走了几步,站到庭院中央。火光照在脸上,映出冷硬的轮廓。玉佩还在发烫,右臂隐隐抽痛,但我没有停下。
“我说过,风已经吹了。”我看着地上挣扎的三人,“现在,是收网的时候。”
中间那人猛地抬头,脸上满是怒意和惊惧。“萧烬!你敢动我们?萧家不会放过你!”
我没说话,蹲下身,直视他眼睛。“你们不是来拿‘重要物品’的吗?”我抬手指向角落那堆灰烬,“东西就在那儿。”
那人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眼神骤然收紧。
“可惜。”我站起身,“你们找到的,只有陷阱。”
他咬牙,还想说什么,南宫璃手中法杖一震,精神力如细针刺入对方识海。那人身体一僵,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却没能喊出声。
“别想着昏过去。”南宫璃语气平静,“我们现在,不需要你们睡着。”
三人被符锁缠住四肢,动弹不得。蓝火仍在燃烧,虽不致命,却不断消耗他们的灵力。其中一人低头喘息,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忍耐什么。
我走到最右边那人面前。他穿着普通弟子服饰,但袖口内侧绣着一朵暗纹莲花——那是萧家长老私卫才有的标记。
“你们怎么知道这里有东西?”我问。
他不答,只是扭开头。
我也不急。从怀中取出一枚残符,正是之前故意留在外围的假线索。它表面有些烧焦,边缘卷曲,是我亲手做的诱饵。
“这符上的气息,是我的。”我说,“你们看到它,就以为我真的把东西藏在这儿了,对吧?”
那人眼角抽了一下。
“可你们没想到,我会在它上面加一道追踪印记。”我将残符轻轻放在他眼前,“只要有人碰它,我就知道是谁。”
他终于开口:“你……早就等着我们?”
“从你们开始换巡防岗的时候。”我说,“东阁主殿外不该出现的面孔,废弃庭院里的刮痕,还有这封信。”
我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正是昨夜截获的那封,上面写着交接时间与三个名字。我把信摊开,在他面前晃了晃。
“你们太急了。”我说,“一场家族大会,值得你们提前动手?说明你们怕的不是调查,而是某个人开口。”
他脸色变了。
我没再问,转头看向南宫璃。她微微点头,精神力依旧维持着封锁状态。
“他们不是单独行动。”我说,“背后还有人在指挥。你们接到的命令,是谁下的?”
地上三人沉默。
我蹲下来,盯着中间那人。“你说萧家不会放过我。可现在的萧家,已经被逐出权力中心。还能调动宗门守卫、安排内应的人……应该不在明面上。”
那人嘴唇紧抿。
“是不是林渊告诉你们的?”我慢慢说,“还是说,根本就是他让你们来的?”
这句话落下,左边那人突然抖了一下。
我注意到了。
正要再问,玉佩忽然剧烈震动,一股热流从胸口窜上手臂。我皱眉,按住它,强行压下反噬。系统副作用开始显现,视线有一瞬模糊,但我很快稳住。
南宫璃察觉异样,看了我一眼。我没做反应,只继续盯着地上三人。
“你们以为这是普通的伏击。”我说,“其实,从你们踏入这个院子的那一刻起,每一步都在我的预判里。”
中间那人冷笑:“那你倒是说说,接下来我们会怎么做?”
我看着他,缓缓开口:“你们会挣扎,会拖延时间,会等外面的人接应。但外面没人来。因为真正的消息,根本没传出去。”
他瞳孔一缩。
“我在净心阵申请里埋了干扰符。”我说,“任何试图向外传递的灵讯,都会被截断。你们派去通风报信的两个人,此刻正在偏院打转,找不到出口。”
那人终于慌了。
“你们被困在这里。”我站起身,“没有援兵,没有后路。现在能救你们的,只有说出来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南宫璃忽然抬手,法杖顶端晶石一闪。她眉头微蹙,低声说:“有人在远处窥探。”
我立刻警觉。
不是陷阱触发后的余波,也不是风声或脚步,而是某种极细微的灵力波动,像是有人在远处用特殊手法探查这片区域。
“不是冲我们来的。”我说,“是在确认他们有没有成功。”
南宫璃点头:“方向是东阁偏殿。”
我冷笑。看来还有漏网之鱼。
正要下令审问加快进度,地上那人突然开口:“我们只是执行命令的人……真正做主的,是巡防司副统领。”
我目光一凝:“名字。”
他刚要回答,南宫璃法杖猛然下压,精神力如潮水般涌出。那人话说到一半,脖子一歪,昏了过去。
另外两人也相继倒下,像是被人从外部切断了意识。
我立刻转身看向庭院入口。
一道影子站在门框下,不动,不语。
我认得那身衣袍。
黑底金边,袖口绣着北斗七星纹。
是圣天宗执法堂的高层标记。
我握紧玉佩,声音冷了下来:“你站那儿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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