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刚起,玉佩一震,陈墨站在原地没动。他知道那不是错觉,但也没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东西拿齐,队伍带好,不能出半点差错。
他转身走进库房,执事早已在等。木箱打开,里面是联盟承诺的补给:三十套轻甲、二十张破障符、十瓶回灵丹、三卷北域秘图原件,还有两盒寒玉匣,专门存放对温度敏感的丹药。
陈墨一件件清点。轻甲是最新制式,内衬加了避寒丝;破障符为三品上阶,能短暂切断阵法连接;回灵丹成色纯正,无杂质沉淀。他点头,签字画押,执事盖印封存。
随后他带着箱子走向演武场侧殿。三十名弟子已在列。没人说话,全都盯着他手里的物资。
“按分工领东西。”
陈墨开口,“探路组六人,领轻甲、夜视符、防滑靴;战斗组十八人,每人一张破障符、一瓶回灵丹;文书组三人,保管秘图原件和注解册。”
他亲自分发。每递出一件,就报编号登记。破风刃交到战力核心手中,凝神丹放入寒玉匣冷藏,三卷秘图由三位文书弟子分别保管,贴身携带。
一名弟子接过丹药时皱眉:“这枚颜色偏暗,是不是坏了?”
陈墨伸手要过,指尖一抹灵力探入。丹药内部灵气稳定,波动均匀。
“没事。”他说,“这是寒属性丹药,遇热会变色。放回寒玉匣就行。”
那人松了口气。其他人也安静下来。
另一人举手:“地图上‘寒渊裂谷’没有通行记录,会不会是死路?”
陈墨展开第三卷秘图,手指落在一条细线旁:“这条叫‘风隙’,不在官方路径里。但我在血魂宗残典见过类似标记,应该是百年前探路使留下的隐道。走这里,避开主谷巡逻桩。”
他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楚。众人看着图上的路线,慢慢点头。
物资分完,装备检查完毕。有人试穿轻甲,调整肩扣;有人查验符箓是否完整;还有人反复确认信鹰绑带的松紧。
陈墨走到中间:“最后一次演练。”
铃声响起——代表敌情预警。
六名探路弟子立刻散开,形成前哨三角阵。
十八名战力弟子迅速围拢,结成护心圆阵。
三人文书组退至中心,打开信号匣,准备放飞信鹰。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息。动作整齐,没有失误。
“很好。”
陈墨说,“我们不是去送死,是去完成任务。每一环都有用,每个人都不能掉链子。”
没人回应,但所有人都站直了。
一个年轻弟子低声问旁边人:“九宝从没人集齐过……我们真能活着回来吗?”
这话传开了。气氛一下子沉下去。
陈墨听见了。他没骂人,也没训话,只是解开腰间草绳,重新系在破风刃的刀鞘上。
“这是我娘编的。”
他说,“她说绳不断,人就不散。我带上它,不是为了保命,是为了记住为什么出发。”
他抬头看所有人:“我不是一个人去。你们每一个,都是这条路的一部分。信不过自己,也要信这支队伍。”
没人再说话。
太阳落下去,月亮升起来。广场灯火通明。他们没休息,继续核对清单:药品数量、符箓有效期、干粮密封情况、备用火折子位置。
半夜时分,最后一轮检查结束。所有装备归位,全员整装待命。
陈墨站在队伍最前方。朝阳还没出来,天边泛白。他手按破风刃,目光看向北方。
风停了。旗帜垂着。
有人小声说:“快到黎明了。”
陈墨没回头。他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但他还在等一件事——玉佩刚才那一震,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低头摸了摸胸口。玉佩安静,左臂胎记微温,像是刚被热水烫过一样。
这不是第一次感应。每次靠近线索,身体都会有反应。可这一次,来得太突然,又太快消失。
他不想让别人知道。现在队伍士气刚稳,不能因为一个未确定的信号乱了节奏。
“最后五分钟。”
他下令,“检查武器握把,确认信号铃位置,信鹰必须随时可放。”
队员们迅速执行。刀柄缠绳加固,铃铛挂于腰侧,信鹰从笼中取出,绑上空投包。
一切就绪。
远处钟楼传来一声响。第一缕阳光照在广场石砖上,反射出道道光痕。
陈墨抬起右手,准备下达出发令。
就在这时,左臂胎记猛地一跳。
他动作顿住。
不是疼痛,也不是灼热,而是一种拉扯感,像有什么在地下深处,轻轻拽了一下他的命格。
他缓缓放下手,没有下令。
队伍依旧静立。没人动,没人问。
他低头看了眼玉佩。
它还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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