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的晨光,是裹着雪后清冽的风来的。故事阁的木门刚推开一条缝,就听见院外传来小海娃清脆的喊声:“谢怜哥哥!花城哥哥!新年好呀!”谢怜笑着推开门,只见小海娃穿着一身新做的红棉袄,手里提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碗热气腾腾的年糕,墨尾跟在他身边,脖子上的香囊沾了点雪,却依旧摇着尾巴,显得格外精神。
“快进来,外面冷。”谢怜侧身让他们进屋,花城早已把煮好的红枣姜茶端上桌,茶碗冒着热气,姜的辛辣混着红枣的甜香,喝一口便驱散了冬日的寒气。小海娃捧着茶碗,眼睛亮晶晶地说:“我娘早上蒸了年糕,让我给你们送几碗,说吃了年糕,来年就能步步高升!”
正说着,老水手扛着一捆柏树枝走了进来,柏树枝上还挂着未化的雪粒,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元日要插柏枝,能驱邪避灾,保佑咱们新的一年平平安安。”他说着便动手把柏树枝插在门框上,又在院子里的老树上挂了几串,瞬间让院子里添了几分生机。
绣娘和几个姑娘也提着篮子来了,篮子里装着刚剪好的“福”字和新做的布偶。绣娘拿起一个绣着荷花的布偶递给谢怜:“这是给你们做的新年礼物,挂在屋里,图个喜庆。”姑娘们则把“福”字贴在窗户上,有的还倒着贴,笑着说:“福倒了,福到了!”
临近中午,乡亲们陆续赶来,有的提着自家做的点心,有的扛着刚杀的年猪,还有的带着孩子,手里拿着小灯笼,整个故事阁瞬间热闹起来。文书笑着说:“今天咱们办个‘元日宴’,大家一起热闹热闹,庆祝新的一年开始!”
众人分工合作,男人们帮忙杀猪宰鸡,女人们则在厨房忙碌,洗菜、切菜、包饺子,孩子们则在院子里玩耍,有的放鞭炮,有的踢毽子,墨尾也跟着孩子们跑前跑后,时不时叼着毽子送到孩子们面前,惹得大家笑声不断。
谢怜和花城在厨房煮着饺子,锅里的水咕嘟咕嘟冒着泡,饺子在水里翻滚着,像是一个个白色的小元宝。小海娃凑在旁边,手里拿着个勺子,时不时帮着搅动一下:“谢怜哥哥,饺子什么时候能好呀?我都等不及想尝一口了!”
“快了,再煮一会儿就好。”谢怜笑着说。等饺子煮好后,他盛了一碗递给小海娃,小海娃咬了一口,里面的肉馅流出来,烫得他直咧嘴,却还是笑着说:“好吃!比去年的还香!”
午后,“元日宴”正式开席。院子里摆了十几张木桌,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菜肴,有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还有刚煮好的饺子和年糕,香气弥漫了整个院子。乡亲们围坐在桌旁,举杯欢庆,说着吉祥话,热闹非凡。
老水手端着酒杯,站起身说:“去年咱们花田收成好,乡亲们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这都离不开谢怜小友和花城小友的帮忙。新的一年,咱们还要一起努力,把花田种得更好,让日子越过越甜!”
众人纷纷举杯响应,谢怜也站起身,笑着说:“能和大家一起守护这片花田,看着乡亲们的日子越来越好,我心里也很高兴。新的一年,咱们还要一起加油,让‘山海花田’成为咱们共同的幸福家园。”
宴罢,乡亲们又在院子里开展了“元日游戏”,有的猜灯谜,有的玩投壶,还有的比赛踢毽子。小海娃参加了投壶比赛,虽然没投中几次,却依旧玩得不亦乐乎。谢怜和花城也加入了猜灯谜的队伍,两人配合默契,猜中了不少灯谜,赢得了绣娘做的小布偶。
傍晚时分,乡亲们渐渐散去,有的带着打包的菜肴,有的扛着刚分的猪肉,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小海娃拉着谢怜的衣角,不舍地说:“今天真开心!明年元日,咱们还要办这么热闹的宴席!”
谢怜笑着点头:“好,明年咱们还要办‘元日宴’,邀请更多的人来,让大家一起庆祝新年。”
回到屋里,谢怜把今日的趣事记在四季花事册上,还贴上了一片柏树叶,作为纪念。花城则在厨房煮着热茶,两人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光,手里捧着温热的茶碗,心里满是安稳。
“三郎,”谢怜轻声说,“新的一年开始了,感觉心里充满了期待。”
花城握紧他的手,温柔地说:“新的一年,我会陪着你,守着这片花田,看着春种秋收,看着乡亲们的日子越来越好,把每个日子都过得像今天这样温暖。”
月光洒在屋里,映着桌上的四季花事册和绣娘做的布偶,远处的海浪声轻轻传来,像是在为新的一年奏响美好的乐章。谢怜望着身边的人,心里满是幸福——原来最好的时光,便是与重要的人一起,守着一方小院,伴着四季流转,把平凡的日子过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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