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卡尔这个内应,永夜和艾伦对血狼团内部的动向掌握了更多。他们知道莫格在巨大的财务压力下,已经开始考虑铤而走险,接取一些风险极高、甚至可能触碰某些大势力利益的任务。而巴顿则在暗中联系其他可能的金主,试图寻找出路,同时对莫格的怨念日益加深。
永夜决定加快步伐。在卡尔提供的信息基础上,艾伦精心策划了一次“偶遇”。
这一天,副团长巴顿因为一笔款项问题,心烦意乱地独自来到镇外的小河边散心。就在他沉思之际,那个令他忌惮的老仆艾伦,再次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
“巴顿副团长,似乎遇到了麻烦。”艾伦的声音依旧平淡。
巴顿浑身一僵,猛地转身,手已按在刀柄上,脸色难看:“又是你!你想干什么?”
“只是想和副团长做一笔交易。”艾伦不疾不徐地说,“我家主人可以解决血狼团目前的财务危机,甚至提供让你们实力更进一步的资源。”
巴顿眼神闪烁,充满了怀疑:“条件是什么?男爵大人如此慷慨,总不会无所求吧?”
“条件很简单。”艾伦缓缓道,“血狼团,需要换一个更……明智的领导者。比如,您,巴顿副团长。”
巴顿心中巨震,脸上却强装镇定:“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挑拨我和团长的关系?”
艾伦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笑,那笑声在巴顿听来却无比冰冷。“并非挑拨,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莫格团长最近的决策,已经将血狼团带到了悬崖边缘。更何况……”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锐利,“他与‘黑水佣兵团’秘密接触,商议合并并出让大部分利益的事情,巴顿副团长您,似乎并不知情?”
“什么?!”巴顿脸色骤变。黑水佣兵团是血狼团的死对头,莫格如果真的私下接触他们,那无异于背叛!
“空口无凭!”巴顿厉声道,但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
艾伦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一份卷轴(伪造的,但足以以假乱真)。“这是他们会面的地点和时间,以及部分谈话内容。此外,关于莫格团长挪用团内资金,并在赌场欠下巨款,试图通过危险任务填补窟窿,甚至不惜让兄弟们去送死的证据,我家主人也掌握了一些。”
一份份“证据”被艾伦平静地叙述出来,每一条都像一把重锤,敲打在巴顿心上。他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这些信息,有些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但组合在一起,勾勒出一个为了私利不惜牺牲整个佣兵团的莫格形象。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巴顿的声音干涩,他知道,自己已经被拿捏住了。对方不仅掌握了他的野心(想取代莫格),更掌握了能置莫格于死地的把柄,而这些把柄一旦公开,他这个副团长也难逃干系。
“很简单。”艾伦道,“支持卡尔队长在团内获得更大话语权。在合适的时机,配合我们,让莫格‘体面’地退位。然后,由您来担任团长,而卡尔晋升副团长。血狼团明面上由您领导,但重大决策,需征得我家主人的同意。作为回报,财务危机由我们解决,并且会提供资源助血狼团发展。”
这是赤裸裸的操控,但巴顿没有选择。反对?对方掌握的证据足以让莫格和他身败名裂,甚至被愤怒的团员撕碎。接受?虽然失去部分自主权,但能坐上团长的位置,还能解决眼前的危机,甚至看到壮大的希望。
在巨大的压力和诱惑下,巴顿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低下了头:“我……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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