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城,煌煌天威所聚之地。
高耸的城墙铭刻着无数加固阵法,在日光下流转着金属般的冷硬光泽。往来修士如织,气息强弱不一,却都带着皇城脚下特有的、或真实或虚浮的傲然。
张生并未隐匿行踪,他驾驭隐虚舟,径直飞临都城上空,元婴中期的灵压如同无声的宣言,扫过下方鳞次栉比的建筑与川流不息的人群,引得无数惊愕目光投注而来。
他目标明确——东宫,太子燕镇居所。
隐虚舟悬停于东宫那片巍峨宫殿群的上空,琉璃瓦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目的光。张生一步踏出飞舟,凌空虚立,玄色法袍在风中轻扬。
“燕镇。”
“听说,你这几年,一直在找我?”
话音落下,东宫深处,一道强横的气息骤然爆发,带着惊怒。紧接着,数道流光自都城不同方向冲天而起,速度快得惊人,瞬间便至东宫上空,呈合围之势,将张生隐隐困在中心。
来者四人。
一位身着仙朝供奉特有的紫金道袍,面容古拙,手持一柄拂尘,气息渊深,乃是元婴初期巅峰。
一位披挂仙朝制式金甲,身材魁梧,面色冷峻,腰悬战刀,煞气逼人,同样是元婴初期修为。
另外两人,则穿着代表国府学院的深蓝色儒衫,一老一少,老者眼神锐利如鹰,少者面容平静却暗藏锋芒,俱是元婴初期。
四位元婴!仙朝与国府学院,此刻因张生一人而齐聚!
紫袍供奉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威严与斥责:“何方修士,胆敢直呼太子名讳,擅闯东宫禁地?还不束手就擒!”
金甲将领一言不发,但手已按上刀柄,凛冽的刀意锁定了张生。
那国府学院的老者沉声道:“小友,修为不易,莫要自误,速速退去!”
面对四位同阶或接近同阶的修士威压,张生面色依旧平静,甚至未曾多看那四人一眼,他的目光依旧穿透殿宇,落在东宫深处那道隐而不发、却更为尊贵强大的气息之上。
“我此来,只问一句。”张生淡淡道,仿佛围住他的不是四位元婴大修,而是四团空气,“燕镇,你寻我,所为何事?”
这般无视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四人。
“狂妄!”金甲将领暴喝一声,腰间战刀骤然出鞘半寸,一道撕裂长空的璀璨刀芒已然劈出,直取张生面门!与此同时,紫袍供奉拂尘挥洒,万千银丝化作遮天巨网,缠绕而来;国府学院的老少二人同时出手,一人祭出一方青光熠熠的宝印,当头镇压,一人指尖迸发无数符文,交织成阵,封锁虚空。
四位元婴联手一击,威势惊天动地,灵气狂潮席卷,让整个都城的天空都为之变色,下方无数修士骇然仰望。
面对这足以让寻常元婴中期修士都严阵以待的围攻,张生终于动了。
他只是抬起了右手。
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尖之上,一缕幽暗到极致、仿佛能吞噬所有光线的火焰悄然跳跃而出。
那火焰没有任何温度散出,反而让周遭空间的温度骤降,连灵气都似乎被冻结。它出现的瞬间,袭来的刀芒、拂尘银丝、青光宝印、符文阵法,其上的灵光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凝固!
玄冥真炎!
去!
张生指尖轻弹,那缕幽暗的火苗无声无息地飞出,迎风便长,化作一片薄如蝉翼的黑暗火幕,轻飘飘地扫过前方。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绚烂的法术对撞。
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湮灭。
璀璨刀芒如同冰雪遇阳,瞬间消融;遮天拂尘银丝寸寸断裂,灵性尽失;青光宝印哀鸣一声,光华暗淡倒飞而回;符文阵法如同被橡皮擦抹去,无声崩解。
那黑暗火幕去势不止,轻轻拂过四位元婴修士的身躯。
“噗!”
四人如遭重击,同时喷出一口鲜血,周身护体灵光剧烈摇曳,险些溃散。他们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恐惧,只觉得一股极寒彻骨、湮灭生机的力量侵入体内,疯狂吞噬着他们的元婴本源,让他们瞬间失去了所有反抗之力,身形踉跄倒退,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仅仅一招!
四位元婴,败!
张生收回手指,那缕玄冥真炎随之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他依旧凌空而立,目光平静地看向东宫深处。
“今日,只是敲打。”
“燕镇,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一步踏入隐虚舟。飞舟化作流光,瞬息间消失在都城天际,只留下满地狼藉的灵气,以及四位面色惨白、心有余悸的元婴修士,还有东宫深处,那道终于无法再保持平静、散发出剧烈波动的尊贵气息。
都城上空,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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